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燎玄峰之行暂时搁置。
谢南风伤的不重,只是受了惊吓,第二日便恢复正常。
陆忌申修养了两日也渐渐恢复如初。
月郡主还不死心又派出美人,伺候在左右,想套取消息。
“陆世子,您手臂还未恢复,让奴婢伺候您吧。”前来诱惑的女子唤作渔娘。
陆忌申还未开口,门却被人踹开,随之而来的是一句怒吼:“我来。”
偏又是这样的情形下让她看见,要不是自己不能动,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才人身份尊贵,恐不会伺候人吧。”显然渔娘没有要让位的意思。
谢南风直接抢过药碗,将她挤到一旁。
“这有何难。”
她来势汹汹,连陆忌申都被吓了一跳。
汤药才刚熬制,她也不敢不顾直接送到嘴边。
陆忌申为难的小声问道:“不拿个汤匙吗?”
“男人大丈夫喝药还用汤匙?”
渔娘在身后嘲笑,谢南风怕丢面子,小声嘱咐:“你选喝了,我给你拿去。”
陆忌申心一横,说了一句“不必了。”一仰头将汤药全部喝净。
她很是满意,得意的看向渔娘,高傲的吩咐道:“你可以出去了,这有我照顾就行。”
渔娘虽不服气,可眼见陆忌申如此维护,也只得悻悻离去。
此刻,陆忌申才敢张开嘴,将里面的热气吐出,又狂吸了几口,才舒缓过来。
“你还好吧?”谢南风有点内疚,忙递过去茶水。
陆忌申摇摇头,嗓子发哑地说道:“没事,一会就好。”
休息了会,他再次开口:“其实,她不是我叫来的。”
“知道,能想到美人计的也就那位郡主大人。”在床上躺了一日,总算理智占了上风。
若是她无理取闹,陆忌申还想着如何哄她,现在如此通情达理,倒不知说些什么。
一阵沉默后,她才细声细语的问道:“你的伤可好些了。”
“其实早就没事了,大夫非要我多躺几日。”陆忌申见她愁眉不展,以为是担心时间,便说道,“明日我就能陪你再上山。”
谢南风并没有此意,她只是心存疑惑,宋江平怎会将长兄安葬在此。
这一点陆忌申或许找到了理由,他烦她取来柜子里的书,自己曾看过南越史札,上面有一段对谢家后事的记载。
谢家军被裁撤,分散各地,谢付尧在翼禹城被赐死当日,雷鸣电闪,狂风大作,天空出现红光,似不祥之兆。
“这与长兄尸身葬在何处有什么关系?”谢南风不解。
陆忌申又翻了几页,指着一行字说道:“南越信奉道教,对异象有所忌讳,常修建道观以镇邪祟。”
前几日他们住进燎玄观的时候,他就打通过,这道观正是谢家事后修建,想来或是因谢付尧的缘故。
“这么说来,长兄真的葬在燎玄峰上?”谢南风激动的问道。
“虽不肯定,也是**不离十了。”陆忌申安慰道,“你放心,密林之事我会想办法解决。”
二人这边暂且不提,郁闷离开的渔娘,正遇见月郡主,对方知道她还未得手,气的牙根痒痒。
“渔娘呀渔娘,你不是号称温柔乡中的绕指柔,怎么遇到了陆忌申就没了用呢?”月郡主气的原地转圈。
渔娘也很是委屈,自己连迷情药都用上了,可对方就是不中招。
大皇子闻声而来,得知事情来龙去脉后,大笑着打趣:“我说你能想出怎样的办法,原来就是美人计。”
“美人计怎么了,当初我就是用渔娘套出秘典的消息。”月郡主不服气的反驳着。
大皇子晃晃手,安抚道:“很好,很好,只是陆忌申是什么人,怎能与那些人相提并论?”
月郡主先让渔娘退下,看来要从长计议。
忽然,大皇子目光越过她,盯着远处看出了神。
她顺着目光看去,原来是冯天青,他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下一秒钻进了谢南风的院门。
二人对视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冯天青在谢南风屋内晃悠了一阵,犹豫不定的将一张纸放在案几上,而后悄悄出来。
“冯客曹,这么巧,你也来找谢才人呀?”大皇子正站在门口守株待兔。
冯天青吓了一跳,身体本能的向后躲去,轻声说道:“哦,我只是来看看她。”
“正好,我找客曹也有事,咱们边走边聊吧。”大皇子背着手走在前面,一路上只问了些无关痛痒的琐事。
冯天青老老实实回答,当他问及自己与谢付尧的往事时,不禁鼻子一酸,无奈的沉默了。
回到房内,大皇子请他入座,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月郡主姗姗来迟,她手里挥着一张纸,质问道:“冯客曹对挚友的妹妹可真好,还送上了燎玄峰的地势图。”
大皇子饶有兴致的看向他,等待回答。
冯天青咬着嘴唇,惊恐的瞟了他们一眼,弱弱的说:“我听说谢才人前几日在燎玄峰上迷了路,便寻了这地图,或许有用。”
“哼,有了这图他们岂不是很快就能找到谢付尧的墓,那秘……”月郡主突然住了口。
大皇子拿过图仔细看看,上面的图很是详尽,谢南风若拿到定是如虎添翼。
“有了这图她就能找到。”大皇子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就不能辜负冯客曹的心意,也需让谢才人知晓你的这份情才是。”
月郡主不解的歪头看向他,谁知,他竟让冯天青亲自去送地图,并要主动请缨为他们带路。
冯天青一脸茫然,而后听他吩咐道:“她要将一件东西在墓前焚烧,我要你看准时机,抢下来。”
“啊?”不止冯天青惊讶错愕,就连月郡主也忍不住惊呼。
这是最后一次放手一搏的机会了,大皇子露出凶狠的样子,他必须拿到秘典,否则朝堂之事很难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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