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下了马的天枢站在苏淮身边,恭敬的道。
苏淮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身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进去时还不忘对他不满的哼了一声。
天枢摸摸鼻子,这也不能怪他啊!是王爷不让他坐马车的,他也是没有办法。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办法,苏淮懒得去想,也不会去想,上了马车苏淮一屁股坐到谢君则旁边。
拉起谢君则的衣袖就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和鼻涕,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小声哭泣。
“混蛋,大混蛋,就知道欺负我。”
“你…………”谢君则被眼前的这一幕刺激的,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整张俊脸黑的如同锅底。
擦干净自己的脸,苏淮一把甩开他的衣袖,不知道是不是恶向胆边生,凶狠的瞪着他。
“你什么你?要不是你把我赶下马车,我会哭成那样吗?我的脸都被你害的丢光了,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说到这里,苏淮又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谢君则:“…………”
他是水做的吗?怎么动不动就哭,一点都不像一个男人。
“呜呜……都怪你让我丢脸,你活该,我就要把眼泪擦到你的衣服上。”
说着,苏淮狠狠地一吸鼻子,抓起他的衣摆,只听噗嗤一声,竟然被他用来擦鼻涕,擦完还嫌弃的一把甩开。
“苏!淮!”
谢君则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抬起手就像将人一把掐死,可目光触及到他哭的又红又肿的眼睛,以及他像个小猫崽子一样瞪着自己的眼神时,却又有些下不去手了。
苏淮梗着脖子瞪他,即使被他伸起来的手吓的脸色都变了,也没有退缩,咽了咽口水,“干,干嘛?”
闭了闭眼睛,谢君则收回手解开自己的外面的衣衫,面前的表情越发的冷峻了起来。
将外衫一把扔到苏淮的脑袋上,谢君则咬牙切齿道:“苏淮,你很好。”
被衣衫兜头罩住的苏淮,双眼弯弯,笑容狡黠的露出两颗小虎牙,笑着用舌尖顶了顶自己的小虎牙。
他似乎发现了更加有趣的事情呢!
胡乱将脑袋上的衣衫扒拉下来,苏淮臭着一张脸,满脸的委屈,对着谢君则皱了皱鼻子“哼!”
谢君则被气的放在身侧的手都有些抖,脸更是臭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想他堂堂魔尊何时受过这种气。
然而,他还不能动他,越想他心底的怒气就越大。
最后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眼不见心不烦。
第19章 你是猪吗?
半个时辰后,丞相府的管家急匆匆的出府去了四皇子府,之后没过多久,苏丞相就穿戴整齐坐上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真的要这样做吗?”孟清姿皱着眉,满脸担心的道。
苏卿叹了口气,想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的眼底就闪过一抹寒意,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对方,可是他不能,对方是皇子。
“母亲,现在祖母在四皇子的手上,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而且,”说到这里苏卿停了一下,继续道:“而且,爹说过,景王殿下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废物,说不定,这件事还有转机。”
孟清姿看了他一眼,心里的担忧却没有丝毫减弱,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只是景王殿下在外的名声到底如何她还是清楚的。
虽然今天一见,景王并没有传闻中所说的那般不堪,可她始终还是放心不下棠棠。
见她如此,苏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道:“母亲,放心,孩儿现在就去相国寺,只要将祖母救出来,我们就不必受制于四皇子。”
说完,苏卿便转身带着自己的两个侍从离开,孟清姿想要开口,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要再给儿子他们添乱了。
…………
马车内苏淮在谢君则低气压中,两人一路到达了景王府。
大老远就听到王府的管家范公公正在跟人对峙的声音。
“王将军,你这是何意?咱家不是说了,王爷不在府内,莫不是你还想硬闯不成。”范公公一张脸铁青,颤抖着手指着一身铠甲的王成。
王成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眯了眯眼,厉声道:“范公公,我敬你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老人,才与你说这么多,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将可是奉旨搜查。”
说着,还向着皇宫的方向做了个恭敬的手势。
范公公冷哼一声,推开扶着他的小太监,怒道:“奉旨,你奉谁的旨?老奴可并未听说陛下曾下过这样的旨意。”
他在宫中多年一直伺候太后娘娘,后又跟着小主子来了这景王府,谁见到他不是以礼相待,即便是圣上也给他几分薄面,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这个王将军倒是厉害啊!竟敢还说是奉旨搜查,我呸!就他也配搜查景王府,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真以为没人知道他身后的主子是谁?
王成的脸色也难看了下来,他确实奉旨搜查,可却不是奉皇上的旨,而是四皇子殿下的旨意,可这事却是不能说的。
一时之间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肯退让。
王成看了眼天色,表情越发不好看了,他在这里耽搁的时间越久,越容易发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