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生蔓与母亲安静的像配角,显得没什么存在感,一副不积极、不强求的态度。
其实舅舅要给他介绍的是黎生蔓。
可是黎生蔓一家人太安静,似乎不想与他互动。
反而崔静宜一家人抢风头,一副反客为主,很满意简朝远当女婿,言谈之间,大有即将成为自己人的态度。
舅舅私下问黎生蔓对他的看法。
黎生蔓缓声道:“舅舅,这个人看起来城府很深。”
城府很深,喜怒不形于色,看不出他所思所想,这样的人,很危险。
舅舅笑了。“这算什么,在体制内,这点情绪都控制不住,还有什么上升空间?”
在舅舅眼里,男人的前尘发展才是重要大事,其他鸡毛蒜皮的事,无伤大雅,不值得拿出来说嘴。
舅舅安排两个外甥女分别与他独处,互相了解。
崔静宜热情主动,黎生蔓安静温婉。
黎城南问姐姐什么想法。
黎生蔓望着那条险些害死她的河流,道:“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把表姐,还有大姨一家送进牢里。”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不争不求,要看崔静宜嫁给简朝远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们一家子全军覆没。
究竟是大姨一家自作自受,罪有应得,还是简朝远薄情寡义,翻脸不认人。
..
他们以为简朝远最终会选择崔静宜。
因为大姨一家铁板板的态度,对外大肆宣扬,已有论及婚嫁的准备。
可简朝远却选择了黎生蔓。
他选她的理由很简单,对舅舅说:“主任,我说实话,崔静宜及其家人是祸家之相。我工作已经很累,不想给她和她家人收拾烂摊子。黎生蔓和她家人安静不生事,她弟弟也是稳重的性子,我觉得她与她家人适合我现今的发展。”
他的想法,跟舅舅不谋而合。
如果有选择条件下,他哪想把祸害送给想拉拢的人呢?
那不是结亲,是结仇了!
于是在舅舅的主张下,压下大妹一家人的愤懑怨气,凑合他与黎生蔓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黎家人开紧急会议,催黎城南回想三年前的预知梦,简朝远这人到底能不能嫁。
万一实在不行就算了,就算对方条件再好,他们也不敢赌,别把女儿的一生给赔进去。
黎城南对家人分析道:“我们一家都不是贪得无厌的个性,只要我们不贪,不对不属于我们的东西伸手,怎么会落到像大姨一家的下场?姐姐个性安静,小富即安,不会惹是生非。简朝远要想陷害姐姐,也无从下手。就算将来他要抛家弃子离开,回到大城市,有他的孩子,与舅舅在,他还能亏待姐姐,谋害我们不成?”
婚姻,就是人生的一场豪赌,没人会知道未来的走向是平顺,还是深渊。
黎生蔓决定赌一场大的,简朝远是好人,那就平平顺顺度过一生,他若是薄情郎,她与家人也有自保的余地退路。
简朝远像团迷雾,黎生蔓看不透他,却不会畏惧他。
就像弟弟说的,他们一家人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下场不好。
他们早就提防警惕,简朝远想陷害他们也难。
倒是崔静宜不死心,不想放过条件这么好的男人,几次到简朝远的办公室纠缠他。
舅舅知道后,把她骂了一顿,不准她再去骚扰简朝远。
反而是他的正经未婚妻黎生蔓,从来没到办公室找过他。
同事知道他和主任的外甥女相亲,以为崔静宜是他对象。
他们觉得对方漂亮是漂亮,就是有点妖妖娆娆,也太主动了,有些不安于室的做派。
结果他们参加简朝远的婚礼,发现新娘另有其人。
虽然不比崔静宜妖娆美艳,可是新娘秀美温婉,宜家宜室。
简朝远的父母在远方大城市工作,不方便请假过来,他们的婚事一切从简,由女方舅舅这个长辈兼领导主持婚事。
大姨一家都没来参加,等着让舅舅与新人去请他们。
可舅舅无动于衷,可能心里还松了口气,他们别来最好,来了就怕会生事。
..
当天夜里,她洗好澡,换了睡衣上床。
简朝远问她,睡觉习惯熄灯,还是留小灯。
她不敢看他,小声道:“我不怕黑,怕羞。”
简朝远听明白了,把灯熄了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