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与客户方不断的磨合与沟通，很快我对各项的候选人甄选开始浮现到明面上，几份简历也顺利通过了J的关卡，幸运的是，在我以往找的候选人中，一个候选人非常上进，从一个一线工作者成长为了外企的地区经理，年轻，有活力，毕业与工作单位皆为上等，尤其是少年时奥赛数学得的一等奖，说明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我和这个候选人聊的非常开心，把他的简历做得非常漂亮，提给了客户公司。那里客户公司的总监非常喜欢他，没有通过人力资源。直接带着候选人来到公司参加了一次会议。客户公司这种对待亲儿子的行为让我以为这件事情几乎可以是板上钉钉了，我好像看到了大笔的钞票向我飞来。
可没想到过了一个十一假期，意外还是发生了。回想起来觉得猎头真是不好做，其他销售搞定客户就可以，猎头是两边的“红娘”，哪一方不满意都会有问题。
我度过了一个十分惬意的十一假期，等到长假结束回到工作单位，J告诉了我一个不幸的消息。候选人反悔了。
因为他透露出离职意思，被客户公司总监带着开会的事情传到他上司的耳中，让他原本休息在家的上司电话都不打，连夜坐飞机来到他的居住地。我不知道这位上司承诺过他什么，他决定不走了。
为此我感到非常着急，急忙打电话联系他。在五六个电话之后他才接，态度冷淡，全无之前的热络，他告诉我，不能够去客户公司做大区经理了。
我尝试着劝导：“你已经透露出离职的意向，还去客户公司开了会，总监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看待，你这样做合适吗？你原公司的领导一准知道你去开过会，你觉得他还会留下你吗。不过是为了稳住你而已。”
他不置可否，只是用语气词回复了我的劝说。我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这是我职业生涯遇到第一个坎，心里发急，嘴上瞬间起了燎泡。J给我送上一杯水，劝我说道：“别急，对你来说他只是一个候选人，对于他来说，那是他做了多年的公司。有道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们不过是他联系了一个月的猎头，兴许他就是耍点儿小心机，想让公司知道他被猎头挖掘。借此让公司为他提高升职机会和待遇。唉，可惜他还是太年轻了呀。不知道社会的险恶。”
我摸着嘴上的燎泡嘀咕道：“他年轻？我才年轻好吧？我才是不知社会险恶被晃点的。”
其实被晃点的何止是我？他这么一搞，让原来满心欢喜迎接他入职的客户公司的总监更上火，据说当初是越过人力和他见面开会的，如今这事爆出来，在周会上总监被人力当众奚落，结束会议就请了病假了。这股怨气延续到我身上了，之后推的其他候选人人力一概不表态。J在微信上不知替我挨了多少骂。
我看到J这样的护着我，心里很不好意思，特意请她吃饭。在餐桌上，J笑着递给我一杯茶：“放心吧，这小伙子吃的苦头在后头呢。”
我接过茶说道：“我管他呢，只是因为这件事，让你替我挨骂。”
J笑道：“我这不是没白挨骂么？你这不是请我吃饭了？”夹了一块鱼肚给我：“吃这个没刺。我就是干这个的，要你来挨骂，你不得哭着回家啊。”
我苦笑一下，吃下那块鱼，J看我咽下鱼肉，笑道：“看着吧，他还要找你。”
果然不出J所料，这个小伙子他在原公司不太如意。他并没有得到当初他上司承诺的大区经理位置，反而人家也是通过猎头找到一个新大区经理来入职，新大区经理来到时候是带着团队的。直接将他这个地区经理彻底边缘化。他手里没有一丁点儿的资源，又被原公司看成是叛徒，去申诉都被冷处理了。眼见他面临这样的困境开始着急，打电话到客户总监那里都被拒接，只好不断的给我打电话。
很久之后我接了他的电话，他又恢复了从前的热络，几乎让我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积极而热烈的表达要马上入职我给他之前推荐的客户公司，我听着电话里的话语，无奈地闭了下眼睛，冷静的告诉他，不可能了。
出于猎头的职业操守，我耐心地说：“我当初跟你说过这件事儿，只要你透露出离职的意向，在领导心里你就是不可用的了，你不听啊。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在结束了和他的电话，我伸个懒腰，看着J：“你算得果然没错！厉害！”
J笑了笑：“人之常情！”趁我没看见，关闭电脑里新大区经理的简历，发出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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