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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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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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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这繁华之象,对公主说道:

“公主,浔阳的水灾貌似没有永秋严重,你看这里的百姓生活和乐,衣食住行皆没有体现水患的灾害。”听了这话公主似乎并不认可,摇了摇头,

“你看,长街之上行人来来往往,却无一人停下购买,那开店的老汉店面空旷,我看不是多繁华,倒是像刻意做给咱们看的。”听着公主的分析,我才知道自己的肤浅。

“阿云,你觉得呢?”

“公主所言极是。”

等到我们赶到水畔,映入眼帘的是比永秋更为严重的破损:房屋倒塌,废墟遍地,庄稼荒废,就连活物都没有。紧接着是姗姗来迟的宋知府。

“臣因府中事宜耽误了,望公主莫要怪罪。”

“我倒是好奇,宋知府还能因为些什么耽误行程,是后亭的姬妾吗?”

“臣不敢……”

“灾民呢?这里损坏成这样,宋知府总不能说灾民凭空消失或是在何处安居乐业吧?”

“回禀公主,灾民早已经被臣接到城中安置,过些时日会安排相应事宜以供他们赚取钱财。”

“那就请宋知府带我们前去探望一下,也好让皇上安心。”

公主没有理会,反倒是师先生接了话茬。宋知府却显得有些难为情,支支吾吾半天,

“师大人,只是城中即将开始分发赈灾粮,不如先去察看,随后再去探望。”

“既然这样,那宋知府带路吧。”

我们随着一同前往城中,发现施粮的地方早已经聚集了许多百姓,我们站在城墙之上,居高临下。百姓皆急不可耐,纷纷拿着盛具赶往施粮的地方,可是赈灾粮早早就分发了下来,不知为何城中孩童个个都是面容枯瘦,面对食物更是如狼似虎般吞咽。发放食物的时间很短,甚至后来的人都没有机会见到。

“为何施粮如此不均?”公主问。

“回禀公主,若是今日粮食都分发完了,明日就没有了。”

“你这样分配不均,难道不怕百姓积怨?”

“公主放心,他们不敢,也不会有那个精力。”这句话让人若有所思,不知道为什么他敢如此笃定。

“据我所知,朝廷分发的灾粮是足以供城中百姓温饱三月有余的。”师先生说着,同时我们也瞧见了宋知府闪躲的表情。

“下官只是将粮食储备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听了他的话我都有些不敢置信,如此漏洞百出的话他竟然也能说得出口。

贵族居高临下,哪怕是厄运降临,他们也能居于高墙之上,安枕无忧,担忧的从来都是百姓罢了。

深夜,公主正坐在桌前,望着烛台发呆。

“公主,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无妨,你去休息吧。”

等我关上门出去,正好碰见师先生来找公主。

“公主可有入睡?”

“未曾。”

见状师先生便想推门而入,我支支吾吾,拦住了他,

“师先生,夜半了,若是唐突入内,恐怕于公主声誉不好。”

“那你且去通传,说我在后亭等候公主。”

我将来龙去脉告知公主,见公主无意让我相随,便退回到自己房间,我与公主仅有一墙之隔,却始终没有听见入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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