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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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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盛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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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杀戮盛会,血城随处可见的是,带着繁复诡异的纹路的黑色面具的男男女女,面具遮掩住了全部面容,只漏了小小的两个圆洞,以供视物。

平日里,虽然每日都有死人,但到底还有几分宁殊月立的规矩在,比如人只能死在决斗台上,不得随意街边杀人,一旦被发现有违者,处罚也只有一条,死。

但当钟声吹响之时,这混乱中维持的平静会被彻底打破,城门闭杀戮起,手持面具最多者则是首名。

无论多少次看到这幅场景,她都会回想起当年她拿走面具,发现面具之下的却是好友的脸的那一刻。

——宁殊月其实有时候也不想自己记忆那么好的。

血城钟楼几乎可以俯瞰整个血城,也是同样是整个血城的中心,但宁殊月出现在钟楼之上时,便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不少血城的“老人”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宁殊月了,但却是第一次见这位身居高位的左护法,跟他们一样带着面具,样式也是大差不差,只不过面具上繁复的纹路描了红,仿佛是滴落的血液,有些令人不适的诡异感。但也就是说,这位左护法也参与到了这份杀戮的狂欢中,但面具的不同,则也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简直是……疯子。

“各位,今年的前百名奖励都是一如既往,十分无趣。于是我个人呢,为这次的盛会提供一点小小惊喜,凡能拿下我的面具者,直接晋级首名,我的灵宝境珠也由此人继承,我就在这,恭候我的勇者。”宁殊月略带蛊惑的声音伴随着真气,传入了血城所有人耳中。

说罢抬手,身后的扶苍撞响古钟,钟声响彻云霄,血城的大门关闭,不得进不得出。宁殊月毫不避讳的在众人目光下,大大咧咧地从境珠内拿出一张躺椅躺下。

“她莫不是疯了!”此刻身在内宫的几人,也是震惊于宁殊月胆大妄为,池彦更是惊慌失措的来回走来走去,现在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不理解为什么宁殊月会突然这么一出。虽然他也相信宁殊月的实力,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现在让她回来,又难以服众,就算不管底下的人,他也明白,宁殊月既然说了,自己就不会下来。

现在唯有池幽能稍微控制一下局面,虽然同处内宫,但已经半年没拜见过池幽的他,片刻不敢犹豫,直奔日夜堂。

宁殊月如今有面具遮光,躺得比自家院子还惬意,她哪里是什么众矢之的,敢爬上钟楼的才是好嘛。虽然偶尔有几支冷箭不讲武德的偷袭,不过确实比公然爬上钟楼的聪明,但没用,紫色的屏障在她抬手间展开,箭矢被挡下,也不知道掉下去好不好戳死哪个倒霉蛋。

不少人见此打消了某些念头,手中灵宝利刃符箓毒针各式武器,刺向了身边人。

此刻池幽看着八百年不见的儿子为这档子破事找自己,真的有些无语。

“呵,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说罢池幽掏出一张黑面具,丢到池彦脚边,冷笑道:“出外城去,死了本座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废物。”

池彦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再说话,沉默着捡起面具离开。

从上到下一群疯子,灵墨咬牙,手中峨眉刺洞穿袭击者的胸膛,那人不再动作,她弯腰想拿走面具时,变故突起,那人竟然没死,手中匕首刺进了灵墨的手臂,身旁的影见状直接一枪扎透了那人心脏。

疼痛使灵墨倒吸一口凉气,她颤抖地说道:“有毒。”连忙往自己嘴里灌解毒丹,勉强抑制住了毒素。

带伤的女人,显然被周围人例入了可猎杀名单,影一边护着她,一边除去那些沉浸在杀戮中的人。

在钟楼上的宁殊月几乎在斥风一出的瞬间,便站起来了,饶有兴趣的倚着栏杆看着,那个护着女子的挥枪人影。

其实,她还是非常擅长弓箭的。

但她看了半响,又觉得没意思,便反复擦拭着手中的剑,仿佛能抵消她心中郁气。

池彦的修为不低,虽然在内宫混日子那么久,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不过爬上钟楼还是花了些功夫。结果没想到还没等他说话,等来却是宁殊月的剑光。

他下意识用佩刀格挡,但却刀身一震,连带他的虎口都麻了半截,恐惧使他急切喊停。但尽管如此,宁殊月手中的动作并没停下,速度更快了,招招致命,狭小的钟楼也没有多大地方伸展,一不小心后退一步就会掉下去。在此之前,池彦一直以为宁殊月的实力跟自己平分秋色,但显然他高估了自己。他本想发动魔功,却发现一道不显眼的淡紫色的屏障在不断吸收着自己的魔气。宁殊月一柄剑却用得像刀,将对方的刀打到脱手而出,一剑向对方的头颅砍去。就在池彦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时,宁殊月却只是弄断了绑面具的绳子,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没曾殃及。

面具掉落,宁殊月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师兄要勤加训练才是。”

池彦咽了口口水,他并非没有直面死亡过,但——他其实从没有想过会死在宁殊月手里。

池彦话到嘴边又落下,他其实在此之前从未参与过杀戮盛会,宁殊月对池幽和自己的讨好卖乖麻痹了他对宁殊月实力的认知。但现在想来其实他也听过宁殊月的凶名,是凭凡人之躯,在杀戮盛会数千人中,用一把最普通的玄铁刀拿到首名,15岁便与元婴修士有一战之力。

以池幽对宁殊月的器重,少主之位若他死了,就必会落在宁殊月头上。而这场对决就是,宁殊月杀死他最好的机会,毕竟面具之下,死咬着不知,以池幽对他的态度恐怕根本不会深究。

本来只是想吓唬一下池彦出出气的宁殊月,不太清楚池彦的头脑风暴,看着他半天没说话,只当他吓着了。

“师兄,你还好吗?”

“你是想杀了我吗?”池彦话一说出,便后悔了。他何苦把窗户纸捅破呢,如果这是宁殊月想要的,那,也未尝不可。

“不想,只是很少见师兄到外城来,开个玩笑。”宁殊月连忙摇头否认道。

“是么,你好威风。”池彦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的说辞,扫了一眼宁殊月的躺椅轻哼道。

也许是池彦是个生面孔,钟楼下的人,以为他只是普通的挑战者,见宁殊月并未动杀手,只是打掉了面具,不知为何,他们胆子又稍微壮了起来。

于是,有陆续挑战者上来,结局就是,一一被打掉了面具,然后直接从钟楼就把人踹了下去。于是往后,宁殊月在血城有了新的谣言,说她看脸行事。虽然宁殊月觉得,其实也不算谣言。

目前的状态就是,池彦坐了她的椅子当大爷,宁殊月则继续倚着栏杆擦剑。

池彦突然反应过来,道:“师妹,你不是用刀的吗,怎么突然用起剑?”

“我不大擅长用剑,越是困难越是要克服。”宁殊月平静地道。

池彦回想了一下她的“剑法”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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