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抱着新买回来的茶叶,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没有推门进去。
咔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小花差点一个踉跄,雷栗抓住她的肩膀,语气不悦,“你在这儿干什么?”
被抓到偷听现场,小花不自在地偏过头,举起买好的茶叶,“这个买回来了。”
雷栗关好门,自顾自点上一支烟,走进书房,坐在电脑前,手指飞速敲打着。
小花把茶叶放好,跟进书房,“陆知遥被救了,但是伤得不清。”
雷栗拇指摸了摸鼻尖,“嗯”了一声。
“嗯?”
小花知道雷栗恨透了陆知遥,听到他没死的消息,居然能不为所动,手忍不住撑在书桌上,“你不是想置他于死地吗?”
雷栗眉头蹙起,似乎觉得小花太吵了。他捏了捏太阳穴,“陆知遥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你以为他那么好对付!”
“那你的意思是?”
雷栗啪啪敲击着键盘,屏幕上出现一组加载条,雷栗翻找出耳机,对着小花的脑袋敲了一下,“知道太多,会没命的。”
小花翻了一个白眼,没在理雷栗。揉着脑袋鼓着腮帮子走出去,砰地一声关上门。
雷栗戴上耳机,进度条加载到一百,片刻后,实时监控画面出现在屏幕上。
g国一私人医院内,手术室的灯亮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
焦伍站起身,脸色憔悴,他低着头,“陆叔叔,我没保护好陆哥!”
陆鸣山握了握拳,视线落在亮起的手术灯上,“进去多久了?”
“六个小时。”
“轮船怎么会发生爆炸?是霍锦夜干的吗?”陆鸣山眼神狠厉,胸口剧烈起伏。
“轮船被黑客侵入,有人提前在仓库里埋好了炸弹,凶手还在调查中。”
说话间,手术室的门打开,主刀医生是陆鸣山多年的好友,也是这所医院的院长,急诊外科的一把手。
他面露愧疚之色,眼里满是惋惜。
陆鸣山直挺的脊背瞬间绷不住,弯了少许,他苍老的脸上多了几分惧意。
“怎么样!”
医生上前,一边摇头一边拍了拍陆鸣山的肩膀,“老陆,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陆鸣山就这一个儿子,虽平时性格顽劣,不钻研学术,但却天赋异禀,天生就是握手术刀的料,老友都夸他后继有人。
陆鸣山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手止不住哆嗦起来。
“怎么可能?”焦伍不相信,转身往手术室走过去,护士推着陆知遥走出来,他脸上挂着氧气罩,面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病人马上转去加护病房,请让开!”
焦伍抓住病床,“手术成功了吗?”
“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请家属让一让。”护士推着陆知遥走进电梯里。
陆鸣山被医生扶起来,嘴唇还颤抖着,提起来的心脏稳稳落地,“你这老不死的,居然敢戏耍我!”
医生表情凝重,“虽然小陆命是保住了,但他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了!”
陆鸣山一口气没回过来,直接晕死过去。
雷栗敲击键盘,把画面切换到陆知遥病房外的走廊,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保镖守着。
雷栗摘下耳机,身体往后靠,整个人窝进办公椅,视线没有从屏幕上移开。
雷栗手指摸了摸干裂的嘴唇,嗤笑起来。
路柏昏睡了一整天,他感觉脖子痒痒的,紧接着就是一股逼人的窒息感,仿佛有人在拼命掐他的脖子,濒临死亡的恐惧笼罩着他。
路柏惊恐地睁开眼,面前女孩手里拿着绷带,正缠绕上他的脖子。
路柏本能地推开女孩,身子往后退,背靠着墙,浑身戒备地瞪着女孩。
女孩摔倒在地上,疼得闷哼一声,手上的绷带落在床上。
“我,我只是帮你换药!路柏,你别怕!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伤害你的!”女孩坐在地上,双手举起,表示她没有恶意。
路柏胸口剧烈起伏,记忆回笼,昨天他已经被雷栗和小花救了,眼前这个陌生的面孔,是小花。
路柏大口喘气,脖子上的绷带绕得太紧,路柏一圈圈扯下。
小花从地上爬起来,手停在空中,“抱歉,我不太熟练。我帮你吧!”
路柏把脖子伸长,“谢谢。”
小花脸上露出欣喜,“这次我会好好做的。”
路柏扶着松松垮垮的绷带,“雷栗在哪儿?”
“栗哥回公司了,好像有什么要紧事要解决。路柏你就住在这边,这里很安全,我也会保护好你。”小花拍拍胸脯。
路柏心下一沉,雷栗他莫不是因为自己,惹上了什么麻烦!
小花看着路柏紧张的表情,知道他又胡思乱想了,“路柏,你别担心栗哥!他很强的!”
路柏回想起雷栗是组织里的副队,又把自己从霍锦夜和陆知遥眼皮底下救走,确实很厉害。
总之自己现在要坚强起来,不能给雷栗和小花添乱。
就算霍锦夜和陆知遥找过来,也不能再拖累别人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路柏眼神明亮。
小花带着路柏下楼,楼下是一个约有一百平的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