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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闯县令府,大胆拦驾,告发贪官污吏,悠扬动人的琴音,抚平他的心。她就像一颗耀眼璀璨落入凡尘的明珠。今日这死寂绝望,他从未见过。
思绪片刻,玄瑞清道:“你先去休息吧,这我来处理。”
“处理,不用了,人死了埋了就好了”
男人闻言,久久未语。
“走呀,走”
女人情绪越来越激动,轩瑞清一把抱住她,手掌抚摸着她的后背,试图抚平她的情绪。
他看准时机,在她的脖后轻劈一掌,感觉到怀里的人安静下来,玄瑞清道:“睡吧,睡着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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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眼间已是三月后。
初夏,日光炎热,大地沸腾。
人们睡的晚,集市开的晚直到夜里巳时,任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要说这最热闹的便属秋雨阁。
进出往来的人是络绎不绝。
秋雨阁,上下两层,大而宽阔,阁中以朱红色为主,装饰摆设风雅精致,楼阁正中放着一个金花纹香炉飘出袅袅氤氲,烟云缭绕。
姑娘们伴随着丝竹乐器,红唇微启清丽婉转的声音慢慢溢出,男人们闭眼倾听,享受着靡靡之音。
小二端着酒菜飞快地穿梭在包厢中,房内还不时传来猜拳声,谈笑声,杯盏碰撞声……
二楼最右侧,女子身着红色薄纱裙,一头青丝用蝴蝶步摇浅浅倌起,手拿桃花扇,轻轻晃动扇柄,额间发丝随之摇曳,芙蓉面,柳叶眉,杏儿眼,樱桃唇,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女人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
自打女人出现在二楼,楼下的客人皆侧目偷看,停足注视。尤其是那魅惑十足的笑,竟不少人都看呆眼,失了魂。
“软娘,这是今日的账簿。”忧儿说着,将手中厚厚的账本递给她。
忧儿,原是安陵城有富贵人家的女子,因家道中落,两个月前被人卖到秋雨阁,阮歆瞧着,聪慧便叫她做起账房女先生。
她接过看着数目,殷红的嘴唇扬起笑意,道:“还不错,这个月给姑娘们添些首饰,衣物。”说着,将账本还给她。
忧儿笑着点头应答。
两个月前,她被人卖到秋雨阁,日日惶恐不安,胆战心惊,她不愿弹琴卖艺,抛头露面,是阮娘看出了她的顾虑,让她管账。原在闺阁中母亲教过她管账,这事她做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当她拿上账本时,看到之前的记录的账目,支出,收入皆条理清晰,后来得知这账本都是软娘做的,再到后来看到她在各色各样的客人中游刃有余,恰到好处。她觉得,这样聪慧美丽的女子,若是嫁入高门大院做个嫡妻,管家定是极好的,可惜了,是个青楼老鸨。
忽然桃花急匆匆的跑来,气喘吁吁道:“阮歆,林公子来了,叫你去喝酒。”
自打阮歆当上秋雨阁的妈妈,阁里的姑娘便改口叫阮娘。只有桃花,一直唤她阮歆。
听到桃花的话,阮歆闻微微皱眉。
林公子,本地富商之子林峰。仗着自家有钱有势,时常叫阮歆陪他喝酒。但也只限于喝酒。
对于这样的人,若是歆娘还在世,她定不会去,可现在不同,歆娘让她护好阁里的姑娘,这便是她最重要的事。
她不会为了个人的好恶,连累阁里的姑娘。
阮歆轻轻应了一声。
楼下的人,看到女人离去,恋恋不舍望着那个衣香鬓影。最近城中皆传,秋雨阁出了美娇娘,不买艺不卖身。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是来一睹女人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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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阁二楼东侧,每个房间都会挂上一个竹木牌子,这个房间都是上好的私间,平日也只会向有身份的客人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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