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都哆嗦,“你,你怎么敢,他可是校长的儿子。”
路柏抿唇,没想到还猜对了。
“校长的儿子就可以随意欺负别人?”
路柏拿出手机,拍下照片,“你们几个等着学校的处罚吧!”
一群人把少年扶起来,少年瞪着路柏的眼神几乎要把他撕碎,“你给我等着!”
“我们走。”少年被簇拥着离开厕所。
地上的人缩在角落里,他似乎不想让路柏看他的脸,埋着脑袋。全身湿透了,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害怕,不停地打着哆嗦。
路柏走到他面前,“你没事吧!”
对方没回应,只是一味地往后退,路柏把外套脱下来,给他披在肩上,他像是厌恶一般,把路柏的衣服扔在地上。
“多管闲事。”
他声音十分嘶哑,像是**十岁的老婆子,听起来特别刺耳。
路柏把衣服捡起来,放到一边,“这件事我会上报给学校,他们一定会严肃处理,你衣服都湿透了,会着凉,先穿这个吧。”
路柏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房东打来的电话,他赶紧接起来。
“小路啊!你赶紧回来啊!我的房子要被你的朋友拆掉啦!你快回来啊!”
路柏心里咯噔一下,他离开时雷栗还没醒,昨天霍锦夜又说今天过来接他,路柏顿时一阵头疼,“我马上回来。”
路柏挂断电话,见面前的人无法沟通,他给学校后勤部的人打了电话。然后联系画室请了假,才匆匆赶回公寓。
房东被保镖拦在门口,见路柏来了对着他就是一顿臭骂,但碍于门口两个高大的保镖,她语气放软,“你赶紧给我处理好矛盾,马上给我搬出去,我不租了,不租了。”
路柏无奈地道歉,他上前一步,想开门进去查看情况,却被保镖伸手拦住,“路先生,您现在还不能进去。”
路柏蹙眉,“让开。”
“很抱……”
歉字还没说出口,保镖就蹲在地上抽搐,路柏举着还带着滋滋声的电击棒,“你也想尝尝这是什么滋味?”
另一个保镖咽了咽口水,恭敬给路柏打开了门,“路先生,您请。”
门刚打开,霍锦夜就站在门口,似是要朝外走,四目相对,秋波盈盈……
霍锦夜的领口大敞,除了发丝凌乱外,全身上下看起来没受一点伤,他高大的身躯几乎挡住了整个门板,没有缝隙留给路柏。
“让开。”
路柏冰冷的语气刺痛着霍锦夜的心。
霍锦夜没说话,他喉头发紧,一双赤红的眸子死死盯着路柏,“要是我不让呢!”
路柏举起电击棒,“你想试试?”
霍锦夜眸底生出一抹湿润,他嘴角勾起,“你不会舍得!”
路柏直接把档位开到最高,毫不犹豫,对着霍锦夜的腰腹,直到路柏的手都开始麻木,霍锦夜依旧纹丝不动,屹立在门口,像座巍然不动的大山。
要不是看见霍锦夜额头上密密麻麻的细汗,路柏还以为他买的电击棒失灵了。
“让开!”路柏加重语气,再次重复一遍。
霍锦夜脸色惨白,他两片薄唇没有半点血色,几乎从喉咙里溢出两个字,“不让。”
路柏收回手,“我来的时候已经报警了,你要是不想被抓起来,就赶紧滚。”
霍锦夜呼吸有些急促,他抓着门板的手青筋暴起,“你跟我一起!”
路柏突然笑起来,“霍锦夜,你不觉得这句话,听起很好笑吗?”
霍锦夜喉结上下颤动,像是有双无形的手掐着他的脖子,他呼吸困难,胸口涌起阵阵闷痛。
“你不肯跟我回去!”
霍锦夜一双黑眸看着路柏的眼睛,他继续重复,声音有些低落,好似带着一股微不可查的请求,“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肯回去,是吗?”
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路柏胸口有些压抑,他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了句,“警察来了。”
路柏推开霍锦夜,几乎没有用任何力气,霍锦夜就倒在墙上,好像马上就要摇摇欲坠一般。
房间里一片混乱,原本就没多少东西,现在更是啥都坏了,唯独完好的沙发上坐着雷栗。
他左脸有些肿,嘴角带着血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他有些木愣地看着前方,整个人像是中了定身术,一动不动。
路柏喊他也没有应声。
路柏有些担忧地往里走,他手腕被霍锦夜猛地拉住。
“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答案显而易见,还需要我再重复?”
路柏很轻松就甩开了霍锦夜的手,没有多余的心思关心霍锦夜有没有听懂,他需要查看雷栗是不是伤到了脑子。
只要一想到上次在酒吧,雷栗满身是血的样子,路柏就一阵心悸。以霍锦夜的实力,他完全可以拿捏十个雷栗,何况他还随时带着保镖。
霍锦夜呼吸粗重,他握紧拳头,一拳砸在门上,咚一声巨响,崭新的防盗门立马出现一团不小的凹陷。
霍锦夜的手血肉模糊,好像感觉不到痛一般,霍锦夜无法忍受路柏抱着别的男人哭,为别的男人担心。
他的语气颤抖,“我说过,你别逼我,路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