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艺已经晕过去了,他的身体被两个保镖架起来,好似要把他的脑袋砸碎一般,拳头落在脸上,血水飞溅。
凌耳握紧拳头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挣扎不开保镖的束缚,“霍锦夜!住手!你会把他打死的!”
“我可以告诉你,我今天过来,手上不沾血是不可能的!”霍锦夜握紧路柏的工牌,水晶边缘锋利,把霍锦夜的掌心都割出血了,他感觉不到痛一般。
“那就杀了我!你放过他!”凌耳规矩地跪在地上,没有再反抗。
霍锦夜捏了捏眉心,“下手能不能重点!没吃饭吗?”
霍锦夜捞起桌上的文件袋,朝保镖砸去。
凌艺半张脸血肉模糊,鼻子塌陷下去,眼眶里有血流出来。
“是因为路柏吗?”凌耳咬紧牙关。
霍锦夜抬眸看着凌耳,漆黑的眸子如鹰隼,锐利的眼神能直接洞穿人心。
霍锦夜手指敲了敲桌面,保镖赶紧给霍锦夜递上一根烟点上。
霍锦夜把烟夹在指间,看着烟屁股那点火焰。
凌耳发现霍锦夜表情的细微变化,知道自己猜对了,“赶紧住手!不然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就算你把我们俩打死……”
霍锦夜抬手,保镖停下来,“你敢骗我,我就把他切成片,给你做成汉堡,让你吞下去!”
凌耳脊背紧绷,额头上冒着冷汗,他拳头握紧,指甲陷进掌心,“我说了,要是他死了,我一个字也不会说!”
霍锦夜危险地眯了眯眼,“把人送去医院,救活!”
霍锦夜把刀拔下来,在手心打着转,走到凌耳的面前,冰冷的刀面拍了拍凌耳的脸,“敢耍花招,就先把你这个耳朵割下来!”
霍锦夜露出一个魔鬼般的笑,随即一声暴喝,“说!”
饶是混迹江湖多年的凌耳,见过多少凶残的画面,在霍锦夜面前,也忍不住浑身一颤。
匕首贴在左耳上,冰冷的触感充满着危险,下句话说的不对,耳朵就保不住。凌耳屏住呼吸,脑海里绞尽脑汁想着和路柏沾边的事!
霍锦夜不知道的事!只有一个!
“路柏中了毒!”凌耳直视着霍锦夜的眼睛,他感觉陷入了一片冰窖之中,连呼吸都冷到彻骨。
霍锦夜眸底闪过一丝波澜,猜对了吗?凌耳松了一口气,耳边却一阵刺痛,匕首划破皮肤,割进皮肉里,鲜血灌满了他整个耳洞,一瞬间,周围的声音像是蒙了一层膜,那种人掉进水里,耳朵里灌满水的感觉,他不真切。
“你!怎么知道!”霍锦夜拳头握紧,他只想把眼前的人剁碎了喂狗,都难解心头恨。
霍锦夜牙关咬的咯吱作响,但是为了路柏的解药,他必须忍着,这笔账,霍锦夜在心里记上了。
“你不想要解药吗?”凌耳斜着眼看着霍锦夜,他唇角勾起,“你敢碰我和凌艺分毫,我不会告诉你,解药在哪儿!”
霍锦夜站起身,手插着腰,气得在房间里打转,他一脚揣在实木桌上,发出一阵闷响。
“把这里的员工都放回去,有些事只需要你一个人知道!”凌耳咽了咽口水,他不知道阴晴不定的霍锦夜会不会听他的话。
“你最好有解药,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惨!哦!不,是生不如死!”霍锦夜抓住凌耳的头发往后扯,迫使他仰头看着自己,钢刀在他脸颊上划出一道很深的伤口。
霍锦夜看着凌耳脸上疼得狰狞的表情,“疼吗!用这一刀换这一群人的命!很值吧!”
霍锦夜抬手,“都出去!”
保镖把一群人放了出去,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凌耳和霍锦夜两个人。
霍锦夜靠坐在办公桌上,看着手腕上的时间,“给你一分钟,我要知道解药在哪儿!”
凌耳转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监控器,背叛焦明酌,下场不比这里好多少,但是……
寂静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讨人厌的血腥味,凌耳唇角勾起,管他呢,只要能让凌艺好好活下来。
滴答的声音响起,凌耳抬起头,“我可以告诉你解药在哪儿!你不能伤害凌艺!希望霍先生能亲自回答我!否则我不会说!”
霍锦夜耐心全无,他暴躁地骂了句脏话,“我什么都答应你!他妈的快点讲!”
“是焦明酌给路柏下的药,只有他那里有解……咳咳咳……”
凌耳话还没说完,喉头一阵腥咸,身子摇晃着倒下,瞪圆的眸子死死盯着那个监视器,瞳孔散大,他伸出食指想指什么东西,手抬到一半,坠了下去。
沙滩上,夕阳坠入大海,溅起金灿灿的水花,海浪赶着金子似的往岸边扑过来,焦明酌坐在椅子上,腿上盖了一条毛毯,膝盖上放着一个平板。
镜头拉近,屏幕上的人脸放大,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像是透过屏幕,注视着正在观看的人!
焦明酌抬起手掌,盖住凌耳的眼睛,做了一个帮他合上眼皮的动作。
木白酒吧办公室里。
霍锦夜深吸一口气,低低咒骂一声,“该死!”
他顺着凌耳注视的方向,看着那个监视器,“原来是你这尊大佛!业务都发展到我的地盘来了!真是不可估量!”
焦明酌唇角上扬,“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发现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