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小叨叨:其实我是个写狗血虐文的。。。自娱自乐,嘻嘻。)
梦中又是母亲的责罚。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母亲又在灌输她的思想,而自己反驳她了。
她很生气,鞭子被淬了水,甩在自己身上,隔着衣服都觉得疼,不过几下,就渗出了血来。
“我费尽这般心计,就培养出来你这么个东西,我于鸢聪明一世,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货!”女人的面上因为愤怒而发红,把鞭子甩在一旁。
“就你这副懦弱的样子,这点痛就受不了了?你父皇以后怎么可能会把这个国家交给你,交给这样一个懦弱无能的儿子!”
“母亲,我不想当皇帝!”少年开口,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少年脸上,少年觉得耳朵都在嗡嗡作响。
“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女人直接转身走开了,独留少年一人在暗室中啜泣。
“母亲,不要丢下我,母亲——”少年也想跟着追上去,却一次又一次的被脚镣拉了回来。
“我不想当皇帝,母亲,母亲——”少年的表情痛苦不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倾孤烟沉着脸立在一旁,小黑跟在身后也不敢吭声。
“去把太医叫过来,看看他这是怎么了,”倾孤烟开口,“聒噪。”
“不要丢下我,不要——”一行清泪从少年的眼角流了下来,手也高高举起——
倾孤烟微微将自己的手臂抬起,被少年一把抓住,少年虽瘦弱,力气却大的惊人。
梦中又是一片寂静,只有一小簇摇曳的小火苗,跳来跳去,几欲破碎。
哑巴下人只会发出轻微的“阿阿”声,轻轻拍着少年的后背,似是想要安慰他。
他以前也是会说话的,舌头被人割去了,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他是看着这孩子待在这密室中长大的,看着这孩子皮开肉绽,可是他无能为力……
他只能发出微弱的“阿阿”声,所幸自己还识得几个字。
那就教他识字吧,教会他不要放弃,外面还有更好更大的世界,总会熬出头的吧……
原来这世界,就是这般昏暗的吗……少年心想。
太医没多久就过来了,少年也恢复了平静,不过还是紧紧抓住倾孤烟的手臂。
“怎么回事?”倾孤烟不耐烦的开口。
不要当皇帝?梦话?
所以这是什么,于婕妤在盼着自己驾鹤西去,让这孩子当天子,自己当皇太后?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陛下,恕老臣无礼啊,”李迹的脸涨的通红,“这是何人如此狠心,如此虐待这少年啊!”
“这少年面如蜡色,指尖尖细,如果不出老臣所料的话,这少年身上应该满是伤口啊,哎!”
倾孤烟把手臂抽回来,示意小黑,自己去一旁寻了个凳子坐下。
小黑上手轻轻的把少年的束腰解-开,把前襟的袍带也散开来,隔着薄薄的里衣,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疮痍……
长长短短,大小不一的伤口布满了全身,隔着薄薄的里衣若隐若现。
“大统领,您还是把里衣也解开吧,方便老臣观摩这是什么伤口,好对症下药呀!”
李迹是太医院最年长资历也最久的御医,向来都是只为皇帝和后妃诊治的。
里衣被小黑轻轻解开,少年的伤口也清清楚楚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饶是小黑见惯了各种尸体,也从未见过年龄如此的活人少年身子上面有如此之多的伤口……小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哪里是虐待,这明明是谋杀啊!
小黑突然又想起了自己那悲惨的童年,忙甩甩头,将思绪甩开。
倾孤烟也愣住了,面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白,吩咐小黑道,“查。一点儿蛛丝马迹也不能给朕放过。”
李迹把自己的药箱脱了下来,依据少年的伤口写着药案。
“这药案就不用拿到太医院与众人观摩了,你直接交给朕就好。”倾孤烟淡淡开口。
“老臣遵旨。”李迹详细的把药案及少年的身体状况写了下来。
“全身总共鞭伤、烫伤、扎伤,共计七十三处。
身体孱弱,面色蜡黄,应是长期营养不良及不见天日所致。
以鹿茸二钱、黄茋一钱、党参一钱,川穹两钱,碾碎烧开,温水服之。”
李迹写罢,双手将药案呈给了面前的帝王,“陛下当心,墨迹还未干透。”
倾孤烟看着这药案,脸色也愈来愈差。
“这常年不见天日,是指不见阳光?”倾孤烟稳了稳心神,问道。
“是的,陛下。这孩子应当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太阳,可能也没有见过月亮。所以他对这种自然的光线极其敏感,他甚至还不能完全的适应这股光线。”
“如若这孩子以后出门的话,依老臣之见,也是打伞为妙,这孩子一时半会儿应当是适应不了。”李迹叹了口气。
那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瞧见这种惨状。
一个孩子,他这辈子连太阳和月亮都不知道是何物的话,那他的童年又该何其可悲。
“他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才会不见天日?”
李迹顿了一顿,“应当是完全封闭的空间,与室外隔绝。”
“那就是特制的暗室了。”倾孤烟缓缓开口。
“你退下吧,今夜的事,跟谁都不许说起。”
“是,老臣明白。”李迹收起药箱,恭恭敬敬退出了偏殿。
走出偏殿老远,才敢擦一擦额头上的冷汗。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冷汗直流。
皇上虽然没有打自己,也没有骂自己,但是自己就是莫名的害怕,或许这就是帝王的威仪吧。
不过这个孩子又是谁?宫里应当也没有年龄这么大的小公子呀,有的也都是些景人。
李迹顿住了,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震惊不已。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这是陛下的孩子。
这小公子,就是未来的太子。
陛下正当少年,后宫充盈,虽然陛下忙于朝政……这孩子的年纪,也跟陛下对的上——
李迹觉得冷汗冒的更快了,不敢想,不敢想了,想了就是罪过。
况且今天这事儿对谁也不能说,估计说了自己的脑袋也要没了。
不过这孩子命也真是苦呀!到底是谁下这么狠的手呀!
李迹重重叹了口气,皇室之中帝王家,实在是太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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