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宁,你要杀要剐尽管来!”卫锦阳冷下脸,苏文宁心中一揪,伤人的话也脱口而出。
“你也配我动手?”苏文宁将袖子一摔,大步流星离去。
卫锦阳就这么直直的站着身子,直到苏文宁消失在眼前,他彻底没了力气,腿部一软瘫了下去。
一句你也配我动手将他的心彻底撕裂,他似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流血,血液一直淌一直淌将他填满。
卫锦阳看着地上的糖葫芦,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将它捡起来
“糖衣沾上了灰已经不甜了……不是吗?”卫锦阳怔怔的说着
“可是山楂还是干净的”
……
卫锦阳最后还是将麦子搬了回去,麦子搬回家他最后提着的一口气也松了下来,两眼一黑昏倒在地。
是夜
卫锦阳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乎乎的了,夜风阵阵,从门口刮进来。
卫锦阳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断掉了,脑子也昏昏沉沉的,眼前看见的东西都模糊不清。
“阿宁?”卫锦阳迷迷糊糊的叫着
“阿宁?”卫锦阳一直在叫他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浑身烫的恐怖,脸色发白嘴唇都青紫下来。
他发烧了,可是这房子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帮他。
“阿宁,我……咳咳咳”卫锦阳自言自语好像真的有人站在他面前一样
“我……记得你的生辰”卫锦阳还想将自己袖子里的玉簪拿出来,可是他手上没有一丝力气根本动弹不了。
“簪子坏了,手流血了,我想你了”卫锦阳说完又昏了过去。
夜风吹的门板咣咣作响,卫锦阳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次日
卫锦阳还是睁开了眼,阳光已经将草屋充斥起来,这里泛着一种生机勃勃的温暖味道。
卫锦阳用尽浑身的力气才爬了起来,他口里干的要命,嘴唇也裂的生疼,他现在只想喝一口水。
等他爬到木桌旁,才想起茶壶里根本没有水,昨天他还没来得及打水就晕倒了。
卫锦阳提着的一口气又松了下去,他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眼睛没有聚焦,就这么愣愣的盯着前方。
一时间周围的声音都安静下来,卫锦阳脑中回响着一个声音
夫子,夫子,夫子
是阿宁在叫他……
等卫锦阳恢复过意识来的时候,发现他正躺在一张床上,空气里飘着草药的香气。
“……这是?”卫锦阳沙哑的声音开口询问,一个老大夫看他醒了对他笑了笑给他递了杯水
“是一个老妇人救了您,她已经走了,不过她给了些的银两,您可以放心在这里养伤”卫锦阳听着解释,不知为什么心里的期待彻底碎裂。
“嗯……谢了”老大夫冲他摆摆手“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烧一直没退,我的医术还是有些缺陷如果有机会还是去接受更好的治疗吧”
说完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卫锦阳躺在床上,两眼空洞,哪里有更好的治疗啊……阿宁?他不会救自己的。
卫锦阳没有多待,他不想在这里麻烦别人,等到力气恢复些他还是离开了这里。
……
苏文宁确实很生气,他现在话很少基本不会跟别人说话,怒气积压他更是不吃不喝。
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冷静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回来看过自己,一眼都没有,明明他们离得并不远,明明只要他一个解释自己就可以放下。
可是他呢?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看到他有多么的激动,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委屈,他等了他两年了……
他就在卫锦阳的房间里待了一天,一天没到他就坐不住了,不顾他人的询问冲了出去。
卫锦阳趴在木桌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反正就是回来了,他没有力气只能趴着,他也没有床只有草堆,还不如趴在桌子上。
如果今天不去割麦子会耽误时间的,昨天的麦子还没卖完,他现在却病倒了……
怎么办
“阿宁……”卫锦阳忍下心中的疼痛,合上眼睛。
“夫子!”
卫锦阳应了一声,他很满足,他终于听到了阿宁的回应了“阿宁……我…”
“夫子!”卫锦阳感觉身体悬空,猛地睁开眼睛,是…是!苏文宁!
苏文宁横抱着卫锦阳,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心里发慌,面色大变。
“我……我没事,我没事”卫锦阳怕苏文宁担心,一遍遍说着自己没事。
苏文宁是大夫,当然知道有没有事,现在卫锦阳浑身都很烫!“我,我带你回去,我们治病好不好?”苏文宁急的快哭出来了。
“好,好,我没事你别担心……”卫锦阳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安慰苏文宁,苏文宁还是很怕,抱着卫锦阳就走。
“阿宁……”卫锦阳看着苏文宁的下颚,愣愣的开口。
苏文宁一边找马车一边应着,时不时把额头凑过来试试温度。
“阿宁……我…”卫锦阳很想说我想你了,可是这样他又会打扰苏文宁,他想说却说不出口,于是只能一遍遍叫他名字,口中苦涩难耐。
“我也想你了”苏文宁轻轻亲吻他的嘴唇,小心翼翼的安抚卫锦阳,卫锦阳心中一震眼泪止不住的流,他知道!他知道自己的意思!
“我想你了……阿宁”
“嗯,夫子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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