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师兄自小与我相熟相知,他的心意我怎么会不明白呢?李家风光的时候,你都没有把我许配给他。现在,李家这种情形,咱们怎么好意思张这个口啊?”
潘婧儿点点头,现在和赵明橙讨论婚事,确实属于高攀。
虽说,李燕宁的美容膏卖势很好,但毕竟是商贾行为,就算李燕宁成了富翁,也上不了台面。
赵明橙好歹是国师的大弟子,医术高超,身份尊贵。他愿意入仕,也是分分钟的事。
关键,李家眼下如此情形,真说要他俩成婚,孙国师那里,也不见得同意。
就算国师喜闻乐见,但是女儿下嫁给顾景修那样没有仪仗的人,都没有得到厚待。
如今,若是高攀,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
她可不想,自己女儿受两次这样的劫难。
“可是,明橙比你还年长两岁,已经是不小的年纪了。就怕他等不得啊!唉,都是李家拖累了你……”潘婧儿重重地叹了口气。
李燕宁抚了抚潘婧儿的手臂∶“娘,不用担心我的婚事。车到山前必有路!大师兄是不小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还怎么做!如果,这途中,他心仪了别家的女子,那也是我们缘分不够。如果,经历重重劫难,他依然坚定不移地选择站在我的身边,那说明,他对我的感情稳如磬石。”
“只是,何时才能云开见日啊?”潘婧儿很是迷茫。
李燕宁笑了笑∶“娘,大不了我谁也不嫁,就守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一辈子。岂不是也很好?我们有自己的经济收入,饿不着自己的!”
“看你这点出息!”潘婧儿嗔怪地看着女儿俊秀的脸庞上甜美的笑容,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这么好的女儿,她哪里错了?为什么命运要与她作对呢?
萧雅思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把把茶几上的点心盘子都推到了地上,一顿“噼里啪啦”的乱响。
丫鬟、婆子们都站得远远的,大气也不敢出。她们没见过,平日里和风细雨的小姐发这么大的脾气。
萧雅思身边贴身的大丫鬟珊儿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拉住萧雅思的手∶“小姐,小心伤着自己!”
珊儿是家生丫头,自小长在萧雅思的房里。她的话,萧雅思倒是听进去几分。
珊儿见小姐不砸东西了,就顺势牵着她的手,把她扶到床榻前,服侍她坐下。
又回身命令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东西收拾干净?”
丫鬟、婆子们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
珊儿亲自去端来一盆热水,浸湿了巾子,给萧雅思擦拭着手。
“小姐,动什么都别动气,气大伤身!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奴婢和你一起想想法子就是了。实在不行,还有老爷和夫人在呢!”
她知道自己家小姐为什么动气!
今天一早,自家小姐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了王家别院。她看到赵明橙时,两眼都闪烁着亮晶晶的星星。
只是,好像那个赵明橙并不买账。
其实,珊儿也不懂,自家小姐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赵明橙会选择一无所有的李燕宁!
萧雅思砸了东西,气也出了,有些颓废地坐在那里,茫然地看着下人们忙里忙外,收拾残局。
萧雅思喃喃地说∶“珊儿。你说,我怎么做,才能打动赵公子的心呢?”
“我觉得,现在赵公子还在迷局里,他看不到小姐的好!”
萧雅思眨眨眼睛,思索半天∶“那,怎么样才能让他看到我的好呢?”
珊儿蹲下身子,虔诚地看着萧雅思∶“小姐,你是我们北魏的天之骄女,想要什么不成啊?以前,是咱们没有好好筹谋!”
她的话,让萧雅思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一束光。
她不禁拉住珊儿的手,急切地说道∶“我们该怎么做,你快说!”
“赵公子既然身处迷局,咱们拉他出来就是。咱们说,李燕宁怎么样的不好,那是不管用的。只有让他看到李燕宁的坏,让他自己厌弃李燕宁,才能真正得到赵公子的心。”
萧雅思仿佛醍醐灌顶一般∶“对啊!”她皱了皱眉头∶“只是,怎么才能让他看到李燕宁的坏呢?”
“小姐,你说最了解一个人的,是谁呢?”
“谁?”
“他的敌人。”
“李燕宁的敌人?顾景修?”萧雅思迟疑地问道。
珊儿点点头∶“还有潘彦昌!说起来,李燕宁并不算顾景修的敌人。只能说,顾景修是李燕宁的敌人,毕竟是顾景修亏欠了李燕宁。而潘彦昌就不同了!李燕宁让王素昕在顾景修的升迁宴上,当众说出潘凉凉是天煞孤星的事,不单单让潘凉凉当不上顾家的嫡母,还让顾景修直接休了她,逼疯了潘凉凉!李燕宁又在益仁堂当面锣,对面鼓的跟潘彦昌的康草堂对着干,以至于康草堂生意一落千丈!这个仇,是怎么都结下了的!据说,康草堂现在又被查封了,潘彦昌和潘凉凉流离失所。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如果我们伸手帮助了他,他肯定会成为我们最大的助力!”
萧雅思也没想到,珊儿还有这样的见解∶“这事成了,我一定重重赏你!”
她缓了缓心神∶“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潘彦昌!”
“小姐,这种事,我们出头就可以了。有了什么大的事,再请来你决策!”
一座破庙里,潘彦昌望着窗外的大雨出神。他的身边,潘凉凉身上盖着那床被子,正无知无觉地睡着。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走了进来。他们个个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这破天,想下雨就下雨……”
“就是,把老子淋个透心凉!”
几个人一进门,就看到了窗子前坐着的潘彦昌。
潘彦昌丰神俊朗的模样,让几个乞丐自惭形秽。远远地坐到破庙的另一边。
“看小哥儿,怎么都像富贵人家的公子!怎么,你也在这种破地方歇脚?”一个年龄大些的乞丐看潘彦昌穿的还不错,应该有点钱,琢磨着没准可以讨些银两,就试图搭讪些。
潘彦昌冷冷的目光扫过众乞丐,没有答话。
乞丐们习惯了被人漠视,也不在意这些。
只是,他们坐下来以后,身上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吸收了大量的热气,使得他们瑟瑟发抖。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着潘凉凉盖着的那床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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