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守护塔顶端,姈霜嘴角流着黑血正瘫软无力地倒在地上,生死未卜。
从塔内向外望去,是破碎的天障、慌乱的仙民、严阵以待的仙兵,还有那缓缓上升就快要突破天障界限的神殿和六十块悬空陆地。
玄辰被巨响惊得瞪大双眼望向守护塔,悲痛得眼泪直流,“母亲……怎么就……撑不住了呢……怎么不等我……”
玄辰很想马上飞往守护塔见姈霜最后一面,她曾说过天障在则她在,若天障破碎了就是她不在了。
可他必须修复星月迷宫,母亲已经为仙域子民奉献了生命,他更不能半途而废,还得将花诺城民守护好。
玄辰怨恨地看着那袅袅升起脱离仙域天障界限的神殿,讥讽道:“这是要离开仙域吗?没用了就抛弃吗?”
“那把剑居然有如此神力!”轩辕意识到那把从仿制赋熤弓射出的剑绝对不简单。
“炽儿杀了那射剑之人?”婧媛只看见炽日用手投出火焰箭,没有发觉射穿天障那把剑是炽日射中那人后射出的。
“没有,真正射箭的人没有死!”轩辕疑惑道:“炽儿为何对那姝妍如此在意?”
“难道炽儿喜欢姝妍姑娘?”婧媛从未听过儿子曾如此紧张地呼唤过一个女孩。
“那就糟了!”轩辕可不想儿子与异星女子有感情纠葛。
此时悬崖底部正聚集着一批“目击证人”。
“咦?我明明看到射剑的人跌入崖底了,怎么不见了呢?”
“大家分头再找找!”
“好!”
炽日听见魔兵们越来越近的声音,连忙抱起姝妍隐身离开,很快身后传来魔兵们找到泠栤尸体时发出的尖叫声。
“找到了,那人死了!”
“这把神弓好漂亮!”
“你们别碰乱现场!”铁牛将军粗犷的声音响起,现场魔兵顿时规规矩矩。
“哟,还以为什么人这么厉害,居然炸毁了天障,怎么就死了?”朵儿将军也带着一队魔兵跟过来查看。
“我看看,哈!”冰晶上前围着尸体转了圈道:“凉透了,他怕是没那炸天障的本事!”
凤嫇捂着鼻子看了眼尸体,厌恶地别过头道:“这人到底是哪族的?捅这么大篓子,这下大主教可要抓狂了!”
铁牛故意走上前端详遗容后道:“这人看着像是雪域的某个部落首领,叫什么来着,好像叫泠什么!”
“什么?!是泠栤?”朵儿将军认识雪域的每个部落首领,她急忙蹲下查看逝者的容貌,惊道:“真是他?!”
“我看就是他拿着这把弓射毁了雪域魔殿,又炸开了天障!”铁牛将军故意引导众人怀疑泠栤。
“绝对不是他!”朵儿将军有点慌了,若真是这样雪域岂不是与仙域神殿结下梁子,一会与炎域和仙域同时打起来会很被动。
这时一阵冷冽的寒风袭来,银玥领首脑卷着雪花潇洒出场道:“他早已判变,不是我们雪域的人了!至于他现属哪族,铁牛将军,你比我更清楚!”
“你胡说什么!我族没这号人!”铁牛不知如何辩驳只会否认。
“那你怎么会认出他是泠栤?”银玥狠狠地敲打铁牛头顶的锅盖,骂道:“就你那蠢脑袋,就算当面打过架也记不住是谁打的!”
“我聪明得很!过目不忘!”铁牛不肯承认自己蠢。
“那你说说我是谁!”银玥故意逗他道:“你我三千年前对打了三百回合。”
铁牛倒真被问住了,眼前人已三千年没露脸了,以他的智力早就忘记了。
“啊,你就是那个谁!”铁牛打算糊弄过去。
“谁?名字是?”银玥故意将脸凑近说:“好好看看,需要提示吗?”
“别…靠太近!”铁牛尴尬地后仰避开银玥越贴越近的俊脸,努力想也记不起他的名字和身份。
“想不起来了吧!你记得泠栤的名字,是因为你提前设计了说辞!我说得没错吧!”银玥逼问道:“说!你们炎域还策反了雪域多少个部落首领!需要我一一罗列找人证物证吗?”
“银玥领主,好久不见,过得可好?”殷瞳在铁牛被呛得不知所措时及时赶到,沉着应对道:“人证可以说谎,物证可以作假,唯有亲眼所见才是真的!大家都见到泠栤背判雪域了吗?没有吧!”
“我没见到你如厕,你就不如厕了吗?见不得人的勾当能让人看见吗?!”银玥不爽发飙,一身压迫的寒气将周围的魔兵冻得牙齿打颤。
“你们雪域血口喷人!”殷瞳嘴硬到底。
“我倒要看看这把弓是否真有那么神!”银玥气得不行,捡起地上的“赋熤弓”运力就要射出那支酝酿其中的寒冰箭。
“别!这弓威力可大了!”殷瞳怕银玥将箭射在近距离,把自己一起炸了。
“哼!你不让,我偏要射!”银玥憋着口气,对着天空射了一箭。
结果那寒冰箭射入空中,一点不见硝烟和烟火,倒是令四季如夏的花诺城域下起了鹅毛大雪。
“看到了没,冰系魔族的魔力只能射出冰雪!”银玥把赋熤弓丢给冰晶说:“冰龙,你试试,如果还是这样,你们炎王也不得抵赖了!”
冰晶酷帅地接过赋熤弓道:“我看能不能射出冰花!冰花比雪花强吧!”
“是,要强些!这也要比!?”银玥啼笑皆非。
果然一箭射出,空中落下片片晶莹剔透的冰花,飘飘洒洒、清凉冰爽。
“殷瞳你看,就这样能炸天障吗?别嫁祸给泠栤!”银玥直接把赋熤弓丢给殷瞳道:“让你们火系魔族试试!”
殷瞳也很意外,尴尬道:“这…就不用试了吧!”
“呸,我说对了吧!只有火系魔族能炸魔殿和天障。不要冤枉冰系魔族!”朵儿将军趁机把结论定了。
“殷瞳,你们炎域炸我魔殿,偷我琅琊剑,这两笔账怎么算!”银玥恶狠狠道。
“反正炎域没做过,有本事来打啊!我知道今时不同往日,芙媱不在了,你们不过就是些丧家犬!”殷瞳挑衅道,这么久了也不见芙媱出现,他已经断定她真的死了。
“可恶!”银玥獠牙和利爪毕露,扑过去。
正当崖底众人气氛紧张到就要打起来时,空中传来大主教威严而庄重的声音:“尔等魔族毁我天障!前来领罚!”
数万圣兵哄亮地重复大主教的话,一遍又一遍震耳欲聋。崖底的众人急忙回到各自军中领兵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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