还没有走到墨砚阁门口,蓝洋红度就迎了出来,“伤得这么重?”照老大的功夫再狼狈不过如此,这满身的血……
“外伤而已,无碍。”被两人扶了进去,正好对上沈绝关切的眼神,陆明展笑了一下,“谢谢啊!”
“谢我什么?”沈绝觉得莫名其妙,突然想到了什么,果然还是中招了。这样自己也很快就会走了。“等等!”
陆明展停住转身,“什么事?”,此时,根本没有回头,总觉得有点心虚,觉得不好意思,不过相对于将士的温饱来说,那都是浮云。
“既然要谢我,总要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来吧!”沈绝直言其意,“陆明展!”
陆明展捏了捏眉骨,要求回报也算不上过分,“你想我怎么谢你?”
“不管我要你怎么谢我都可以吗?”代价虽然大了些,沈绝的小算盘还是快成了。
“那得看你要什么了?”陆明展笑容敛去,多了些严肃。
沈绝靠近了几步,距离很近,陆明展不禁后退了两步。
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放在他的手上,“我要你……娶我。”
“其他我力所能及的正事都可以。”陆明展委婉地拒绝,将瓷瓶还给她,“早点休息。”
沈绝眼中的星辰此刻变成大海,将瓷瓶又塞回他的手中,转身跑进了红度特地准备的房间,处处雕着荷花图案。
隔壁房间,蓝洋划了浅浅一道,洒了些药粉,伤口以可见的速度愈合。
“老大,沈绝给的药还真不错。”这种奇药红度还真的不曾见过,惊喜。
陆明展褪了衣衫,红度也洒了些在他的身上,一盏茶的功夫,那血肉模糊的伤痕便愈合了,还没有伤痕。
红度端了盏茶,“老大,其实我觉得沈绝挺不错的。”试探了一句。
“不知道她是谁吗?”陆明展抚了抚茶沫,没有抬眼。
见红度不敢接话,蓝洋补了一句,“知道,她还行。”
“我不喜欢她。”陆明展还不想妥协,也不愿妥协。
红度躲在蓝洋身后,翻了个白眼,讽刺道:“你喜欢的那位喜欢的是丞相之子白尚~”
“你是不是皮痒了?”陆明展恨不得将手里的茶杯摔他脸上,“巡视去!”
红度飞速逃脱,蓝洋也紧随其后。
本来心情还不错,哪壶不开提哪壶,陆明展顿时心乱意乱,也推门走了出去。
沈绝隐隐约约听了大概,没顾上细想,也跟了上去。“怎么还买玉镯呢?”难不成是给他喜欢的那位买的?!
陆明展付了钱便进了茶楼,点了一壶茶,说书先生的故事正讲得如火如荼,火热朝天。
“原来喜欢听故事啊!”沈绝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十分得意,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直勾勾地望着陆明展。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看着陆明展要起身,沈绝一个闪身,躲出了茶楼,飞快地往回跑。
“蓝洋,那不是沈绝吗?这么晚了出来做什么?”红度拿着糖葫芦,跳跃在屋顶上,“哟!老大!怪不得呢!”
红度轻功一纵,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沈绝~”
吓得沈绝明显抖了几下,回头一看,松了口气,“原来是你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起回去啊!呵呵呵~~”
红度玩味地笑着,不知何时,蓝洋已在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我刚刚看陆将军买了个玉镯……”沈绝挑起了话头,想让红度给解惑。
“哦~”红度瞬间就明白了,“他房间里还有好多呢!”
“莫不是有什么收藏癖?”沈绝的嘴角抽动了几下,“还挺特别哈!”
果然有趣,红度憋着笑附和,“嗯!特别!”
想起他们房中隐隐约约的对话,沈绝还是问出了口,“那陆将军喜欢谁啊?”
“这个,换个问题。”祸从口出,红度生硬地转着话题。
沈绝想了想,“那怎么才能让陆将军喜欢我?”
“额,这个是个好问题。”红度抬手咳了下,除了那位,还真没见过老大对那位女子青睐过,“我可以告诉你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沈绝一下提了精神,期待着。
“色如芙蓉淡淡红,眉如三春杨柳叶,笑如水面莲花开,行若嫦娥离广寒,坐如牡丹瓶中插。眉点朱砂,身姿曼妙,秀丽绝俗,是个荷花一样的女子。”红度一时间竟拽起了雅词。
“听着是个很美的女子。”沈绝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原来只是他惊艳了我的眼,而我却不曾,“红度也是好文采啊!”
红度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那天,看到老大题的词,最后的脚注是琉倾。要不是赶得巧,就已经被他烧成灰烬了。
看沈绝落寞的神情,红度回头求助蓝洋,反馈回来的是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无解。
“要不,你看老大那里有什么你喜欢的?送你!”红度见其他女子都喜欢这些金银首饰的。
沈绝随意的点了点头,还是没有多大的兴致。
红度突然想起来了,宽慰道:“你得慢慢来,老大这个人属于慢热型的。”
等了两年,终于有机会出来了,确实不能轻易放弃。沈绝望着红度,眼波盈盈,“对!”
红绿在前,蓝衣在后,回了墨砚阁,门口正好碰上陆明展。
见腰间的贵妃镯,细腻通透,飘着几缕紫烟,“我看这个就不错。”红度眼疾手快将贵妃镯戴在了沈绝手上,“正正好好!你特意给她买的啊!”
“我,我,算了,当个补偿吧!”价值一金呢!陆明展狠了狠心,摆手道。
正想进去休息,这是传来几只飞鸽。没看完一张,便自动燃烧。“都早点休息吧。”
沈绝自知有些事可能是不方便当着自己的面,便乖乖回了卧房。
“怎么了?”红度跟蓝洋进了陆明展的卧室。
陆明展刚注意到他们跟了进来,“算好事吧~黎国和云福联姻,举国欢庆。好的是花常应该会轻松很多,不好的是我们军费少了不少。”
“跟谁联姻?”
“那我们怎么办?”
红度和蓝洋一起问道。
“嫡公主。”要是另一位的话,现在怕是已经见不到他了,“我们,可以歇会,喝点喜酒。”
半夜,又有好几只飞鸽传来,蓝洋接了消息,眉头微紧,攥了攥拳头,叫醒了红度,“出事了。”
“别告诉老大!”红度的心一紧,“这回可能连你都要保不住我了!”
“我在,不会。”蓝洋握了握红度的肩,“他没那么蠢”
“我觉得这次不一样。”红度胆战心惊,也气愤,“天大的事,居然也能弄错!怎么也没有人管呢?!”
蓝洋叹了口气,道:“默许的,谁又能怎样?”
“可传闻云福君是个病秧子,只剩三指,还丑的很。”红度怜惜那位,但却不能让老大去冒险。以老大的性子,真的没法估量会做出什么事。
还记得那年,原本战功赫赫,玉树临风的陆明展陆将军在宫宴上,朝廷重臣、外来使者欢聚一堂,酣畅恣意,歌舞相称。
二公主墨琉倾,仿若玲珑素雅的凤蝶,在花间盈盈地飞逐,尾翼长如丝带,临风飘动,舞姿真是优美潇洒极了。
苍安其中的一位使者见色入迷,挑逗她,陆明展一怒为红颜,直接将人打翻在地,后来才知道,是搅了与苍安君主沈御的婚事,保下了不受宠的二公主。
向君承诺:“三年平苍安,凯旋归时便是迎娶二公主之日。”引人嗤笑多年,苍安骁勇善战,诡计多端,若不是难以攻克,也不会和亲了。
很多人也知道,陆明展是幸运的。因为要不是念他战功赫赫,威望极高,早就被处置了。一时间,黎国对于陆将军的传闻多如牛毛。
更有说书先生轮番回放,以一眼万年,发配边疆,从此黎国人尽皆知结尾。
如今是第二年,想不到如此遥远的距离,还免不了被波及,如果这次放手了,那就不仅仅是受这边疆之苦了。
“什么事啊?”陆明展听到细碎的说话声,以为是有什么紧急军务,穿衣起了身。
红度连忙回道:“没,没事!”这话虚得手心都浸出了不少汗。
怕他赶忙碰了碰蓝洋,本不想说话,只好开口,“早点休息!”
“怎么这么奇怪?!”这句话不应该从红度嘴里说出来吗?陆明展审视着两个人,看他们两个人十分不自在,果然有鬼!“快点交代!”
“啊!云福国请我们喝喜酒~”红度笑呵呵地随口拈来一个借口搪塞。
陆明展老觉得气氛很诡异,又不知道那里奇怪,“这句话我说过,不过是假的。”
“庆祝是肯定要有的。”不再是懒洋洋的声音,多了几分清冷和一丝丝颤抖。
越来越奇怪,陆明展佯炸道:“我都知道了,还不说吗?”
“你知道就好了,吓我一跳!”红度脸色煞白,还装着拍了拍自己的心脏,拉起蓝洋,“那我们回去睡觉吧!”
“站住!”都不用千姿万缕了,蓝洋还没有嫌弃,再生一计,陆明展威胁,“再不说,我就用展影了!”
展影能回放过去一个月的事情,但是极耗功力,算是一种禁术。用了连轻功都使不出来。红度还在犹豫,说是不说?看了一眼蓝洋,眼神微眯,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手都是凉的。
意思是不说。那好,坚持到底,说不好老大就是吓唬吓唬我们。
见他们不说话,肯定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被迫用了展影。
十里红妆,嫁衣鲜红,白玉般的皮肤露出少许,桃花般的腮容若隐若现,轿子一歪,红盖头滑落露出心心念念的容颜,队伍乱成了一锅粥。已经走了两日了,还有两日就到了。有人提议将错就错,为了保命,不办砸差事选择了将此事雪藏。
确保万无一失,还特地发信给花常,也多亏了他们,才让陆明展他们有机会得到了消息。可惜,被他们两人挡住了。
“我回来再跟你俩算账!”陆明展气急败坏,吩咐他们,“最晚后天,苍安会送十万石粮草给我们!如果迟迟收不到,就将沈绝送回去。力整三军,准备迎战。”
将收到的书信让蓝洋改了改,重新放飞,传给了花常。
“老大!做事之前能不能考虑下后果啊?”红度饱含热泪,不怕死地喊道。
陆明展这会是真的急了,从这里到云福的都城最快的马也需要四天,希望花常能拖得住。“她要是嫁了,我们这辈子就不用相见了!”,恨不得百里之间一步跨过。
红度吓得面如死灰,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竟然为了女子,说这么残忍的话!
“你若去了,后果不可估量!”蓝洋一字一顿。
掂量了几秒,说了句,“守好了!”看了他们一眼。
红度还想挽留,“你的内伤……”,只得给他扔了一瓶药
薄薄一层里衣,翻身上马,手外一伸,陆剑便握在了手上,飞驰而去,只留一点模糊的背影和地上滚动的瓷药瓶。
他们的争吵声惊醒了沈绝,“他去哪儿了?”沈绝披着一层外衫走了出来。
“去送死!”以往欢脱的红度此刻没有回应,倒是蓝洋给出了答案。
他们转身回了房,只留下沈绝一个人怔神,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你死的。
天色由明变暗,由暗变明,凉风吹开了里衣,彻骨寒凉,陆明展都顾,死死地盯着前方,一栈一换马,滴水不沾,马不停蹄,终于站在云福国的都城横河。
满城悬灯挂彩,十里红妆的仪仗浩浩荡荡,扬洒着牡丹花瓣,红发花常,醉卧桃花里,优哉游哉地飘在队尾。
陆明展盯着那队伍,眸子猩红,瞅准时机,直直落在了那朵桃花里,花常拈起一片花瓣,将他隔在一侧。
“花常,人弄错了!”
花常眉头皱了皱,“邋遢!”仰头又饮了一口酒,声音低沉性感,“我知道。”
“帮我!”陆明展声音沙哑,“我求你!”
“写一百张赞美我的话,贴在云福和苍安边境。我就帮你!”平静了好久,这云福国以后也没什么可让花常消遣的了。
陆明展面露难色,跟他相熟的人都知道,陆将军的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这要是贴出去了,这脸面,这威望……
花常邪魅一笑,反问道:“怎么?舍不得了?”,从接到消息的那天起,就知道此事有蹊跷。还特地缩地为尺,探查了一番。
“没什么舍不得的!我只怕误了时辰。”陆明展都快说不出话来,口腔里咸味弥漫,带着一点腥气。“纸笔!”
“误不了!”花常从百宝囊中随手一探,扬手一挥,一席书案,带着纸笔铺在他的面前。“边读边写。”
一纸八行,每张纸上都有一片花瓣,自带记录功能。
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磕磕巴巴,中间陆明展发不出声音的时候,花常便给他一滴花露,一个半时辰后,终于凑够了一百张。陆明展已是头晕眼花。
“好了。帮我!”
花常笑了笑,“自然。你想我怎么帮你?”
“你缩地为尺,让我去趟柏悦,你帮我再拖一个时辰。”陆明展终于等到花常出手帮忙。
说完前半句花常便猜到了,只不过没有想到他真的敢如此胆大妄为。“你要换回来?”
“怕了?不过花常一言九鼎,后悔晚矣。”陆明展得意笑了,还没笑开,嘴唇便裂开了好几个口子,渗出了血。“不过你放心,万一东窗事发,我绝对不连累你!”
花常淡淡然,“后果你可想好了?!”
陆明展点了点头,坚定异常,“绝不后悔!”
花常身形幻化,瞬间出现在队伍面前,“暂时停下,公主需要歇息,四下退避。”
趁着这个空档,陆明展偷偷进了花轿,墨琉倾双手被绑,浑身软弱无力,一看就是被下了药塞进来的。
三千青丝用红发带束起,头带华冠,一缕青丝垂在胸前,眉间一点朱砂,薄施粉黛,淡扫娥眉,梨花带雨,双眸似水。顺着脸颊滑落的一滴滴泪,瞬间击溃了陆明展心房的盔甲。
凤冠霞帔,这本是我的新娘。
“别怕,有我在。”陆明展布满老茧,粗糙的手轻轻拭去琉倾脸上的泪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进了琉倾的嘴里,幸亏吃了花常的花露,润万物解百毒,“解毒的。”
琉倾点了点头,忍着恶心,吞了进去,果然,身体开始慢慢暖了起来,力气也恢复了。
将她松绑以后,背起了琉倾,轻轻道,“你只能是我陆明展的新娘。”随即,打算找花常,这样才能在婚礼前回柏悦
就在这时,云福君主带着人赶来了。
怎么会?!不是还没到时辰吗?陆明展心头一紧,大动干戈的话,她怎么办?
“公主,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云藏站在轿外,声音凉薄如水,喜怒难辨。
陆明展示意她说话,“我并无碍,多谢关心。”声音娇柔动听,动了几人心弦。
“那不如出来透透气你?”云藏提议道,“我云福国没那么多规矩。”
云藏本想将公主的送亲队伍都悄悄处理了,留着她不是娶妻怕是要奉母了。可如今又戏剧性地闹了这么一出,听说还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那倒是有点意思。
陆明展藏在轿中,不敢发声,手足无措。
“云福君,新婚前还是不要见面的好,不然不吉利!”听到花常的声音,陆明展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慢慢放下来。
云藏坐在特制的轮椅上,抬头看了看亭台顶上的花常,指尖打了几个节奏,笑着回了一声,“也好,迟早要见的。”
就在都以为躲了过去的时候,不知哪里来的老鼠滋溜儿就窜进了轿子,吓得陆明展脸色煞白,背着墨琉倾就往外跑,刚跑两步,就被绊倒在地,陆明展连忙将红盖头捂住墨琉倾,自己脸上这会脏兮兮的,应该一时半会也认不出来吧!
花常见此,幻化出一朵牡丹托出了二公主琉倾,又捻了一朵桃花将陆明展层层包裹。
“这是何意啊?”云藏明知故问,借此发难,“莫不是看我身体不好便看轻我云福国?!”
“哪有的事?!”花常回道,拱手赔礼,“不知哪里来的小贼竟然如此放肆?!是花常失职了。”
“我已经将他困了起来,不出三日便会烟消云散。”花常解释道,“还望云福国君海涵。”
“我看这件事怎么都辱没了本王的名声,按照我云福国的规矩本该处死,我看不如就让公主给我磕头赔礼就算了。”明明一副柔弱公子的模样,可说出的话却十分欠揍。
陆明展被桃花瓣裹了好几层,听到这里,焦急万分,陆剑破障而出,“花常!”陆明展大叫了一声,二公主琉倾弯曲的**被花瓣硬生生地被掰直了,落坐在牡丹花中。
“我跪,平了你的怒气可好?”陆明展薄薄一层里衣已然破烂不堪,依旧挡不住他的凛然气势。
这时,有个随从偷偷附在云藏耳边说了一句,云藏的表情则更是微妙,“也可以,难得。”原来是陆明展。
适可而止好了,免得狗急跳墙,云藏好假以暇地看着他们,神情冷漠。
花常扶额,真是丢人。桃瓣蔽目,眼不见心不烦。
看着下跪的陆明展,墨琉倾无力地摇了摇头,喃喃道:“不要~”您这样我怎么还得清?!
“总归是国婚,我看您还是先回吧!新娘我会安全护送的。”花常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云藏算是看够了热闹,“那就麻烦花公子了!”几个随从还想说什么,被他制止了,现在已经足够了。由他们闹去,只要我云福无虞便好。
陆明展抓紧时机,花常缩地为尺,将二公主琉倾公主抱回了柏悦,火速将她的嫁衣收在腰间,感知了下嫡公主墨黎萱的位置。
“还好,是偷偷藏起来了。”不然动静可能真的要闹大了。
陆明展悄悄溜到那密室,打昏了她,从背后将嫁衣直接套在她的身上,往肩上一扛,穿进花常的漫花道,走了几步便到了云福国的街上,随即往牡丹花中一扔,眯了眯眼,朝花常做了个成功的手势。
“谢了,兄弟!我走了!”此时的陆明展已经疲惫不堪,除了花常喂得几滴花露,可谓是疲惫不堪,狼狈至极。
花常空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欠我一个人情,要还的。”
“知道了。”陆明展挥了挥手告别,后边的婚礼什么的,丢给花常就好了。也不知道红度和蓝洋怎么样了,万一苍安来犯,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撑得住?
快马加鞭,正要出城时,便遭了埋伏。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竟还有人要雪上加霜。
只得奋力一战,但终归是寡不敌众,也是在没了力气,加上刀上还喂了毒,伤痕算下来足足被有二十几道,血肉模糊,连那张俊朗非凡的脸都花了。面朝土地,倒在了血泊中。
其中有个杀手还不死心,想要拿剑直穿他的心脏,被陆剑瞬间粉碎。只好作罢。将陆明展提着丢在了那几棵树下。
脏乱的里衣没剩下几块,背上伤痕累累,头发上,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残叶,与那小林子的土地浑然一体,陆明展奄奄一息,只剩下一点残存的意志,苦苦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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