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的天黑了,五彩霓光,灯红酒绿,入目皆是一片热闹与繁华。
蒙蒙细雨还在下,盛安意晃晃悠悠的从midnight侧门出来,喝酒喝的胃里翻滚的着实难受,扶着墙靠坐在马路边的台阶上,蜷缩成一团。
这条路上冷冷清清,再加上可能下着细雨的原因,几乎没有什么人过往,泛黄的路灯下,如丝丝般的细雨下,远远看过去,蜷缩在台阶墙边的盛安意,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惹人怜爱。
就在她蜷缩在那迷迷糊糊都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一把大伞出现在她头顶,盛安意睁开眼睛,抬头,就看见傅离遇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穿着一身高级的私人订制西服,整个人从头到尾都散发出两个字,高贵。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逆着昏黄的路灯,她看不清他绝美的脸庞上一点一滴泛起的冷意。
宴会中的时候,季空接到了midnight酒吧老板Jack的电话,说是上次傅总从他酒吧带走的女孩出现在了这里,调查了之后知道是代替朋友今晚过来值班的,虽然说只是值班服务员的工作,但毕竟是在酒吧这种复杂的环境里面,避免不了很多的事情,Jack多精啊,一看到这是之前傅离遇亲自抱着带走的女孩,就赶紧打电话通知傅离遇了。
盛安意歪着脑袋,抬眸对着他,莞尔一笑道:“你怎么来了?”语气甜腻,就好像之前他们并没有吵架一样。
“你真的是要不吃亏就不长记性是吗!”傅离遇冷声道。
上一次在酒吧差一点就出事,没有记忆也不长记性,一点都不知道危险。
“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宴会上吗?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找我的吗?”盛安意继续扬着笑脸问着。
她一点没听见去傅离遇的话,两个人像在两个频道,都在各说各的。
傅离遇此时此刻面对喝多了一直对着他甜甜笑着的女孩子,就好像一拳重重的打在棉花上面。
傅离遇看着她一直甜甜笑的样子,想到刚刚在酒吧里面她可能也是这样对着别人笑的时候,再加上还陪着别人喝酒,脸色就更难看了。
“盛安意!”简短的三个字,每一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都像裹着一层冰霜。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一声吓到,还是迷糊到心大的她终于感受到此时此刻的氛围着实有点冷冽,盛安意愣了一下,看着他的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了几下之后,鼻子一酸,眼泪瞬间就在眼眶里不争气的直打转。
傅离遇刚刚还一副要冻死人的眼神,一看到盛安意眼眶里出现的眼泪,瞬间变了样。
傅离遇眉头微微皱起,这位从来没有安慰过人,也从来没有说过软话的傅离遇面对此情此景,只剩无奈:“你还委屈上了。”虽然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不中听,但是明显语气软下去了不少。
盛安意垂下头,埋在双臂里。
酒精上头,过往所经历的所有不幸与难过压抑在内心深处,再加上雨中路灯下眼前出现的人,所有情绪侵袭而来,没错,她的确委屈了,眼泪啪啦啪啦的就像被扯断的珍珠一样,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自从她的亲生母亲去世,盛安意其实就鲜少在别人面前哭过了,即使在小小年纪就被送到异国他乡,举目无亲的时候,她也一滴眼泪都没有在别人面前掉下来。
“起来。”傅离遇开口。
“不要你管。”盛安意头埋在双臂里,夹杂着哭腔。
“你确定吗?确定不要我管?”
盛安意抬头瞥他一眼,随即垂下眼眸,吸了吸鼻子:“你不是嫌我碍眼吗?你不是觉得我别有所图吗?你不是不喜欢我吗?那你来干嘛?”盛安意对那晚他说的话一直耿耿于怀,即使她理智思考似乎都清楚他为什么那么说,但是情感促使她依旧很生气。
“盛安意,不要阴阳怪气,起来,我送你回家。”
“家?”盛安意听到这个字苦笑一声,“没有家了。”
“回别墅。”傅离遇已经听手下人报告她遭遇的事情了。
盛安意愣了一下,随即软糯一句,“脚麻了~”
盛安意似乎听到了傅离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就看见了他向她伸出来的那只手。
盛安意明显的嘴角弯起,伸出手牵住了他伸过来的那只手,站了起来。
“脚还有点疼~”估计走不了路了。
“.........”傅离遇微眯了一下眼,“得寸进尺了?”
“我是真的脚疼,你看~”盛安意昨天在外面晃荡了一天,今天又在酒吧值班忙了一天站了一天,本来就没完全好利索的脚踝现在看上去有着明显的红肿。
傅离遇将手里的伞塞到她手里,“拿好!”
然后伸手打横将盛安意公主抱了起来,迈着大长腿朝停在那边的车走去,候在车旁边的季空早就已经把车门打开了。
“傅总,酒会那边......”季空坐在驾驶座问。
傅离遇是宴会中途离开的,实际上还并没有结束。
“直接回去。”
季空点点头,明白,启动车,往回别墅的方向驶去。
回去的路上,时间很久,盛安意透过车窗,望向外面,还在下着雨,盛安意想,幸亏只是这细细的小雨。
一路上,盛安意打了好几个喷嚏,应该是今天淋雨的缘故,季空默默调高了车内温度。
然后盛安意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别墅门口了。
盛安意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傅离遇从车里抱了出来。
“那个你放我下来吧,其实我是可以自己走的。”盛安意双手勾着傅离遇的脖子,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刚刚她是借着酒劲再加上情绪所致,所以胆可大了,现在清醒了一点,发现一出来,季空包括其他手下以及吴妈都在看着他们,她着实没有那么大勇气在众目睽睽之下挂在他身上。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傅离遇抱着她,迈着大长腿往屋子里径自走去:“晚了。”
“季空,联系一下路原过来。”盛安意脚上的伤需要处理。
“刚刚已经联系过路医生了,他下午刚刚起飞意大利。”季空不亏是傅离遇形影不离的人,即使他不说,也知道他的想法。
“意大利?”
“嗯。”季空如实报告,“并且路医生让我给傅总带一句话......”
“说。”
“路医生说...说自己的女人自己照顾。”季空一字不落的带话,虽然说的别扭。
傅离遇怀里的盛安意脸刷地就红了。
傅离遇倒是波澜不惊,仿佛说的不是他一样。
“我其实没有那么严重,房间里还有上次路医生给的喷雾和药,我自己可以的。”盛安意小声说道。
“吴姨,准备好姜汤,送到盛小姐房间来。”
“不用麻烦了!吴姨,我没事的,不用...阿嚏...准备的。”声音在傅离遇的眼神下越来越小。
“感冒了不要传染给别人。”
傅离遇抱着盛安意上楼送她回自己房间,送到房间门口,就准备把她放下来。
怎奈盛安意的胳膊好像根本没有打算从他的脖子上拿下来。
“到了,下来吧。”
“嗯?不进去吗?”
傅离遇看着她,好笑道:“你还是先进去把你这一身酒气以及你那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小花猫脸给洗了吧。”
盛安意松开环着他脖颈的手,摸摸自己的脸,不承认道:“乱说!什么眼泪鼻涕一大把?我可没有。”
说着,转身就跑进自己房间。
洗完澡,酒意洗去了一半,打开浴室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傅离遇了,面前的茶几上摆好的是上次路原留下来的喷雾药剂。
盛安意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傅离遇靠坐在沙发那里,随意的大腿翘着二腿,手里的平板电脑上不知在处理着什么工作,他根本不需要一句话,不需要一个表情,就那样安静随意坐在那里,翘着腿,垂着眸,安静处理工作的样子,盛安意不知道此情此景是否足够迷倒那些万千少女了,至少确定,对于她自己而言,足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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