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一名普普通通的化学系大学生,要说不普通的大概就是学了那么多年的理科头发愣是没掉多少。
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AD你别抢我兵线!”陈澈戴着耳机怒吼,作为一个中单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从这个版本的中单被削得连裆都不剩了以后就成了个可有可无的位置,以前的陈澈还是狂妄的“给我我能c”一类人,现在却唯唯诺诺不敢出声。
耳机里传来AD的嘲讽:“你要是个妹子求我我给你,但你现在除非叫我爸。”
“等我下个变声器我吓死你!”陈澈内心呵呵。
最后一座塔推完,水晶爆掉。当然,陈澈这方是loser(失败者)。
他丢开手机,不知道第多少次感慨“自己要是是个萌妹子该多好”。
现在是十二点整,该睡觉了。毕竟再怎么摆烂,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陈澈把手机充上电,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小被一盖两眼一闭,秒睡。
谁知这一睡就睡出了问题。
原本香甜的梦,却被人吵醒。陈澈皱了皱眉,揉着眼镜撑起身子,“怎么了?”
然而这声音一出口就把自己吓了一跳,瞌睡虫全没了,比高中时期晚自习睡觉被领导叫醒还惊悚提神。
怎么…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不过还挺好听的哈。
陈澈在心里乐了一下,却在瞬间反应过来。他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素青色的、大概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双眼红肿地看着自己。
“小姐…小姐你怎么那么傻…怎么可以狠心抛下奴婢自己离开……”小女孩长得清秀,抽抽泣泣地哭着。
陈澈皱着眉看了下女孩的装束,乌发分成两个圈盘在脑袋的两侧,身上的裙子和宋元的有点像,陈澈不懂这些,分辨不出是什么朝代的。
不过这不重要,这孩子的左小臂的外侧有一大块紫红色的淤青。虽说女孩的皮肤不算白,但这么大的上出现在一个小孩子的身上也足够吓人了。
“那什么…别哭啊,”陈澈用袖子给女孩擦了擦眼泪,“你这伤是……”
女孩紧咬着下唇,原本就浅淡的唇色此时更加发白。陈澈仔细地看了一下,这小孩的脸色苍白,眼睑下有着乌青。本应该是清澈的棕色眼眸充满了疲惫
这一看就是过度疲劳、得不到休息的表现。其实这种脸色在陈澈印象中很是常见,毕竟谁不是个小镇做题家呢?但这女孩的神色却和那些日积月累而形成的不一样,有点…像突遭变故一样。
毕竟前者是麻木,后者是绝望。
女孩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回答:“回小姐,奴婢…奴婢今天也没有去要到吃的……”
其实趁着女孩低头沉默的时间,陈澈悄悄地把周围环境观察了个遍:一个还算解释的茅草屋,床有点破,相较起宿舍来说冷了许多。屋内右便摆着个木桌子,上面有个两个破了个豁口的碗,里面似乎装有水。
而自己,则穿着月牙白的长裙,与女孩的衣服相比起来面料肯定要好了不少。
“所以…我的梦,是我成了个妹子?还是个贫穷的妹子?”陈澈心里犯嘀咕,他盘着腿,把小女孩扶起来,“没事。你饿吗?带会我们一起去找吃的。”
女孩看着自己的小姐是这种姿势,愣了好一会,轻声提醒:“小姐…这样的姿势…不雅……”
“坐着舒坦,”陈澈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示意女孩坐上来,但女孩似乎很害怕似的连连摇头,差点又要跪下,幸亏陈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才免得夭寿。
陈澈看着小女孩,努力地回想了一下,“那什么…你是谁?我又是谁?”
小姑娘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脸色发白,眼泪又一次地掉下来,“小姐、小姐您不要吓奴婢…奴婢、奴婢…奴婢去找大夫!”
“等等等等,”陈澈拉住小女孩,“呃…是这样,一觉睡醒,我忘记了一些事情,你跟我说说就成。我没生病。”
小女孩用力地擦掉了眼泪,声音有些哽咽,“小姐…呜,您是、是尚书府的嫡女,叫陈澈。可…可是老爷被奸人所害,已经……”女孩顿了顿,没有说出那个词,“小姐…奴婢叫,奴婢叫阿云……”
“哟…看来是个悲剧戏码。好在是梦,不然我可真待不下去。”陈澈想着,他又给阿云擦了眼泪,哄着她:“好好好,阿云乖阿云不哭,我没事啊。”
陈澈说着就要下床,但刚站起来就头晕得厉害,两眼一黑。
阿云惊呼一声,眼看着陈澈就要摔倒,忙伸手扶住陈澈,把他往床上按。“小姐您…刚醒过来,就…就先不要走动了。吃的事,奴婢会想办法解决的……”阿云声音柔柔弱弱的,很难让人相信她可以解决两个人的吃饭问题。
但陈澈却点了点头。
然,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他的头很疼,仿佛是有人拿着锋利的锥子往自己的太阳穴打洞,痛觉神经一跳一跳,告诉着他:这不是梦。
“我莫非…穿越了?”陈澈在疼痛给予的压力下竟然保持了清醒,“那我是不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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