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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夜百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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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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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这色老头突然大笑道,“小毛孩子,差点把我吓死,你是谁,为什么假扮那个死丫头?”我一脸惊愕,就在我发愣的时候,那个色老头一下跃起,一个箭步串到阿玉的身后,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住阿玉的脖子“都别动,幕布后面的都出来吧,这个小毛孩子可自己演不了这出,”我一看皱着眉头,拍了两下手掌,幕布后陆续走出十几个人,“行啊,这时谁的主意,演的挺不濑嘛”“我的,我的计划,可惜还是功亏一篑啊,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破绽的”我的拖延时间,就在我刚才拍手的时候,耗子已经留下戏台,绕过外墙去报警了,我得保住阿玉,“你想知道为什么吗?那两个黄毛丫头死后,我已在头顶天门穴钉下了两根镇魂钉,真以为老子是傻子,这种事会不留后手?会留着她们俩的冤魂来找我报仇,你们全退出去,退到外面去,锁上大门,把钥匙扔进来,都滚蛋”他对着我来帮忙的兄弟们说到,“这小子留下,好好陪我玩玩”“老变态”我低声咒骂到,“你们先撤”大家看我态度坚决,全都退了出去,按照这死老头的吩咐扔进钥匙,走的远远,“一群没义气的家伙“我低声说到,看着这死老鬼”死老鬼,你怎么会封魂的法术的?”我突然问到,“你真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死老鬼说到,我一下想起来了,这货可是老戏子,这行当里的歪门邪道也很多,也难怪这货会这些乱七八糟的道道,眼看着阿玉无助的眼神,“这样,你放了她,我来当人质,”“傻逼,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救她了,”死老鬼说完,突然在阿玉得头上重重打了一下,这丫头一翻白眼,昏倒在地,完了,最后一个也指望不上了,尽管屁忙也帮不上,但是能壮胆啊,这回可好,我站在原地没动,死老鬼这时拿着匕首对着我“好小子,组织和策划能力不错,有一个小子早溜出去报警了吧,哼哼,他妄想,今天镇西抓赌,警察才没空管你呢,这丫头刚来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只不过配合着你们演演猴戏,你就以为我真的落你手里了?做梦去吧”说着,他便扑了过来,完了,自以为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我赶紧一个闪身,躲过这一击,“等等”我急忙说到,“你还有什么说的,小子”死老鬼笑着说到,“死老鬼,你怎么就不问问我是这么知道这事的?”这个死耗子,怎么还不带着警察来,再这样下去,老子迟早得死在这货手里“哦,那我问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死老鬼问道,“死老鬼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我从水袖里拿出两个细细得东西,“这……,你从哪里得来的?”死老鬼看清我手里得东西后说到,“呵呵,死老鬼,你真以为小爷一点把握没有,就让所有人走出去,自己面对你吗?我还有两个帮手没登台呢,要不要见见面,大家一起玩玩?”我转着手里得镇魂钉说到,“啊……………”,死老鬼大叫一声,转身就想跑,我一招手,那货仿佛被下了定身咒,一动不动,我笑着看向绪冉,闭上眼睛来吧

事后,我醒来得时候,躺在病床上,我看看病房里就我一个人,我使劲摇了摇头,准备起身,这时,门打开了,父亲走了进来,看见我醒了,老泪纵横,从父亲那得知,我已经昏迷了一个星期了,是警察送我到了医院,我问父亲警察是怎么找到我的,父亲告诉我,耗子跑到派出所,报警说是有人在戏台那行凶伤人,我们镇子一向太平惯了,突然有这么一个出警机会,个个像是打了鸡血,当时值班得五个警察全部出动,等到了现场,看到大门紧锁,周围一群人围着四米高墙,团团转,意识到问题得严重性,过去找人要钥匙,得知死老鬼有刀,还威胁他们把钥匙扔了进去,冲着大门上得那把铁锁就是几枪,打烂了锁子,就冲了进去,等到了戏台,看见我和阿玉晕倒在台子上,,死老鬼像是疯了一样,跪在戏台上一边留着口水,一边傻笑着,警察从幕布后面搜到了两部摄像机,在我身上找到了录音笔,警察看我和阿玉怎么都叫不醒,就马上联系了120,把我们送到医院,后来摄像机里得东西让警察大吃一惊,死老鬼后面承认了自己对自己得学生犯下得罪行,所里领导高度重视,上报给区公安局,区里看涉案重大,又上报市局,市局对此案件也是很震惊,组织精锐干警下来调查,查出来又是一些买卖毒品,组织黑社会团伙得特大案件,几件案子合并上报省厅,连带着又牵扯出一大批重要人物,这次事件牵扯人面之广,人员之多,官职之高成为建国以来省上第一件特大案件,随后被编进公安部特大要案,一时小镇成为了热点地区,风头一时无两,我听着父亲说着这些事,无意看向窗外,有两个影子在那,看着我笑

过了三天,大夫看我检查得各项指标正常,我又是在病房里上窜下跳得,哪里像有病的人啊,就安排我出了院,在家休息了两天,我出门找到耗子,一见面,这货又是问候我,又是给我一顿吹牛逼,说什么自己多么得勇敢机智,我听得头都大了,赶紧要了阿玉得地址,一溜烟跑了,再不跑,我估计我不死那,他都不带消停得,找到阿玉,我很奇怪,问她当时我的计划有太多得匪夷所思,她为什么一口答应我,阿玉告诉我,她有一个妹妹,也是学戏得,一直是阿玉供养着她,妹妹非常努力,姐妹俩都是山里姑娘,家里非常得艰苦,阿玉十八岁出来打工,误入歧途,做了那一行,可是她不能让妹妹走她的老路,她咬着牙努力赚钱,大山里得教育根本没法和城里比,妹妹来到城里根本跟不上这边得学习进度,最后没办法,经人介绍去学了戏曲,阿玉想着,就算戏子也比她强啊,所以就更努力的赚钱,直到有一天妹妹无意中发现自己的姐姐是做这行的,和她大吵了一架,赌气跑了出去,后面阿玉来到妹妹所在的戏剧学校找了好几次,都没找到,校领导也找了,同学也打听过,妹妹已经好几个月没在学校,警也报了,警察苦于没有证据,只能按照暂失人口对待,她也怀疑过,可是在当时那个死老鬼可是个仙风道骨的老教师啊,说了没人会信她这个风尘女子的只言片语啊,她没办法只有一边寻找一边赚钱,直到我找到她,抱着死马权当活妈医,答应了下来。她说完她的过往我便说出我和绪冉的故事,是的,我早就知道绪冉不在人世了,那是刚过完年,有一天我们玩得很晚,我送她回了家,第二天她要去上戏剧课,那是她的爱好,她和我说过她喜欢在戏台上舞者水袖,那种万众瞩目,那种经过她的表演使大家对于人物的一生的了解,我曾经笑着说她折子戏看多了,可她却说,那就是一种享受,我还记得她回头笑着和我挥手,可是第三天下午,绪冉的父母找到我,他们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为此和绪冉吵过,可是争不过绪冉,他们妥协了,只要不做出格的事,不影响学业,他们就睁一眼闭一眼,可是,绪冉从早上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们以为女儿和我在一起,可是看到我一脸茫然的情况下,也就明白了,于是我也和老板请了假,和她的父母一起找,一天一宿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也四处拜托朋友找找,他父母看我也是尽心尽力的寻找,也就彻底相信我的确不知道绪冉的去向,我们一起去报警,和阿玉一样,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遇害了,后来我一天天憔悴下去,终于,表哥看不下去了,带我去了后山道观说是许许愿,那得祖师很灵的,我被表哥托着去了道观,拜了吕祖,许下心愿,后,来到道观后的后山溜达,在凉亭中小眠了一会,睡梦中,我就感觉离凉亭不远处的一面半山坡上有两个亮点晃着我,还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叫喊着我,我醒了,习惯性的向着梦里的那个山坡看去,果然看到两个两点,我一阵心悸,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抓着我的心不放,我情不自禁的跑了过去,找到两个亮点,我挖了出来,上面还有点血,我仔细看去,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符文,这是镇魂钉,我正准备往下挖,突然听着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抬眼望去,一个白衣女子往山下跑去,我顾不得许多,只是心里想着追到她,我起身便跑,连表哥喊我都不管不问,一直跑到戏剧学校门口,那个女子不见了,我这时再也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到了马路边,大口喘着粗气,这时,我突然看到那个让魂牵梦绕的身影,绪冉,她正在左顾右盼找着什么,我笑了,一刹那,我明白了,她去世了,因为她的脚后跟是踮起的,我招了招手,绪冉看到了,她快速跑了过来,跑过来就扑向我,我一把抱住她,很轻,很凉,眼泪不住的流了下来,天色昏暗了下来,在我的怀里她不住的述说着她的经历,她只记得在一个昏暗的地方转来转去,突然她出现在学校门口,接着又看到我,听到这,我什么都明白了,以后还是每天晚上听她唱戏,直到高考放榜的那天晚上,是的,她不是只写了几道题,而是她根本碰不到试卷,那天晚上她碰到了阿玉的妹妹,被她的戏声吸引过来的,一切的一切都记起来了,比起阿玉妹妹的怨毒,而她只想着陪着我度过高考复读的阶段,由于她的大度,使我懊悔不已,那天晚上我就默默发誓一定要查清事情的真相,最后我是在一位阿玉的同行嘴里听到了事情的缘由,是那个死老鬼喝多了,嘴巴自己吐露出来,从那一刻起,我便计划着每一步,测算着所有的一切,包括我被打,我住院生病,阿玉,耗子的反应,死老鬼的反扑,直到最后,包括绪冉和阿玉的妹妹上我的身,逼问死老鬼的这一步,也是我计算好的,听到这,阿玉默默的喝完了面前的饮料,说到“你早就知道,他的背后有人,还有他的那些肮脏事?”“是的,我打工的那件酒吧可不小,在咱们这也算是高档了,那个死老鬼经常和一些达官贵人去,所以,他的有些资料我还是知道的,不过,后面警察查到的可比我严重的多,还是公家的人厉害啊”,我慢慢的举起茶杯,饮下,“还是茉莉花茶适合我,”“你可真够狠的,他就算不判刑,也得在市里精神病院待一辈子”阿玉看着我说到,“你难道不对他恨之入骨吗?”报以一个微笑,“你妹妹什么时候下葬?”我问道,“后天,我们家里人过来,送到清灵山”,阿玉犹豫了一下,“你的绪冉什么时候送去?”“已经送去浙江了,他父母也走了,”我说道,“好可惜,都是豆蔻年华,为什么呢,她们还没体验世界生活的美好啊,”阿玉悲伤的说着,我抬起头看着蓝天,“或许,也就是命运的安排吧”我回了一句,就这样,我们谁也没有在说话,片刻过后,她起身说到“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帮着翠玉报了仇,她可以安心的走了”我睁开眼看着她“有机会上岸吧”她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我看见她这个样子笑着说道“没意思,在海里游的久了,还是岸上舒服”她愣了愣,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抱住我,在我的脸上小啄一下“谢谢,希望我们以后还是朋友”我只是呆呆的站着,看着她说了句“一直都是”她听到这,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我继续坐下,回想着绪冉的旦角,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绪冉,没事,别遗憾,那个死老鬼的一魂一魄今晚就会有人送到你的坟前的。

四年大学,我从来不参加任何社团,不参加任何活动,更不和任何女生说话,哪怕是句简单的打招呼,一心只是为了学习,自从那天绪冉报了仇,她再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我知道,她走了,去了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继续完成着她的夙愿。而我由于一心只为了学习,四年学业完成后我被报送研究生,又是三年,我一心只为学业,因为我知道,为了这个求学的机会,我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格外珍惜,最后我三十一岁博士毕业,我留校当了一名大学教师,而后,我又回到那个小镇,那个充满着我的喜怒哀乐的小镇,那个在我灵魂上烙下刻印的小镇,我回到舅舅家,他们都退休了表哥在成都上班,老两口都过去享福去了,临走时,把房子委托给我,我拿着钥匙打开房门,不错,还挺干净的,雇的阿姨看来没有偷懒,打扫的很勤快,我给自己泡了壶茶,来到阳台,舅舅家阳台很大,还是露天的,我请人装了玻璃棚架,躺在躺椅上,我望着天空,蓝牙耳机里传来了谭晶老师的赤伶,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穿着青衣,扎着马尾的小酒窝姑娘,绪冉,你还好吗?泪水浮上脸颊,而那曲赤伶回荡在耳边: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藏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终是客

你方唱罢我登场

莫嘲风月戏莫笑人荒唐

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

道无情道有情怎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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