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入了梦境,她头脑昏昏沉沉的。
一直挣扎了很久,才让自己睁开了眼睛。
昏暗的山洞里此刻已经明亮,是外头的晨光照了进来。
外头天色已经大亮,雨也停了。
她头疼地揉着脑袋,环顾了下山洞,却并没有发现苏仁忠的身影。
他是出去了?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宽大的里衣,这明显不是她的里衣,里衣太大了,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却什么也遮不住,怕是比什么都不穿更来得诱人吧。
这是苏仁忠给她换的衣服?那他岂不是把她都看光了?
虽然她不在意他有没有看她,可她在意自己对他有没有吸引力。
不过就自己这完美身形,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脑海里再次浮现昨晚的记忆,她记得自己好像是发烧了,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时看到他在吻她。或许是他几次三番在她面前宽衣解带地引诱她,正好又看到他来勾引她,所以昨晚她脑子一热,直接将人给扑倒了。
结果之后又被他给反扑了,他好像喂了什么到她嘴里,之后她还想近一步动作的时候,他就点了她的昏睡穴。
……她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那该死的家伙,竟然敢点她的昏睡穴!
这是耍着她玩呢!
先是勾引她,她倒是想成全他来着,他倒又来点她的穴道?
这苏仁忠到底什么意思?
就在她生着闷气的时候,苏仁忠抱着一堆柴火,提着两只已经处理好的鸟,还摘了不少草药回来了。
看到她里衣滑落了肩头,甚至半露酥 胸,苏仁忠脑子里瞬间划过那一片皑皑白雪,急忙避开目光呐呐道:“你……醒啦。”
苏仁忠不敢看她,将手里的柴火都丢下,然后又开始生起了火。
昨晚的柴火早早就用完了,好在现在天晴了,不然他们还是没有干柴用。
她倒是毫不避讳地盯着苏仁忠的身子看,还眯眼道:“你是不是忘了孤是西梁女皇?”
这突然的问题将苏仁忠搞得有些懵,他下意识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可看到她还没有归整的衣服时,立刻又慌乱地避开目光:“我没忘,昨晚是……”
苏仁忠原本以为她在生气昨晚的事情,本来想要解释解释的。
可她却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你没忘,你还一直在孤面前不穿衣服,你是存心想勾引孤吗?”
……苏仁忠再次惊讶地抬眸瞪她:“我不穿衣服?我不穿衣服,那还不是因为衣服在你身上吗?”
他好心把他的衣服给她穿,怎么就成了他勾引她了?
她是有什么被勾引妄想症吧!
她看也没看身上的衣服一眼,倒是直勾勾地盯着他健硕的身形。
“孤是女人穿不穿衣服有什么要紧,倒是你,一个男人不穿衣服一直在孤面前晃悠,孤很难不怀疑你是不是在故意勾引孤!”
苏仁忠这会儿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了。
西梁是女尊国,或许在她眼里,他不穿衣服的奇怪程度,就跟在他眼里,她不穿衣服的奇怪程度一样。
只要一这么换位思考,苏仁忠瞬间就觉得她投向他的目光带上了某些不可描述的念想。
见她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他,苏仁忠都想要捂胸了。
这女人不是自己刚刚提醒他,她是女尊国女皇吗?干嘛还这么一直盯着他瞧,她倒是一点不客气哈!
苏仁忠气得将她昨晚已经烘干的衣服丢给她:“换上你自己的衣服,再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苏仁忠说着便转过了身去。
她拿着自己烘干的衣服,唇角邪气地扬了扬,才开始脱衣服。
他的衣服实在大,哪需要脱啊,肩膀一抖,衣服就下来了。
其实她也没想到这人昨晚还能替她换衣服,昨晚他灌到她嘴里的是药吧,所以他昨晚不是在吻她,而是在给她喂药。
他倒是挺会整,喂个药都能喂出这么多花样。
她快速地穿好自己的里衣,然后将苏仁忠的衣服丢还给他。
苏仁忠知道她换好了衣服,才转过身,拿起衣服飞快地套在身上。
苏仁忠穿衣服的时候,她可没有避嫌,依旧是看得目不转睛。
不管是他宽阔的肩膀,还是他健硕的胸肌,甚至他性感的人鱼线,她可一处都没放过。
昨晚她亲自上手试过了,还别说,这男人的手感是真的很好!
苏仁忠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把他当成西梁的男人看,一直都冷硬的俊脸这会儿也止不住脸热起来:“男女有别,既然西梁如此注重男人的**,你这么看着我不合适吧!”
她邪肆地挑了挑眉:“你昨天给孤换衣服的时候,可没注意什么女男有别吧。孤看了你,你也将孤给看了,也算扯平了。”
这话瞬间又把苏仁忠给气得不轻。
他给她换衣服,那还不是怕她病死在这山洞里,她可是一贯的狗咬吕洞宾啊!
不过他也的确是……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那一片皑皑白雪中两朵红梅俏丽的场景,苏仁忠便只猴头一紧,连忙别过了眼。
算了,他懒得跟她计较了,他们的确算是两清了。
苏仁忠不想搭理她了,快速地生火添柴,又将处理好的两只鸟串在树枝上烤着。
因为昨天下了一天一夜的雨,所以外头崖壁上不少凹槽都盛满了雨水,所以也算有水处理这些鸟了。
趁着烤鸟的时间,苏仁忠又将一长串草药丢给她:“你自己上药吧。”
她看着那草药,想到那能令五脏六腑都发苦的滋味,顿时便蹙起了眉头:“太苦了,不想嚼。”
苏仁忠蹙眉,有些不高兴道:“都说了这草药得嚼过之后才有药效!”
她怎么还听不懂呢!
她撇撇嘴:“那你帮孤嚼啊!”
苏仁忠愣了下,又防备地看着她:“你不是嫌弃我的口水吗?”
之前不是还嫌弃得不要不要的,怎么现在又要他来嚼了,这是耍他玩吗?
她好整以暇道:“昨晚咱们不都那样了吗?吃都吃过了,还嫌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