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英,你……你冷静点,啊!”
肩头传来一阵刺痛,是牙齿嵌入血肉的痛感。
“不要……”沈星言无力的挣扎着,他用力想推开啃咬的野兽,可那人纹丝不动。
祁英猛的将他两只手腕钳住,将他翻了过去,像衙役抓着犯人一般将沈星言的双手束在腰后,扯了一根发带将他的手牢牢的捆了起来。
沈星言的脸被摁进柔软的被子里,鼻间是一阵淡淡木香味。
“刺激吗?喜欢吗?”祁英附耳在他耳畔,“在他床上是不是更来劲?”
“祁英……你变态!”沈星言屈辱的抿着唇。
“朕是变态,谁敢觊觎你,朕就在他床上办你!”
“祁……呃啊……”
“你……你放开我……啊……”
“祁英……”
“不要这样……”
他的声音破碎,颤抖的不成样……
谢敬之被要求站在门口守夜,祁英甚至故意留了条门缝,屋内传出的声音像是狐妖的幻术一般一点点击溃的他心理防线。
男人粗粝的喘息声,破碎缠人心扉的求饶声……
那张他从小睡到大的床此刻吱嘎作响。
还有隐隐可闻的让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拉锯声……
他浑身僵硬发麻,好像所有的血液都在沸腾,直冲头顶,把他一张脸烧的红扑扑的……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谢敬之听到里头的人轻嗤了一声:“真扫兴,这么快就晕了。”
谢敬之有种过了几个世纪的错觉,屋里的人下了床,吹熄了灯火,房门被打开,清冷的月光投进屋里。
祁英随意披了一下外袍,敞露着胸前大片风光,带着几分疲倦的餍足走了出来。
他扫了一眼旁边僵硬的谢敬之,轻笑一声:“听了这么久,没憋坏?”
谢敬之本就快被逼疯了,这个皇帝不知道哪来的恶趣味,非要这样作弄他。
祁英站在他面前,双手环胸,挑着眉睨着他。
“进去吧!”
“什么?!”谢敬之以为自己听错了。
“朕说,今晚,朕把他赏你了,你若不敢面对他,趁他昏迷好好享受一番……”
谢敬之瞬间气血上涌,额角青筋暴起,他震惊,愤怒,将拳头捏的咯咯响,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不一拳打趴眼前混球。
他多想暴打这个狗皇帝一顿,可他不能,他全家的性命都在他身上……
祁英见对方那极力忍耐的模样,却还在激他:“一个玩物而已,朕今儿心情好,让你去,你却不敢?可想清楚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我……”谢敬之气的直发抖,他咬牙道“我不好这个。”
“那可真是可惜了。”祁英转而想看一旁的其他禁卫军,他随手指了两个“你,还有你,进去!”
谢敬之再次被他的无耻震惊了,他怀疑这个人真的爱过沈星言吗?
两个禁卫军面面相觑了一番,抬脚向屋内走去。
“不行!”谢敬之在他们踏入房门之前伸手挡在了门口。
祁英冷眼睨着他。
“圣上!”谢敬之扑通一声跪下,一双黑亮的眼睛直盯着祁英,“您不可以让人这么糟蹋他,他若是醒来,会死的,您还不如杀了他,给他个痛快。”
少年充满正义,满眼盛光,祁英在那双眼睛里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现在最见不得这样的人,身体里总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要摧毁他们……
“看不出来,你对他还有几分情意,不如……”祁英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你代替他吧!”
谢敬之浑身冰凉,他感觉自己的三观碎裂。
他紧张的吞咽了一下,义正言辞道:“沈公子在府上住的这几日,我与他真的没有半分逾矩,圣上若是因为此前我放他走之事迁怒于我,要打要罚我都认了,但士可杀不可辱,圣上不解气杀了我便是。”
“杀你?这就把命交了?”祁英嗤笑一声“短短几日相处,你既连他人都没碰,却能为他连性命都不要了,沈星言当真是个祸水。”
谢敬之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这是故意试探自己,他突然觉得,若是他和沈星言真有点什么,或者方才他真的起了歹心,只要踏入房门一步,也许对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真是个疯子……
他蹙眉道:“他并未迷惑我,我与他真的清清白白,只是我见他生着病腿又疼,动了恻隐之心才带他回来医治,并不知道他是前朝太子。”
祁英得了答案,才少了些敌意。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凭什么觉得他现在受的苦不是他应得的,参与他人的因果,你就得背上他的命运,你背负得起吗?!”
谢敬之不知道沈星言做过什么,但他相信那样温柔的人干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该受此搓磨。
“谢敬之。”他的语气如冬日寒冰,“朕本该杀了你,看在你爹的份上,朕留你一命,今日,朕也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敢动他,倘若让朕知道你还存着不该存的心思,朕就杀了你。”
“卑职不敢。”
秦尚带着司徒邺刚进院子就见着这剑拔弩张的一幕,他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少年,又看了看衣衫不整的祁英。
“圣上,司徒将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