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大理,崇山峻岭之中,残崖断壁之下。
一弯如同天河挂龙鱼般的大瀑布下,一青衣女子看完日记嫣然一笑:“有趣的故事,熟悉的味道,只是不知道你究竟在何处,长什么样子,不过料想应该是个有趣的人,我会找到你的。”
“咿咿呀呀!”
青衣女身旁,一小白猿疑惑嘶鸣,仿佛在好奇女子在和谁说话。
青衣女,也就是被天下尊为青衣女剑仙的阿青,戴上青色斗笠,拾起脚边一截青竹揉了揉白猿的脑袋道:“他应该不在这里,我们走吧。”
大明,秀美山川之下,一处空灵幽谷,姹紫嫣红俱是芬芳之气。
入口处,立着上一块厚重石碑,上刻移花宫三字。
谷中各色树木林立,芳香四溢,座座楼阁缀于期间犹如人间仙境。
“哼!又写这种无聊的东西!”
这声音灵动、缥缈,不可捉摸。
语调虽冷漠、无情,令人战栗,听来却又清柔、娇美,摄人魂魄。
一间阁楼中,移花宫大宫主邀月,嘴似淬毒眼睛却异常诚实的看完了手中日记。
待看到最后一个字,这个被称为大明第一绝色的暴躁女人一掌击碎了一面墙壁。
不远处的移花宫巡逻弟子们,连忙跑过来查看。
“宫主怎么了?”
“无事!退下!”
“是!”
在邀月冷漠的声音下,弟子们胆战心惊的跑开。
邀月平时只是看她们一眼,她们就吓的不行,更别说这样的呵斥了。
邀月好像与生俱来便带着一种慑人的魔力,不可抗拒的魔力,她只是坐在那里,就似乎永远高高在上,令人不可仰视!
气质出尘,绝代风华。
在轰鸣声中,就住在不远处,邀月的妹妹,二宫主怜星,却是没有丝毫起身的念头。
她慵懒的趴在软塌上,一遍遍翻看着手中那别人看不见的日记本。
待到又翻完一遍,怜星伸了个懒腰,换了个躺姿。
“再看一遍吧。”
说完,怜星再次翻起了日记。
对她来说,林修写的日记可以说完爆神州任何话本。
就像今天日记里面冒出来的这篇读物,在怜星看来,就足够暴打那些满是情情爱爱的话本了。
“唉,就是太少了,真想把你抓起来天天写啊,林修。”
她语声灵巧、活泼,就算是埋怨也带着种天真的稚气,让人一听便很容易产生怜惜之心。
她容貌同样绝色,高贵气质也不亚于邀月,也是绝代风华的绝世美人。
但与冰霜美人邀月不同。
怜星娇靥甜美,更胜春花,灵活的眼波中非但充满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因小时候与邀月抢摘桃子,被邀月从树上推下来导致身左手与左足有无法掩饰的畸形,也让他的眼里蕴藏着几分淡淡的自卑。
大乾,北地,一字齐肩王镇北王府邸。
一间庭院上铺琉璃瓦片,珍珠玛瑙铺地,五彩奇石点缀。
由小叶紫檀铸就的水榭楼台中,一女子托着精致的下巴,闷闷不乐的看着脚下池塘中游来游去的神州奇珍。
女子丹凤眼,柳叶眉,看起来十分完美柔和,与她骄蛮的神态完全相反。
但这样矛盾的冲突,非但没有破坏她的美感,反而让她平添了几分魅力。
她侧着的身资高挑丰盈,身穿一件凤纹火红色小袄,头戴一顶狐皮帽,披着一件大貂绒,身后站着六个侍奉的丫头。
她叫徐楠芝,是燕王嫡长女,也是他的心头肉。
同时她也是公认的天下不能惹的人,谁敢惹她就要做好面对一个狂暴版镇北军神,和他麾下那五十万镇北军的准备。
过了许久,许是终于气顺了,徐楠芝站起身,怒拍栏杆,掀起一阵波涛娇声骂道:“好烦啊!好烦啊!每次都这样断更,我早晚把你名字告诉我爹!等着!!!”
西楚与不断扩张的西土佛国边境处,高耸的长城间,一座如同天堑一般的雄关高高耸立。
雄关上。
旌旗蔽野,剑戟横空,人如猛虎,马赛飞龙。
其中。
一个女子身穿红色战袄,披着红色锦袍,手里拿着一封封信件穿梭在人群中。
女子一双斜飞剑眉直插鬓角,眉下一双秀丽杏眼,五官绝色英气十足。
此时的她,正满脸笑容的给她麾下的将士们,发放着一封封家书。
在场的将士们都是欣喜万分的接过,虽然自愿跟着长公主姜宛宁戍边,但谁又能不想家呢。
一封家书,对现在的他们而言千万两黄金都不换。
待到发完家书,天色变黑,姜宛宁回到了府邸翻看手中日记后莞尔一笑。
心情也是放松了几分。
但随后,想起纷乱的局势,姜宛宁心头一苦:“林修啊林修,你要是在我身边该多好。”
楚国面对三百年前强势崛起的佛国,本就有些力不从心,也是因为上任帝王英明神武才勉强和佛国分庭抗礼。
但现任帝王楚宏,昏庸无道,卖官售爵,宠信宦官可谓是把一个亡国之君的罪行都做满了。
而且国内外戚祸国,世家吸血,武林争权楚国可谓民不聊生,一副亡国景象。
就算姜宛宁有心救国,却也无能为力,她代天子巡狩来守长城,还被朝臣扣上了一个牝鸡司晨的帽子。
姜宛宁现在很想要一个倚靠,虽然追求她的人能从南国排到北地。
但在姜宛宁看来,世间男子也就只有这个笔记本的主人,这个无声陪伴她三年的林修,能让她无条件信任。
...
“阿嚏~阿嚏~阿嚏~”
“谁在骂我?”
驴背上连打了三个喷嚏的林修,停止了闭目养神,睁开眼不满的嘟囔着。
“啊呃——”
小白驴发出刺耳的叫声,似是在说些什么。
林修抬眼看去,只见不远处,深山老林间亮着两盏大红色灯笼。
目力极好的林修,更是看到了两盏灯笼中间,写着的有德客栈四字。
“哦?这深山野岭竟然还有客栈?黑店?哎,不管了,是黑店刚好替天行道了。”
林修几秒钟就下了决定,然后拍了拍座下小白驴示意它往客栈方向走。
“哒哒哒!”
道路上再次响起了驴蹄声。
片刻后,林修来到了客栈门口。
只见客栈上却是挂着有德客栈四个字,客栈总共有两层,大门吱嘎吱嘎作响,仿佛随时都要倒下。
客栈内,摆着几张破旧桌子,满是油渍的柜台上点着一盏油灯,其后放着一个个写着酒字的黑坛。
林修一个翻身,下了驴子,将驴子侧边挂着的青色长剑别在腰间,然后高声喊道:“有没有人啊!”
林修连喊了三声,门内都没有回应。
直到第四声。
一个光膀子的魁梧大汉,手持一把杀猪刀掀开客栈内后门帘,边走边骂道:“来了来了!大晚上喊什么喊!叫魂啊!”
林修打量着大汉双手的血渍,指缝间嵌着的嫩肉,四目相对,沉默不语。
大汉见林修不说话不耐烦的骂道:“怎么不说话,要吃饭还是要住店?说话!”
林修正犹豫不决,要不要直接把这个疑似黑店的伙计砍了,就听到后方传来一道满是浪荡气的声音。
“我跟他一起的,我们全都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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