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泽越重?新?坐下,撑着下巴:“所以综上?所述,在队长没有给出任何?合理解释的前提下,我们要将祁知?辰作为完整独立的个体看待,而不是队长的对象——哦,是队长暗恋的对象。”
所有人都沉默了片刻。
随后郑凉喃喃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给小祁介绍对象了?”
蒋泽越:“……”
郑凉见蒋泽越满脸黑线,笑嘻嘻继续问:“我对陆哥的感情生活不太了解,你这位御前侍卫说说呗?那?位精灵到底是天降打败了竹马,还是出国多年的白月光归来?”
“嘘——”灵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那?边又有动静了。”
顶楼餐厅内,奏乐的小提琴手?又换了一批,曲调趋向?于悠长,空气中?玫瑰花的气息渐浓。
说话的时候,戚觅一直紧盯着祁知?辰的表情,试图找到些许反馈。
无论是震惊、不悦甚至于是厌恶,只要是对于他的情绪,都让他觉得,自己的行为还是有意义的。
然而,自始至终,祁知?辰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他像是一个精致的人偶,又好似高高在上?,审判众生的神明?,凡间的腥风血雨又如何?能影响到高高在上?的神?
而实际上?。
——我去这是一个精神病啊!
祁知?辰在心中?呐喊疯狂摇滚撕扯,光是听形容他就感觉到一阵幻肢痛。
先不说这位临时工是不是被推上?来背锅的倒霉蛋,这种处理方法,你当你是原始部?落的头头吗,整这跟邪|教一样的玩意。
晦气,太晦气了,回去得好好用柚子叶洗洗澡。
啧,不过就戚觅这种大大方方背锅,但不完全背,他就拎着个锅边,锅底都扣在无中?生有的手?下头上?,感觉一下子就失去对付的目标了。
先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他的真正目的吧。
他总感觉这人身上?充满了违和感,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内心几?乎要翻腾出十级海啸了,而祁知?辰外表却一点没显露出来,倒是越发显得高深莫测了起来。
“这样啊,”直到戚觅说完,祁知?辰才?缓缓开?口,声音清冽,“这件事,让你们组织和我们组织来对接就行,具体的损失赔偿单,后面会发给你。”
他的眼瞳中?,紫白色的虹膜像是能照亮天空的闪电。
表情与其说是冷漠,更像是淡然,仿佛万事万物都是过眼云烟。
戚觅能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然而却不带一丝感情,他看自己和看花草,看蓝天白云,看世间万物都是一样。
他爱着世间万物,哪怕只是眼前这具由他部?分能量化成的躯体,眼中?也不会有自己半分的身影。
不,不是万物。
只有一个人——他永远都只能看见那?一个人——
明?明?自己才?是第一个人类!
明?明?自己才?是先到来的!
戚觅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冷静,瞬间被疯狂和不甘掌控的大脑,他眼眸中?似乎有火焰在跳跃,压抑声音道:“为什么??”
祁知?辰不明?所以:“公事就要公对公,哦对了,还得加上?江城特异局,毕竟——”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他声音忽然拔高,猝然起身,双手?重?重?地拍在桌上?,附身猛然靠近。
他本想说什么?,但目光在略过祁知?辰手?腕上?的纹路时,瞳孔骤然一缩:“——你是伴族?居然是伴族?”
“你怎么?可以是伴族!?你的伴侣——你怎么?会有伴侣呢?混血——不不不不可能——你怎么?会是伴族?”
祁知?辰察觉到他话语里?的异常,立刻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是伴族?”
“你是伴族,那?你的伴侣呢?家属——我想起来,你们组织的那?个说你要带家属?”戚觅站起身原地踱步,“你哪里?来的家属?谁和你一起来的?你的伴侣到底是谁!?”
对面高楼的包间内,透过监听器和超长焦距摄像头的转播,剧情让在场的吃瓜群众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伴伴伴伴伴侣?!”郑凉结巴了半天,“这说法也太文雅了,不过他一直揪着这个点不放干嘛?看不得别人成双成对?”
蒋泽越若有所思:“我怎么?感觉,这人好像喜欢小祁啊。”
“这哪里?是喜欢,这分明?就是痴汉吧!”郑凉这才?看清那?一片片的玫瑰花,再把上?下文串起来一联想,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咦,这人该不会是小说里?面写的那?种变态病娇痴汉,做这些就为了吸引祁知?辰的注意?”
蒋泽越插了句嘴:“这种事别瞎说,灵耀,队长的通讯通了没有?这都要被人偷家了,他还联系不上?呢?”
灵耀一早就在给陆黎发消息,始终没人回,改成打电话后就一直无人接听。
眼看着通讯又一次中?断,蒋泽越耸耸肩:“陆大队长想玩消失,哪里?是我们——”
话未说完,监控上?的画面忽然一变。
原本一直一边一个,相安无事的两人中?,戚觅在反复追问无果后,突然间三两步直直地冲上?前去——
巨大的异能波动朝着四周蔓延,顿时无数尖锐的地刺凭空拔起,直直地将祁知?辰围在了中?间。
伴族,哪怕是完完整整的伴族,在伴侣不在的情况下,对外战斗能力约等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