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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青山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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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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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沉沉的,免不了一场暴雨。姜榆站了起来,黎浅和七师叔也不在,掌门和几位长老还在认真看着比赛,场内是十一师兄姜辛和五师兄姜林在比武,十一师兄善用风力,五师兄善用水,各自均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达到了均极佳,交手了几个回合,实力均衡,风刀与水柱相撞,水化风,风散水,难分胜负。

拉开距离,姜辛看着散落在场地上的水坑,“五师兄的水柱比去年训练赛又强了许多啊。”

姜林爽然道:“十一师弟的风刀也更锋利迅捷,且一年将过,师弟的风刀可是不止一把了?”

姜辛轻声笑了一下,有些憨然,“确然,但不算熟练,可以试试。”

话毕,雨点已散落,淅淅沥沥,慢慢雨珠变大。

姜辛的风刀如箭林般齐发,但终是抵不过突降的大雨,凝聚水珠对姜林来说再容易不过,大雨正好给姜林添了一力,最终姜林赢了。

雨越来越大,今日的训练赛也结束了。

姜榆冒着雨跑去了厨房,见姜汤在烧火,径自走到炉火旁烤衣服,问:“你怎么都不叫我就走了,可是回来偷吃了,小气鬼,偷吃也不叫我。”

姜汤往炉火里又加了几根木材,火舌弯弯绕绕向上冲。他看了一眼姜榆,没有说话。

姜榆没有在意姜汤有没有回答自己,去拿了两个馒头就忙着烤湿掉了的衣服。

雨下了一整夜,雨夜最适合伴着雨声入眠了,姜榆睡得很舒服,梦里白色伴着雨声,宁静舒适。

姜榆早上醒的时候,还在下雨。出门的时候,雨将停,山里雾起,姜榆喜欢被云雾覆盖的青玉门,宛若仙境。

“不好了,后山着火了。”

晨时,一声呼喊惊醒了还在熟睡中的姜榆,一时门里上下浓烟四起。

走火的是连着长廊的后山,火势顺着木廊杆蔓延到了紧靠着后山小道的屋舍,大有顺着向下走的趋势。

只是发现的早,善用水的五师兄姜林几个招式过去,耗了不少力将火灭了去。

众人皆以为是简单的走火。

“掌门,不好了,前山门被攻!外面全是朝廷大军!”大火才灭,前山门的弟子匆匆跑来,路上磕磕绊绊,浑身青泥一片。

“什么!何人如此大胆。”正厅内掌门闻言又怒又惊,连忙请过众位长老和能力出众的亲传弟子,自然不包括姜榆。

“西蜀国向来与我青玉门交好,为何事发突然?”大长老疑惑异常。

“必然事出有因,待我去山门交涉一番自然知道是何缘故。”掌门紧紧皱着眉头。

“掌门,不可啊,那西蜀蛮人,在前门一直投放流火,片刻不停歇,根本没有交谈的机会,是铁了心要攻我青玉。”另外几位长老连忙劝阻。

掌门摆了摆手,神色凝重,“后山有一密道,老七,你带着各位师兄还有门里的年纪还尚小的弟子现行撤退。”

宋澈面露犹豫,有些担忧的看着掌门,没有立即同意。

“掌门,各位长老,山门已破,流火将大片山林都烧了。”又一弟子匆匆来报。

“这流火烧了整个青山,纵使能突破,也逃不出这大火啊。”二长老闻言更是焦躁,连忙催促宋澈离开,眼里满是怒火,“老七,你快带人走,我要与这帮歹人搏一搏,今日就是栽在这里,也不能让人耻笑我青玉门。”

“这恐怕不是事发突然,后山密道乃是我青玉门以备不妨的逃生之处,今次却被烧了去,密道内恐也全是浓烟,不行,再想它法。”掌门紧锁眉头。

山门外大军屹立,黑甲闪耀,映透出这漫山纷飞的火花,黑甲也照射得微微泛着红光,照在将士脸上,透着血色一般。

“继续,不要停!”为首的人皮肤黝黑,左眼下一刀刀疤,眼里杀气腾腾。

“把这青玉门都给我烧干净了,我要这天下再无青玉门。”

往日山野清闲,云雾里隐居的山门此刻被映透了蓝天,浓浓黑烟滚滚,山林里生灵涂炭。

“师兄,你休息一下,这火灭不完的。”

姜林全身汗水浸透了衣衫,施法的手更是颤抖不停,“不行,我要下去与他们拼命,众师兄弟何在,可愿与我做这殊死拼搏?!”

“我愿跟随师兄,守卫青玉门!”无数师兄弟齐声呐喊,齐齐朝山门冲去。

姜榆房间内。

“师姐,你不要拦着我,我要和师父师兄他们一起!”姜榆在姜颜怀里挣扎着。

“师妹,不要任性,青玉门未灭,也不会让贼人踏入山门半步。”姜颜紧紧拉着姜榆,而后轻声说,“师妹,我是为你好,不要怪我。”

姜颜一掌打在姜榆脖颈后,姜榆便晕死过去,跌在姜颜怀里,无声落下一行清泪。

“师妹,别了。”

“七师叔,师妹交给您了。”姜颜将姜榆送到宋澈怀里,郑重握拳,微微俯身,“师叔,姜颜就此别过。”

宋澈凝重的看着姜颜决然的背影,望向天空中的滚滚浓烟,面容悲伤的无奈苦笑,扬天落下一滴悲痛的泪水,“何必,这又是何必啊。”

而后,头也不回的带着姜榆朝后山走去。

“掌门,您怎么来了,您快与七师叔一同离开!”姜林几近虚脱,看着头发花边却依旧身姿如松,荡然正气的掌门,他几乎快要落泪。

掌门一把拉住姜林向地上滑去的身子,“十七徒儿,将你五师兄带到一旁休息。”

掌门迈着步子,全然不顾身旁飞来的火矢,一步一步向山门走去。

“掌门!”身后是受伤弟子悲痛的呐喊。

“西蜀国泱泱大国,不顾生灵涂炭,残害我青玉门,何人指使?!”掌门站立山门,任凭箭矢穿过,声音震响山林,直冲为首人的灵堂。

李富坐在马上,如被这声音穿过胸膛,如果不是身旁手下扶住,险些掉下马来。

“在下西蜀大将军李富,奉旨灭门。”李富坐稳身姿,死死盯着前方站立的花百之人,毫无怜悯,吩咐将士统统冲上去。

“保护掌门!”姜林拖着虚弱的身子怒吼。

一并冲上前去的弟子都被无形的内力挡了回去,掌门身前金光泛起,无限延伸,笼罩整座青山,连同那五千军将。

“这是什么?”无数将士有些不敢往前,看着脚底的金光,生了退缩。

“怕什么,一切属性力量,在我西蜀武将面前都脆弱不堪,全部上,杀死掌门者封官赏田!”李富满脸胜券在握。

“啊!!!”越是靠近掌门的人均爆体而亡。

其余的人都停了脚步,不敢挪动一分。

“蠢货!”李富眼里红光乍现,夺过侍从手里托举的长枪,凝力狠狠地朝金光中心刺去。

“噗......”掌门吐出一口鲜血,看着胸口发着银光的长枪,有些难以置信,继而仰天长笑,“西蜀贼人.....”

金光从掌门手中四溢散开,越发强盛,刺得李富睁不开眼,慌不择路的命令众人向前冲杀。

“师兄,我们来晚了!”其余长老纷纷赶来,“我们齐心协力,至少要保住这年轻弟子!”

“你们回来做什么.....”掌门嘴角溢出无数鲜血,悲痛的看着同样头发花白的长老们,“那好,我们五位师兄弟齐力......”

所有长老分散五行站位,金木水火土,一时间金光飞出,直冲云霄。

李富看着冲天的金柱,内心恐惧无限放大,肥硕的身躯从马上跌落,马匹被金光刺中眼睛,疼痛得四处乱窜,全然不顾地上四处逃窜的李富,马蹄狠狠踢过。

据后人描述,那日金光闪烁,把整个青山笼罩在一片光芒之中,远处村镇和旁国邻蜀只见天空金霞密布一片天空,不知情者均朝拜不已,祈求上天庇护,大喊天帝降世,庇护人间。

金光整整半日才消散,火光也是在一场大雨之后才见消散,浓烟散去,而后途径青山者只闻腐焦恶臭,不闻花香鸟鸣,再无溪水云雾之景。

西蜀禅宗内。

“这青玉门素来与我宗交好,可惜了这无妄之灾。”离宗掌门道离望着天边泛着微光的方向,叹了一口气。

“这事与西蜀有关,惭愧惭愧,传下去,今后我离宗闭门十日,以祭奠青玉门人亡魂。”

“可掌门,这不就是摆明在于王室作对......”

“住口!”道离厉声呵斥一旁说话弟子。

那弟子被呵斥一通,脸上羞愤不已,红了脸,狠狠地看着道离握紧的拳头,又换了脸色,满脸阴沉邪笑,“听说,李富把东虞国郡主抓回来了。”

“咳咳.....”道离闻言,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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