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洲好像能窥探到她的心思,没办法,自己带大的人他太过了解。就像现在,她满口说着没想好,可眼神中却写着狡黠。
他没揭穿她,而是点了点头,然后慢条斯理地打开水龙头洗干净自己的手。
他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她还保持着警惕,装作脸上写满了纠结。
陈望洲抬腿走到浴缸的尾端,伸手拉着她的脚踝,轻轻地揉捏。
浴缸里的水染在他的衬衫上,有种颓废的欲感。
“你干什么?”
“没关系,没想好,我再给你点儿时间好不好?”
他像是一个纵容妹妹的兄长,说这话做这事的时候面不改色,甚至还带着一些威严,一些宠溺。
程落的双腿搭在浴缸沿上,她几乎是扭转了一个方位,横向撑在浴缸里。
她手攥紧边沿,冰冷的温度激的她一哆嗦,接着,她便哽咽着哭了出来。
“三哥,别……”尾音仅剩呜咽。
她感受到他灼热的唇贴上她的,细细吮咬。
明明水才没过胸部,可她却觉得一股溺水感将自己裹挟,只有感官被无限放大,酥酥痒痒。
她觉得自己是搁浅的鱼,忽然拥有一滴清泉,便拼命地汲取,紧紧地依附。
陈望洲吻她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她小时候吃水蜜桃的样子,手不大,双手却捧着一颗大大的桃子。
她轻咬一口,蜜桃便沁出汁水,溅在嘴边。
他像她当时一样,细细地品味,嗅到了淡淡的甜味,大概是因为她刚刚洗过。
间歇之余他抬眸,盯着她那张绯红的小脸,尽力地取悦她。
他说:“落儿,舒不舒服?”
“不……”
陈望洲扣住她的手,闷声说:“小骗子。”
他吻得更深,她立刻溃不成军,“不要了,不要了。”
“舒不舒服?”他又问。
这次她不敢再撒谎了,只能瑟缩着点头,呜咽着说:“舒服。”
陈望洲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要抬身去挤沐浴露,口口声声说她手疼,要去帮她洗澡。
这话落在了她的眼里就成了还要折腾她,她泪眼朦胧,难以忍耐地说:“三哥,不要再那样了,你直接来吧。”
陈望洲垂眸,从西裤中摸出一只银色包装,程落看见那东西才知道他进来的时候就打好了主意,可她已经来不及拒绝了。
她感觉到水缓缓溢出,他抱着她,她懒懒地伸懒腰。
陈望洲手沉进水里,动作像在涂抹沐浴露。
程落咬了咬他的耳垂,“坏蛋。”
陈望洲轻哂一声,箍住她的腰,潺潺水声像是悦耳的山泉,交织着她的轻嘤声,成了浴室中的交响曲。
陈望洲摸了摸她的蝴蝶背,又垂眸去看她身上的蓝闪蝶纹身。
此刻,那只蝶正翩翩起舞。
他深情地吮咬这她那块皮肤,问她问什么要纹身。
她不再隐瞒,说:“因为我不小心把你送我的蝴蝶标本弄碎了。”
那是他出国后没多久,家里没关窗户。北城下了一场大暴雨,把她的蝴蝶标本吹到了地上。
她回去后,蹲在地上哭了很久很久。
陈望洲怔了一下,力道更甚,他说着他会补给她。
程落再一次被他照顾得很好,懒懒地依偎在他身上。
他把她洗干净,轻车熟路地拿浴巾将她裹起来,然后抱到了床上。
“现在可以和好了吗?”男人抬头擦了擦脸上被溅到水,勾着唇角看着她。
程落低头勾住自己的头发,“我再想想。”
陈望洲以为今晚上是没戏了,叹口气,说:“那我先去洗澡。”
他没想到,小姑娘现在把他那一套学的融会贯通。
他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她正穿着真丝吊带睡裙,端坐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他。
陈望洲笑了笑,“看我看嘛?”
程落柔声说:“算账。”
陈望洲绕到她这一侧,挨着她坐下,“刚刚不是补偿给你了吗?落儿,你叫的很好听。”
程落被噎了一下,男人厚起脸皮还真是有过之无不及。
她按照在脑海中演练好的姿势,抬手把他压在了床上。
她双手撑住他的胸膛,“我不想你和孙媛姐再有联系了,哪怕是公司的是也不可以,因为我会难过、我会吃醋。无论你有没有爱过她,你们的关系确实存在过,我不喜欢,所以我看到你们联系我会难受。”
“好。”
他立刻答应。
程落悻悻地继续控诉:“你就是没处理好自己和她的关系,在别人眼里,你们两个就是还会旧情复燃。”
“谁和你说的我们两个会旧情复燃?扯呢?”
没有过情,怎么可能复燃?
程落垂眸,“段磊哥说的。”
陈望洲反应了过来,“我们在酒吧见面也是他和你说的吧,一天天的,我待他也不薄,怎么就想着害我呢?”
程落低头啃了下他的下巴,“你不许转移话题,本来就是你的错。你说你和孙媛姐是公事,可你明明可以找公司的其他人和她对接。你和前女友藕断丝连,本身就是你做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