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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语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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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东家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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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14年,关羽奉命镇守荆州。忽一日,关平来报,伯父从益州遣人送书。关羽下令,“快传”。只见来人倒头便拜,抱拳拱手,“恭喜军侯。主公在益州大破刘璋。主公言:益州既平,当奖赏有功之臣。特遣末将携书并五百金”。关羽闻听大喜,让将书呈上。书中刘备尽言蜀中之战。言虽对关羽甚是思念,但蜀中初定人心不稳,荆州作为后方不容有失。“备亦知东吴知备已入川,必来索要荆州,但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你我立身起兵之地,望弟坚守荆州,不可大意。愚兄知弟雄壮虎烈、亘古忠义,懒与江东鼠辈虚以为蛇。但近日愚兄夜读《庄子·应帝王》‘其知情信,其德甚真,而未始入于非人’。愿弟深察之。”关羽读罢点点头,问“主公还赏了谁?”来人说“诸葛军师、法正军师、张飞将军各五百斤,银千斤,钱五千万,锦千匹,其余颁赐各有差,以张飞将军领巴西太守。”关羽颔首,问“那赵云将军……”来人报曰“赵将军因见主公欲以成都中屋舍及城外园地桑田分赐诸将。便劝到‘霍去病以匈奴未灭,无用家为,令国贼非但匈奴,未可求安也。须天下都定,各反桑梓,归耕本土,乃其宜耳。益州人民,初罹兵革,田宅皆可归还,今安居复业,然后可役调,得其欢心。’主公准其言,未加赏赐。”关羽沉吟一下,说“我这个四弟啊。你且下去休息,待我回书。”那人叩首下去。

关羽提笔忝墨正要写回书。关平兴高采烈地来报,“父亲,母亲生了。”关羽大喜,问“是男,是女。”关平笑道“是个妹妹”。关羽大笑,今日刚得了主公封赏,家中又添得一女,真可谓双喜临门说“走看看去”。

进入后室,粉粉的襁褓中裹着一个红红的小人,关羽笑道“吾之虎女,果真如宋玉笔下‘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才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环放在女儿的襁褓上。这是一个色泽不算纯净但温润莹亮的玉环,当年生关兴时,关羽给了他一只一块石料打凿的玉佩。夫人想“古人说,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但君候也对女儿以玉待之,想是对女儿寄予厚望”,便说“还请君侯为女儿赐名”。关羽又看看这小人,笑笑提笔在纸上写下“关嫣”二字。

关嫣年龄渐长,虽不如如宋玉笔下的美人那么美,但也长得周正。她微红的面皮,一字剑眉、丹凤眼、鼻若悬胆,口若涂朱。因关羽老来得女甚是爱惜,常抱其玩耍,关嫣亦喜捋着父亲的长髯入睡,有时顽皮的把关羽的胡须绾的不成样子,关羽也只是一笑了之。关嫣渐长,关羽常谓其母说“你看关嫣小小女儿,却一脸英气。国之大事,在祀在戎。我关家之女虽不上阵,但习文演武不可偏废。”便做男儿一般养活,也让关嫣随同关兴一起晓六艺、习骑射。但因关嫣臂力不足,遂弃刀,延师教以剑武。关羽常谓关嫣说“剑创始自轩辕黄帝时代。据黄帝本纪云:帝采首山之铜铸剑,以天文古字铭之。管子地数篇亦云:昔葛天卢之山发而出金,蚩尤受而制之,以为剑铠。剑乃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实则因其携之轻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历朝王公帝侯,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剑与艺,自古常纵横沙场,称霸武林,立身立国,行仁仗义,故流传至今,仍为世人喜爱,亦以其光荣历史,深植人心,斯可历传不衰。

章武元年,汝伯父在金牛山采得铁矿,为应八方之气铸造八柄宝剑,并让军师在剑上铭字,号掩日、断水、转魄、悬翦、惊鲵、灭魂、却邪、真刚。掩日者,以之指日则光昼暗;断水者,以之划水,开即不合;转魄者,以之指月,蟾兔为之倒转;悬翦者,飞鸟游过,触其刃如斩截焉;惊鲵者,以之泛海,鲸鲵为之深入;灭魂者,挟之夜行,不逢魑魅;却邪者,有妖魅者见之则伏;真刚者,以切玉断金,如削土木矣。汝伯父自佩掩日,将惊鲵赐予刘禅,灭魂赐予刘永,却邪赐予刘理,转魄赐予军师,真刚赐予汝三叔,悬翦赐予汝四叔,将断水赐我。此八剑分则胡越,遥相呼应,合则肝胆,首尾乖互,意在应天承运、齐心协力、共扶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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