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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昭肃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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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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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烛光下,谢元徽拿起一颗果子,放入口中,一口咬下去,没有想象中有甜津津的汁水涌出,取而代之的是酸中带涩,脸都被酸皱了,谢元徽忙不迭的吐出,扔掉手中啃了一口的果子。

夜深时分,谢元徽躺下安歇时,余光瞥见依旧在案上摆放着的那几枚果子,指着它们,对陌云说:“送给阴既明去。”

陌云为谢元徽掖好被子后,就去把果子们包好,送去了阴既明那处。

主帐内,灯火通明,站在帐外的江厚眼尖的看见正在走向这边的陌云,赶忙迎上去询问来意:“陌云姑娘,这么晚了,有事差人来说声就行,何必自己亲自跑一趟。”

陌云微微一笑,也不和他过多寒暄,把手中包好的果子交给他,说道:“我家姑娘说给阴将军的,劳烦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江厚掂量着手里接过的东西,掀帘进入主帐。帐内,阴既明拨弄着身前的军事沙盘,眉头紧锁。听见声音,阴既明抬头,看是江厚又低头盯着军事沙盘,问道:“是什么?”

江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阴既明问的是自己手里的东西:“这个啊……这是熹年姑娘派人送来给将军的。”

阴既明听后瞬间抬头,烛光中清晰地看见,那双眼眸忽的明亮一闪,宛如星光闪烁,急切的伸出手,冲着江厚说道:“快拿来。”

江厚急忙递过去,阴既明接过,打开一看,瞬间没了刚刚的精气神,心中疑惑万分,直到拿起一枚放进嘴里,瞬息间被涌出的汁水酸的面部扭曲,朝着帐外大喊:“二狗,滚进来。”

被江厚称做二哥的年轻人,匆匆走了进来。还没走近,一枚果子就砸了过来,二狗下意识的接住,“吃!”二狗很疑惑为什么阴既明让他吃果子。

江厚好奇的也拿了一个吃了起来,下口的一瞬间,两人同时吐了出来。

“将军,属下……不是……”二狗摘果子时,在树下捡了一个,确实很甜。

江厚站在一旁看的精彩,摇了摇头,顺带有感而发:“这下,到嘴的娘子要飞咯……”

阴既明和二狗狠狠地瞪了江厚一眼,阴既明示意江厚把剩余的果子拿上,指了指跪着的二狗,说:“看着他吃完。”阴既明心烦意乱,摆手让他们都出去,二人赶忙告退。

江厚抢过二狗手里的酸果子,扔掉,不想二狗是个死心眼的,捡回来擦了擦又塞进嘴里,哪怕牙已经酸倒了,还继续往嘴里送。

江厚无奈的叹口气,抢又抢不过,打又打不得,只得盯着二狗吃完,看的自己嘴里全是分泌的口水。

除了巡卫队巡查的声音,夜里的军营静悄悄的,谢元徽躺在榻上翻来覆去,脑子尽是阴既明的身影。

谢元徽手上有轻有重,长的也是让人赏心悦目,任谁都喜欢长得好看的,渐渐地也就在北北境军营中传开了。

阴既明手底下的这群士兵军纪严明、训练有素,阴既明有空就到谢元徽身边兜兜转转,傻子都知道什么心思,所以没有那种胆大妄为的士兵骚扰谢元徽她们。

谢元徽一开始还是躲着阴既明,直到十二月下旬的那场战事。

十二月下旬,离营前的那个上午,阳光正好,谢元徽正在医帐内独自清点剩余的药材,整装待发的阴既明,掀帘进入,清退众人,陌云和绿轮得到谢元徽的示意,方才随其他医士一起退出。

黑甲上身的阴既明气质大变,少了几分儒雅,多了几分杀气,浑身皆散发着视天地于无形的傲然盛气。相视一眼,阴既明大步走到谢元徽的身旁,在谢元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阴既明连带着双手拥入怀中。

触手是冰冷的盔甲,想要挣扎的谢元徽听见阴既明的声音从上方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你莫怕,但是今日不要用礼教来教导我。”

止住动作的谢元徽,下巴磕在坚硬的甲片上,有点疼。阴既明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第一次,我有了牵挂。要三朝了,我定会让你和这崇州城的百姓,安安心心的朝贺,今年的除夕,我要和你一起照岁,等我回来。”

说完,轻柔的在谢元徽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大步转身离去。

谢元徽已经被炸得外焦里嫩,甚至连外面笳鼓响起的声音也恍若未闻,只觉得浑身热得发烫,特别是脸颊滚烫的可怕,好半天才降下来。

陆陆续续的人进帐了,就见着谢元徽依旧在清点着药材,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张端瞥了一眼谢元徽,就发现自己这个学生只是面上镇定自若,手上的动作已经出卖了她,只觉得好笑,向谢元徽招了招手,“熹年,你来。”

谢元徽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张端走了出去,哪知张端只是让谢元徽去休息,让她养精蓄锐,怕是就要忙起来了。

只是,谢元徽看见张端的头顶因操劳过度多出了许多的白发,双颊也比来时凹陷了不少,心疼万分,毕竟张端已经一把年纪了,每日劳心劳力。

谢元徽说什么都不肯去休息,硬是把张端推去休息。

正如张端所说,陆陆续续的重伤将士从战场被送了过来,谢元徽开始忙的团团转,好在的是身边还有陌云和绿轮在打下手,也是减轻了很多负担。

但是,谢元徽每日都在劳心忉忉,心事沉沉的挂在心中,接收到的都是伤员的增加,战事的情况和阴既明的消息是一点都没有,在不知不觉间,阴既明走进了谢元徽的心中。

一场冬雪悄无声息的报道,带来了北境大军大胜的消息,只是,张端终究是没有扛住多日的日夜操劳,病倒了。

谢元徽急匆匆的赶到张端榻前为其把脉,只觉得脉细弦涩,两尺偏沉。心中当即下了定论:这是操劳过度,肝肾真阴虚损。

本想留下亲自照顾张端,只听得帐外有人焦急的叫她,于是把写好的药方,交给南叔,嘱咐其照顾张端,就离开了。

刚出营帐,就被江厚拉着跑,绿轮立刻上前劈开二人。谢元徽看着自己身上被江厚触碰过的地方,已是血迹斑斑,再看江厚的手上,满是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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