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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角色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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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威逼之下,有人给我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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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过饭,徐老师把我送回了家,我依旧一个人倒在冷清的房间里,整栋房子突然就失去了李安鳞的踪迹。我随手翻看着明天上课要讲的内容,却没办法集中一点注意力。我只得将书丢在一边,看着了无生气的米色灯光,它就像一道枯燥无趣的残阳,米色又让我想到了李安鳞书房的钢笔,我拿出母亲的笔记本,抚摸着一页页泛黄的纸张。为什么没有一点关于李安鳞的记录?甚至是关于首都也是一笔带过……这里你真的来过吗?为什么无论是你还是这里的一切都像一场梦。

“妈妈,李安鳞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我带着这个疑问倒在床上慢慢意识涣散,等我再醒来时,面对的便是五斗柜上像炸弹一样的闹钟。没有李安鳞后,为了防止迟到,我特意买了这个放在卧室刚进门的柜子上,现在我就不得不拖着还没睡醒的身体下床去关了它。

洗漱、换衣服、出门,又是漫长的一天,我拿着牛奶进了教学楼,耳边的嘈杂也没让我清醒多少。

走在我前面的女生突然转头看了我一眼:“她就是周舟?”

“是啊!”走在他旁边的女生突然拉着她快走几步,凑在她耳边说:“她现在还住在李老师家,昨天我亲眼看到她坐着徐老师的车,不知道又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你们还真是闲的没事干!”我小声嘟囔了一声,却突然看到他们有些惊慌,快步走到座位上坐下,我也坐在了杜令姿旁边。

“周舟,你看来没精打采的,昨天没休息好吗?”杜令姿关心地看着我,她又小声地在我耳边说:“这节课是李老师的课,你没问题吧!”

蒋昭用胳膊肘戳了戳杜令姿,示意她不要说了。

“我没关系的。”

杜令姿依旧担心地看了看我,我拿出教材摊在桌上,一抬头才发现李安鳞早就站在讲台上,那两个人突然的惊慌,也是因为看到了李安鳞吧。

上课铃响了,他轻咳一声,便再也没人说话了。

他沉默地看着教室的某一个位置,大家刚开始都低头看着书,后来有的人好奇地把目光也投向了那个位置,是两个女生。

这时,李安鳞说话了:“你们两个站起来。”

他只是看着她们,没有指定,那两个人就站了起来。他又踱步到那两人旁边,虽然对方是两个人,但却在李安鳞的威压之下,显得格外渺小。

“给周舟道歉。”他冷冷的说着,那两个人一个显出懦弱的神色,一个虽然有些胆怯,但依旧梗着脖子。

“需要我再说一遍吗?”他的语气轻轻地,像是深冬河上浮着的寒雾,但轻飘飘的语气最终让那两个人妥协了。

“对不起,老师。”

李安鳞听到明显皱了眉头:“我让你给谁道歉的?”

她们有些不服气,但还是看向我的方向:“周舟同学,对不起。”

我坐着也不是,起身也不是,就这样尴尬地看着他们,但看着窘迫的她们,我最终还是起身说了声没关系。

这并没有使李安鳞善罢甘休,他没有说什么,沉默了很久,慢慢踱步到了教室后面:“继续道歉,说到我满意为止。”

后面的二十分钟,就是那两个人磕磕绊绊、断断续续的道歉,我低着头,如果可以真希望能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我知道李安鳞是好心,但这给我的道德负担也太重了。

我旁边突然有了李安鳞的声音,这让我吓了一跳,我抬头,发现他正看着我,我立刻起身。

他有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周舟同学,你满意了吗?”

“我……”满意个鬼,这样只会让留言更猖獗,你根本没解决最根本的问题好吗?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他们还是会觉得我们是不正当关系。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着,但我还是小声地回答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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