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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式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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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会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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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囡回到了后排角落靠窗四周也没有人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慢慢松开了抓着胳膊的那只手,抬起头看见了她们带有嘲笑的眼神望着她,嘴里也不知道说着什么,那些眼神让陈囡不自信的又将头低了下去,郭老师皱起眉头又很快的抚平眉头摸了摸眼镜框,用力的拍了拍讲桌,讲桌上的粉笔窜动起来,她尖起声音对着下面吵闹的同学吼了一嗓子道“吵什么吵?行了都转过来看黑板,接下自习”

周围慢慢开始安静下来,陈囡低着头看着桌屉,她心里清楚这个班主任无论如何都不会帮她说话,只是怕她们在班上打架才开口为她解围,她抬起低着的头看着窗外盯着那被风吹歪的树枝发呆,回想着张婷提拽她头发时说的话,她想不通自己母亲干了什么过分的事导致她被欺侮,她想一会回家问问母亲,可是又想起了母亲对她的非打即骂和无视,刚鼓起来的勇气又消散下去,她有好多次都在幻想如果重来一次是不是就可以不出生在那个家庭里了,那些回忆就像一根根的刺一样狠狠的扎着她的内心也无时无刻的折磨着她,身上的伤痕也在提醒她,周围人没有一个人会好心的去帮她,都是带着目的去接近她,她回过神来眼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了下来,她的用袖子快速的擦干眼泪,慌张的瞟了四周一眼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她,这才放下心来了。她动作很轻的脱掉外套尽可能的不让外套摩擦到伤痕,咧着嘴,嘴里轻声发出“嘶”的声音,声音小到一个人也听不清,她看着胳膊上青紫的痕迹,还有那之前因为母亲心情不好拿她出气时不小心用玻璃渣划出的伤口,在那条伤口上的绷带渗出血来,或许是刚刚被张婷她们殴打时踹到了伤口裂开来了,她也没有过多的处理,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绷带上的血迹又慢慢的穿上外套,趴在桌子上侧着头,闭着眼睛不知道思考着什么,紧绷的神经也一直没有放松下来。

孙培楠看着放在桌上笔袋内的一根细条黑色皮筋上面还有一个橘子的装饰物,他拿起皮筋放在手上把玩着,他盯着这个皮筋发着呆想起了刚刚她的可怜样子,眼神里快速闪过一丝怜悯又很快消失了,他又思考起自己是不是错怪了她,又或者是她装出这个样子为了博得他的同情心,可是想来想去他还是得出了先前的结论,陈囡就是装出这副样子为了骗取同情心,他回过神来收起皮筋,轻声叹气“唉”。

其实那根皮筋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只是他在学校运动会上做裁判时,学校发的袖套老是掉,陈囡看到了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借给他加固袖套用的,后来一直忘了还,再后来就是不知道被谁曝光了父亲的工作导致他走在学校的走廊上抬不起头,路过都会有人嘲讽的喊他“工地哥”,其实他也不知道是谁可是被撞见的就只有陈囡了,所以他一直怪罪陈囡也不听解释,真相可能对于他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只是需要找一个发泄口而已。

下课铃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低着头摆弄自己水杯的郭老师猛的抬起头说“好了,下课了,马上要放学了,几个要大扫除的人留下来,其他人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不要忘记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她三步做两步的快速走下讲台逃离了教室,教室里的其他人都吵吵闹闹的喊着“耶,放学了,晚上上号打游戏啊?”陈囡也坐直起来,开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教室回家去,孙培楠正和朋友有说有笑的约着晚上去哪打球,谁知道一抬头就看到窗户外张婷朝着他们教室的方向走来,他知道张婷又要来找陈囡麻烦了,便停止了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翘着二郎腿就准备看好戏,张婷单肩背着书包,带着两个追随者气势汹汹眼睛里充满了杀气的走进了陈囡的教室,教室内的气氛一秒从欢呼到安静的看着她们,好奇着她们下一步要干什么。

张婷慢步走到陈囡面前,看着坐在椅子上收拾东西的陈囡,伸出那只纤细的手轻抬起陈囡的下巴,那双纤细的手像极了危险又锋利的剑稍有不慎就会划伤人,张婷收回了手,她弯着腰到陈囡耳边小声但很有力的警告道“jian种,我来呢不是要找你麻烦,回家跟你那jian货母亲,插足别人家庭是要遭雷劈的,别以为自己头上插根羽毛就能真成凤凰,野鸡永远都是野鸡”,陈囡听到自己母亲插足别人的家庭后,她用力的拍着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反驳道“什么?她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因为陈囡心里明白,自己的母亲除了厌恶她,虽然每天嘴上喊着随便找一个老男人嫁了算了,但是从来没有找过任何一个男人更不可能去插足别人的家庭,这么多年陈囡还是很了解她的母亲。

“你嚷嚷什么?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可不可能你回家问问她不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不会让你们得逞,你们一天不滚出这个城市,不滚出我的视线范围外,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她直起腰,眼神厌恶又恶心的看着陈囡,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够她们俩听得到的音量对着陈囡威胁着说,说完她转身离去,身后的小跟班也跟着她离开了陈囡所在的教室,教室里面剩下了一群等着吃瓜的人,她们盯着愣在原地的陈囡,也有人走过去喊了陈囡一声,可是见她迟迟没有反应,也就走开了,恢复了张婷没来班上之前的气氛,孙培楠也在这个时候张口内涵道“有的人就是闲自己平时太清闲了,到处闯祸惹麻烦,唉活该哟”黄依依听见了孙培楠的内涵立马抱着书包转过头笑盈盈的看着坐在她后面的孙培楠跟着应和道“就是就是,有的人,生下来就是被欺负的命,不长脑子”说完又转回头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陈囡愣在座位上听不见任何人对她的呼喊或内涵,陈囡只觉得在那一刻空气都停止了流动,天也塌了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去做这种贬低自己的事情,她知道母亲厌恶自己是因为父亲当年不负责任,在她出事时父亲也没有来多看她们母女一眼,母亲一直都认为是因为陈囡的出生才导致了父亲抛弃她们母女,这么多年,虽然母亲一直怨恨父亲,可是也想念着他啊,母亲虽然每天嘴上说要随便找一个老男人嫁了算了,可是从来也没有见母亲真正的和谁谈过,每天晚上都看着父亲的照片,很多时候都是边看边流泪,她想不通母亲为什么会去插足其他家庭的,她下定决心回家一定要找母亲问清楚,只要母亲否认她就信,陈囡快速的收完所有的东西,也顾不得身上的那些疼痛,她提起书包飞快的跑出了教室,教室里的人看见陈囡着急的模样全都开起了她的玩笑,说什么的都有。

陈囡飞跑在回家的路上,马路上的车也格外的多,夕阳照在她的脸上,汗珠停留在她的额头,回家的那条路以前走的时候从来没有觉得那么长过,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格外的长,她那清丽的眼眸早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湿润了起来,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她边跑边擦干眼泪,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这眼泪哪里是说停就停的呢,陈囡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家找母亲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在回家的路上也非常不顺,她撞到了别人摆放在马路旁摊位上的一筐橘子,她也倒在了地上,身上的伤口也裂开的更严重了血渗透在外套上,她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刚准备接着跑回家时,小摊老板板着脸抓着陈囡的胳膊不让她离开,生气的对着陈囡说“你这女娃娃,摔坏我的橘子就想跑?谁给你的勇气要你跑的?给我负责,赔钱,这些摔坏的橘子哪里还卖的出去,你不把它们买下来,我就不让你走!。”陈囡带着哭腔眼神里也全是焦急的对老板哀求道“老板,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很着急,身上现在也没有多少钱,我回家拿钱来然后赔给你好不好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

陈囡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钱包,递给老板看,老板半信半疑的拿过钱包里面确实没有多少钱,就一个硬币和一张饭卡,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陈囡见老板还是不怎么相信,又把书包全部到了出来,里面只有几本书,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老板眉头一皱,又看了一眼满脸焦急快要哭出来的陈囡,他将钱包内的饭卡拿了出来,对着的陈囡说:“行吧,你把饭卡压在这里,一会拿钱过来拿,你走吧。”听到这句话,陈囡立马满脸感谢并鞠躬的对老板说“谢谢谢谢,我一会就回来,谢谢您”

陈囡蹲下身快速收拾好了从书包里倒出来的东西,她站起身来朝着家的方向飞快的跑去,眼里也充满了很多疑问,她非常想找妈妈问清楚,穿过大大小小的巷子终于跑回了家,刚到家,她拿起矮胖的水壶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母亲开门进来,也没有看她一眼便朝着房间走去,陈囡犹犹豫豫的还是喊出了那声“妈”,陈囡母亲愣在原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内闪过一丝不被捕捉到的母爱,又快速的看向前方,她带有埋怨的语气严肃的说“谁要你喊我妈的?谁要你喊的?”陈囡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个反应,她拿着杯子,坐到了沙发上,胳膊肘支在膝盖上,她看着前方的鱼缸,一字一句毫无感情的说“妈,你真的爱爸爸吗?”母亲听到她这样问,包都没放下快速走到沙发边重重的扇了她一巴掌,气的浑身颤抖,她指着陈囡颤抖的语气说“你有脸提他?要不是生了你他会抛弃我吗?都是因为你。”陈囡脸上显出了一个完整巴掌印,她抬起头冷笑一声看着母亲,声音低沉又悲伤的对着母亲说“那为什么你要去插足别人的家庭?这就是你爱爸爸的方式吗?”

“啪”又一巴掌,陈囡母亲又扇了一巴掌,声音颤抖结结巴巴的开口说“你…你…你…怎…怎…么…知道…的”陈囡站起身大声质问母亲“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解释了我就信啊,你说啊?这是不是真的啊?”可是等了很久都不见母亲解释或者反驳,她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旁满脸错愕说不出来话的母亲,又低下头看向前方的鱼缸,陈囡心里知道了不回答就是答案,气氛冰冷到零点,外面车来车往,嘈杂声和屋内有了明显的对比。

陈囡心里痛恨着命运的不公,她站起身满眼失望的看着站在一侧的母亲,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从床底拿出一个铁皮曲奇饼干盒,打开盒子,那个盒子里装的全是奶奶偷偷给她的一些钱和一些小饰品,最上方压着一张没有字的明信片她从明信片底下掏出两百块,盖好盒子放回床底,便出了门,出门时她用力的摔了门,宣泄着自己的不满,陈囡的母亲满脸错愕,猛的一下坐在了沙发上,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怎么知道的,想追上去跟她解释可是又觉得这么多年那样对她,女儿肯定恨自己,解释了也没有用,她坐在沙发上从茶几里面拿出一张照片,那张照片是陈囡父亲的照片,手也颤抖的摸着那张照片,嘴唇颤抖的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陈囡下了楼,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家门,母亲没有追出来,她转回头,看着前面热闹有爱的一觉三口,她羡慕极了,她多希望自己家也能那样啊,她走到了一处死胡同,确定周围没有人后,她蹲下身来抱着自己用力的哭着,哭声很大,就像是诉说着这些年的母亲对她的态度和今天的委屈,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用袖子擦干眼泪暗暗发誓,不管以后遇到什么都不会在掉眼泪了。

哭过之后她站起身来看到腿上有很多灰,便弯着腰轻拍刚刚摔倒时裤子上沾的灰,在拍灰时也努力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坏情绪,朝着刚刚那个小摊位的方向走去,在这一路上她也思考了很多问题,这时刚刚明明不怎么疼的伤口也痛了起来,那撕心裂肺的痛不知是心疼还是伤口疼,她慢慢脱下了外套,看到那下午还只是渗出一点点血的纱布现在已经红了一半,她撕掉纱布,看着伤口,伤口是一条很深,很宽大概三厘米那么长,在伤口周围布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疤,她从裤子口袋里拿出纸擦了擦流下来的血,正好在旁边有一个小商店,她在里面买了创口贴,贴上后她也没在管这伤口,她慢慢的穿上外套尽量不让外套碰到那道伤痕,穿好后,她朝着小摊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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