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殿外,大皇子已经跪了三个时辰,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陛下没有宣召的旨意。
柳娇黄漫步摇臀的走来,看见他,揶揄道:“大皇子又惹陛下生气了?平日不见你来,一来就成了通天殿的门神。”
大皇子面不改色不予理会。
她轻哼了一声,转身进去了。
陛下刚刚炼丹劳累,此刻正躺在榻上,她自觉的卧在一旁,为他舒展筋骨。
“爱妃怎么才来呀。”她的力道与手法无人能及,陛下总算觉得舒服了一些。
“臣妾刚刚去给陛下准备晚膳了,慈族上个月才猎的猛虎,臣妾做了猛鞭汤。”柳娇黄娇滴滴的说着。
陛下一听也来了精神,自信的说:“最近吃了国师练的丹药,孤的身子又恢复往日雄风了。”
“陛下怎么这么说,您一直雄风不减,这臣妾最是清楚。”
二人嬉笑闲聊,国师从丹室而来,手上托着新练好的丹药,请陛下过目。
陛下满意的让他收好,而后吩咐道:“孤今日不想见大皇子,你去代孤训斥他几句,让他回去吧。”
说完陛下搂着柳娇黄从侧门离开。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跪在外面的大皇子宣进殿内,看着高高在上的陛下,眼中露出一丝厌恶。
随他站在一旁的还有他的三位老师,算是陪同听训。
“大皇子近来做事欠思虑,孤听说你在追查谢家当年事,现下谢南风已不再申诉,你也不必费神了。”陛下一板一眼的说着,他身上的丹药味极浓。
大皇子没有说话,只三位老师在旁边频频点头,应和。
“还有,与月族的婚事,孤已经定了下月十五,大皇子也该用心准备,不要再管其他杂事了。”
大皇子死死盯着陛下,眼中透着凶狠。
“怎么,大皇子有话要说?”陛下突然向前探着身子,眼角的皮肤皱在一起,面部狰狞仿佛变了一个人。
在老师们的劝说下,大皇子行礼领训,退了出去。
柳娇黄出现在陛下身后,冷冰冰的说道:“他似乎已经觉察,那些大臣倒是蠢的很。”
座上人不知何时竟换成了国师,他向后靠着,理所当然的回答:“那些人怎敢直面天颜?倒是他有些胆量。”
大皇子出宫后,并没有回府,而是去了谢府,此时月郡主应该正在此吧。
黄昏渐晚,四人在屋内围炉而坐,大皇子开门见山:“我要查清国师的底细,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国师?”谢南风和陆忌申面面相觑。
“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变成父皇的样子,这些年朝上的陛下都是他,我也是偶尔能在通天殿见到父皇,今日竟然在通天殿内都见不到父皇了。”大皇子有些担心,不知现在父皇是否安好。
谢南风在觐见时已经发现,她斩钉截铁的说道:“人皮面具。”
季千正有人皮面具,是宋江平带来的,国师也有,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大皇子说,自从国师来后,陛下越来越信任他,整日与他在炼丹房内,从去年开始朝上的陛下便有所不同。
“他要控制陛下?”月郡主才听明白,连忙问道。
“有什么用呢?南越现在内忧外患,慈族蠢蠢欲动,谋夺皇位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就算他控制了父皇,又能坐几天皇帝呢?”大皇子说中的关键。
那会是为了什么呢?谢南风沉默不语,会不会和长兄有关呢?
“世子,金族送来信函。”一名士兵走进来,将一封独特的信笺交给陆忌申。
里面是金环的手书,他们要的人已经找到,今夜抵达翼禹城。
国师进宫前只是个游方道士,想要查出他的底细并不容易,大皇子也暂时没有想法。
不过,国师虽在谢家案之后来到翼禹城,却与其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能静待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时刻。
当夜,陆忌申与谢南风一身平常打扮,前去赴约。
金环月的地方,就在金族赌坊,今夜赌坊挂出歇业的招牌。
一进去,里面空无一人,他们略站了站,穆品便迎了出来,将二人引去密室。
密室内坐着一位双目失明的老者,他忐忑的等待着。
“金一,谢小姐已到,你把知道的都说了吧。”金环坐在一旁,轻声安抚着。
金一抬起头仿佛是在寻找什么,谢南风立刻搭话,他才确定方位。
他曾是亲卫军之一,奉皇命送谢将军尸身去燎玄峰,安葬后,他们便按照旨意在燎玄观等候。
一个月后,一位黑面将军手持圣旨,将他们带去了边陲之地,秘密操练。
“秘密操练?”谢南风忍不住插嘴,这是什么故事走向?
金一并未被打扰,依旧自顾自的讲述。
虽然那人一直带着黑面具,可从行军作风上,看的出也是久经沙场之人,而且他对排兵布阵非常熟悉,还有一套自己的阵法。
“是长兄!”谢南风完全可以肯定,他口中的黑面将军就是谢付尧。
金环轻咳了一下,提醒她不要激动。
直到三年后,他们从亲卫军俨然成为了一支正规军,加入的人也越来越多。
本以为他们将会用来对付陈国,没想到迎来的却是一场凶险的任务。
他们去了晏冥山,说是要去取回南越国宝,可那里根本不是人能去的地方,他就是在哪里失去了双眼。
“那黑面将军呢?”谢南风更关心长兄的下落。
金一摇摇头,遗憾的说道:“我只到了晏冥山的密林就与大部队走散,他们去了何处我确实不知。”
陆忌申此时开口道:“晏冥山?可是晏冥王埋骨之处?”
“应该是那里,五大家族的人都很忌讳,究竟会是谁让他们去冒险?”金环一想到那个传说,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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