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松开手,男人连忙含着泪揉手腕,他的脾气没有现在看起来这么‘柔弱’,因为太疼。一旦得到自由,表情也凶狠起来,指着凌晓的鼻子:“你装什么装,穿的这么少不就是给人摸的吗。”
男人骂骂咧咧的试图找回尊严。
车内的男性看向凌晓的眼神也变了,对啊,女的不正经,男的猥琐,半斤八两。
其中还有人议论:“穿成这样还不让摸,这女的真装啊。”
“看着还是个学生。”
“那兄弟也是倒霉,都是男人我能理解他。”
那男人直起腰板,他不会因为差点被废了一只手而怯了这个凌晓,因为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过去的凌晓在他眼里就是好欺负,被摸了也不敢吭声,有时候下车的时候带着泪。这些过往已经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了凌晓好欺负的固有思维。
在凌晓看来,找到这个一直猥琐原主的罪魁祸首,就像困扰很久的谜题被解开。
她开始像车厢内的其他人一样看不起这个人,长得人模人样的,在公车里竟然做这种事情。
“看什么看。”男人被看的心里发毛,这女的今天怎么跟吃错药了一样,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再怎么样也就是一个好欺负的女学生,翻不起风浪。
凌晓被他提醒,想起自己是当事人。车内拥挤,她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两手扶着膝盖虚蹲下去,起身一拳打在了男人的下巴上。
“咚!”一声闷响。
众人都听见了牙酸的骨裂声,男人连个甩出去的空间都没有,倒在乌压压的人群里,车厢内顿时乱了。
小男孩开心的指着头顶:“咳咳,那个叔叔的牙齿刚刚飞出去砸在车厢上了。”
“血,流血了。”
“啊!”
“谁把我的鞋踩掉了!”
有人趁乱离有狐臭的人远一些,有的则当场爆粗。
乱了,全乱了。
凌晓还是觉得施展不开,明显这个人是个该打的,她做的应该符合人类的规矩,既然这种事可以动手处理,她就不会废话。
如果有哪里不对,第一次做人,多理解吧。
一般人动完手还会口头上教训两句,或说点大道理,凌晓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到站之后就直接下车了。
“真冷啊。”
站牌处的人流较多,路边有缩着手摆摊的老人,正闭着眼睡觉。还有卖热食的,他们也不吆喝,穿的像个球裹着身子等客人主动搭话。
一个小女孩穿着不合身的棉衣穿梭在人流中,来到地摊旁,蹲下顺走了一个手链,后面一位学生模样的男生看到了,跑过去抓道女孩,又拉着她回去道歉。
女孩倔强的脸上带着泪痕,最后是男生帮她付了钱。
凌晓刚好站在男生的必经之路上等车,他靠近时被吓了一跳:“嚯,同学,你这穿的也太少了吧。”
“你为什么要帮她?”
“你说那个小姑娘啊,她说今天生日,想给自己一个生日礼物,怪可怜的。”男生仰着脸看向车站:“你也在等车吗?那个学校的?”
凌晓木讷的回答道“嗯,我在银海艺术学院。”
学校在一区,各区之间有专车,她在三区,中间要倒一次车。
男生赞叹道:“原来是艺术学院的,怪不得长得这么漂亮,我是南大的,我叫石朗。”
“凌晓。”
“你们学校出过好几个大明星呢,我还看他们拍的电视,我觉得你以后也能红,这么漂亮有气质,一定能当女主角。”
“我是作曲系。”
“作曲系也厉害啊,能写歌,等出名了一堆歌手找你邀歌呢,可赚钱了。”
“我学习很差,写不出好歌。”
石朗闻言又道:“成绩算个屁啊,艺术更吃天赋,很多人没专门学过也能出名,银海艺术学院挺好的,艺校中的名校,以后不愁找不到工作。再说,谁规定了学作曲的以后就只能写歌了,我学的金融以后不还是得继承我爸的宠物店。”
“......”
见自己不论说什么对方都能帮她圆回来,凌晓微微勾起嘴角,人类真可爱。
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她们要乘坐不同的车,石朗先一步走了,隔着车窗还在跟她挥手道别。
凌晓呵出一口冷气。
没等太久,她要坐的去一区的车也到了。
最后是踩着点走进教室的,顶着一路怪异的目光,在心里哀叹,好难,时刻要注意形象。她低着头,进教室里径直走向自己的坐位。
班里的同学先是一愣,然后大笑出声。“凌晓,你怎么穿着夏季的校服就来上学了。”
“说来话长。”
“哈哈哈。”
记忆中,跟她说话的是她的好朋友,也是同桌付琴琴,学生会副首席,正义感很强,平时比较关照内向的凌晓。
即使是凌晓这么孤僻的人也无法拒绝这样的关怀,逐渐交心了。
教室里温度适宜,很快暖和起来,凌晓撑着下巴听老师在上面高谈论阔,这副身体受到她的影响,一点点变得更好了。
冻成这样还生龙活虎。
听不懂老师讲的内容,她昏昏欲睡,付琴琴用手肘蹭了蹭她的手臂:“凌晓,悦世公司的环境怎么样啊?我表姐想去那面试,你之前不是说要去那实习吗,我想帮她打听一下公司福利什么的。”
付琴琴没想过,凌晓这个名校的在校生会面试两次而失败。
凌晓略微回忆了一会:“一般吧,看她要应聘那个岗位。”
付琴琴解释道:“她是学表演的,就是学校不太好,但演技很厉害,肯吃苦,就是人太老实容易被坑,毕竟现在不吃人的公司不多了。”
凌晓认同的点头。
大环境就是这样,良心公司也做不那么大规模。“演员的上班时间比较自由,竞争比较残酷,没有自己的经纪人也没有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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