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柏手心里捏着一把汗,“这里是什么地方?霍锦夜把我带过来想做什么?”
简文执扭头看着路柏,“可能想带你散散心吧!他和顾江昊正在见当地官员,好像要在这里投资,开发旅游项目什么的……”
简文执单手握着方向盘,“据说要在这里考察一个多月,应该不放心把你留在a城!”
路柏叹了口气,看向窗外,是害怕我跑了吗?
体内的毒还没解开,他受制于人,想跑也跑不掉吧!
隔着这么远,要怎么去找焦明酌讨解药。
路柏摸着胸口,眉心微蹙,脸上忧心忡忡。
简文执不知从拿摸出来一颗棒棒糖,伸到路柏面前,“给你,不开心吃点甜的,心情会好起来!”
路柏接过糖,拿在手里盯着,“霍锦夜为什么要抓住我不放!”是喜欢,还是恨?路柏想不明白原因,拆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是荔枝味的,甜味从嘴里散开,心情却没有变好。
简文执沉默半响,问道:“你还喜欢他吗?”
路柏像是没经过大脑思考一般,立刻回答道:“不,一点都不!”
简文执颇为差异,他以为,路柏留在霍锦夜身边,至少是有一丝喜欢的,顾江昊说,他们还没离婚。
他对上路柏坚定如一的目光,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一路沉默,车已经到达酒店的门口,保镖过来准备开门,简文执却把车门锁上,没打算开。
简文执脑袋搭在方向盘上,“所以,霍锦夜一直都在强迫你吗?”
路柏看向简文执,“是到了吗?”
简文执往后看了一眼,他一脚踩下油门,车离开了酒店门口,往相反的方向驶离。
“你要去哪儿!”
简文执没说话,直到车停在一处荒无人烟的路边,外面是一片沙滩,他打开车门走下去。
从后背箱里抱着一打啤酒,敲了敲路柏的车窗,指了指空旷的沙滩。
路柏打开车门,跟在简文执的身后,两人坐在沙滩上,阳光躲在云层里,看起来似乎要下雨。
简文执打开一罐啤酒,仰头咕嘟咕嘟喝起来,他没有劝路柏喝,上次和路柏一起,喝得酩酊大醉,顾江昊 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一瓶啤酒见底,他把酒瓶捏碎,扔在一边,路柏按住简文执的手,“你别喝了!”
简文执挥开路柏的手,重新打开一罐,“你不许喝,一会儿得开车回去!”
路柏抿唇,“你怎么了?突然那么生气?”
海风把简文执额前的碎发吹乱,他嗓音沙哑,“不是生气,就是,有点心疼你!”
路柏干笑一声,“心疼我做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
简文执喝着闷酒,没有再说话,不知为何,路柏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有些不是滋味。
他真的觉得自己的生活还好吧!没那么糟!就只是被关起来,被限制了自由。
霍锦夜说什么,就是什么,活在霍锦夜安排好的圈套里,像是被兽夹夹住的动物,尽管他怎么挣扎,只是加重血流的速度,最后麻木的死去。
或者,他已经死去了。
在离开霍锦夜那一刻,就死去了!
“你……有什么想去做的事吗?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路柏抱着小腿,脑袋搭在膝盖上。
他想要强大起来,想要脱离霍锦夜的束缚,他不想靠别人,想靠自己的力量离开霍锦夜,从此不被他掌控,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鸟。
“帮我的人下场都很惨!”
简文执看着路柏的目光呆滞,手里的酒瓶滑落在地上,他扯起嘴角笑起来,“你害怕他吗?”
路柏毫不避讳的点头,“我怕!”
简文执去捡地上的酒,“我听说过一些你们之间的事情,还以为你不怕他呢!”
路柏是简文执见过最勇敢的人,他敢于反抗,敢于回击,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懦夫一样,等着霍锦夜欺负拿捏。
“不想做的事!可以不做,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路柏吞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可往往有太多事与愿违,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愿。”
“所以你放弃了吗?”
路柏转头,对上简文执真挚的眼神,“放弃什么?”
“你想做的事?人生如此短暂,为何要委屈自己!不计后果,去做不就好了?”
路柏微微一笑,“我想做的事是什么?”
他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简文执。
简文执又喝下一瓶啤酒,脸上爬起晕红,上次和他一起喝酒,不知道霍锦夜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简文执伸出手指,指了指路柏的胸口,“这得问你自己!”
说完他自顾自喝酒,一打啤酒被他喝了个干净。
路柏在心里叹了口气,明明知道答案,却不敢承认,他是个懦夫。
豆大的雨滴打在脸上,路柏抬头,乌云密布,天边一道闪电亮起,轰隆隆的雷声响起。
“下雨了!”
路柏扶着简文执回到车里,震耳的铃声响起,简文执瘫在座位上,醉的昏迷不醒。
路柏找出手机,上面显示备注,天煞孤星。
路柏接通电话,一阵咆哮声传来,“你又把路柏带去哪儿了!赶紧把人带回来,霍锦夜又要发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