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清溟风虽极力压制自己的不安,但语气间还是带着几分忧心。
“回王爷,姑娘是惊吓过度,引发的昏厥,老臣去给姑娘煎几副汤药调理下身。”御医说完,提着药箱出了屋。
此时,躺在床榻上的梨嬅呓语道:“不要割我的肉,不要,疼。”梨嬅挣扎,摇头,额间冒着粒粒汗珠。
清溟风看到了她的不安害怕,拂过她的臂膀轻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睡梦中的梨嬅,似乎感觉到了男人的安抚,渐渐心绪平和,又一次沉沉睡去。
清溟风看她睡的安和,便出了房间。
——
门外的竹影,看着黑脸的男人出来,没敢啃声。
清溟风出了卧房,冷冷道:“叫林枫给本王滚过来。”
此时林枫正和自家夫人温情蜜意,忽然鼻子一阵瘙痒。“阿丘”
“枫,怎么了“林夫人声音如吴侬软语,顷刻间将林枫钢筋铁骨的身子化成了王阳海水。
林枫深吸一口,道:“无妨”
说完,搂着自家夫人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
半个小时后,清溟风黑着脸坐在高位,林枫则是衣衫不整的站在一旁,像只斗败的公鸡。
林枫心中一阵腹诽,王爷你孤家寡人不要紧,我夫人还在家等我呐,你若是再消磨时间,我家夫人就睡了。
“竹影,你说。”
竹影从头到尾解释一番。
林枫耐着性子听完,差没笑出声了。
心道,王爷我是让你英雄救美,施展魅力,不是让你展示活阎王的一面。
你莫名其妙带着姑娘去那种地方,她如今能活着回来都是万幸,别说喜欢你了,她就是恨你都不为过。
林枫以拳抵唇,轻笑一声。清溟风脸色一沉道:“笑什么”
林枫收起喜色,说道:“王爷在官场上眼明心亮,怎么在情爱上倒略失分寸呐。”
清溟风一个眼神杀过去,林枫乖乖闭上了嘴。
“说重点”清溟风冷冷道。
“现在姑娘肯定生气了,王爷不妨柔一点,软一点,慢慢融化姑娘的心。”
“我曾瞧过那姑娘,是个国色天香,聪慧的女子,这样的人定会助我们一臂之力,将军不妨迁就一下。”
“行了,你回去吧”
清溟风心绪烦闷,今天让她受到惊吓本是无心之失,如今她心神受惊,他的心中更是愧疚难安。
如今想来,他确实欠她一个道歉。
——
戌时
梨嬅眼神无光,直勾勾的盯着横梁。
脑中时不时涌现出刑部大牢凄惨景象,许是次数太多梨嬅竟有些麻木。
“咯吱”一声房门被打开,清溟风端着汤药走进来。
男人搬了个兀子坐在她床前,舀了勺黑糊糊的汤药递到她嘴边。
梨嬅别过脸,不去看他。
清溟风放下药勺,无奈道:“你要怎么样才喝。”
清溟风活了数十载,这是他第一次伺候人。而且还被人拒了。
梨嬅转过头,瞧着他。
“你”梨嬅说着竟委屈起来,不禁红了眼圈,“你为何要带我去刑部大牢。”
梨嬅实在是不记得自己哪里得罪过这位阎王爷。
就算是死也要让她死个明白吧。
清溟风叹了口气,道:“我若说是无心,你可相信,”
眼神干净清澈,语气诚恳柔和。
梨嬅杏仁般的大眼睛,湿漉漉的盯着他,瞬间眼泪似洪水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打湿衣襟被褥。
最后竟放声痛哭起来。
好似要将多日以来的辛酸苦楚一次性哭诉干净。
“别哭了”
“不,我就要哭。自打来了个鬼地方,我整日吃不好睡不好,担心被人卖,被人骗。我好不容易说服阮娘,你还半路截了我,整日里威胁我,今日还…….”
“闭嘴”男人厉声道。看见她眼框里溢出的水珠,又道:“愧不准哭。”
话音刚落,哭声戛然而止,梨嬅紧闭小嘴,瞪着大眼睛望着他,就像是一只委屈巴巴的小奶猫。
清溟风用拇指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道:“喝药。”
男人舀了勺汤药递道她嘴边,梨嬅瞪大大眼睛看了看,还是张嘴喝下了汤药。
良久,一碗汤药见底。清溟风将白瓷碗放在一旁,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口糖块,递给梨嬅。
“给,吃了糖,就不哭了。”
小时候,清溟风身体羸弱,安贵妃(纪王生母)总会随身带一块糖果,在他喝完药时,喂他吃一块。后来安贵妃,清溟风总会随身带一块糖果,用来思念与母妃的母子情。
不曾想,今日还排上了用场。
梨嬅看了看糖果,又看了看他。
这是当她是小孩子嘛。
清溟风又将糖果前递了递,梨嬅伸手接过。
男人笑了笑,站起,转身意欲离去。
倏然间,梨嬅拉住他的手臂,轻声道:“你能不能以后,不吓唬我。”语气软弱无力,好似一个小羔羊又可爱又绵软。
男人转过身,将她的手臂放进被褥里,替他拢了拢被子,道:“以后都不会了,睡吧。”
男人转身熄灭烛红,出了房间。
许是太累了,梨嬅很快就睡着了。
梨嬅一夜,无梦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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