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情绪上头说的话,温越无法反驳,但他毫不服软:“我不管!陆御权,我再说一遍,我要去上学,你不能拿这件事威胁我,不能!”
“好啊,上学,当然可以上学!”陆御权陡然翻身,将温越压在身下:“那就趁现在!”他气得红了眼,停顿了少倾。
半响后,注视着温越,他一字一句,沉吟道:“那就现在,温越……我、要、你、主、动!”
……
主动……
温越横眉瞪眼,真是可笑,高高在上的贵族竟然希望他这个低贱的奴隶主动!
好啊,主动就主动。
反正是一块已经被吃了好几回的肉。
正着吃反着吃有什么区别!
温越向来想得开,把心一横,在心里恶狠狠地腹诽大骂了一通,说着便猛地勾住陆御权的脖子,直接将唇贴了上去。
力道太大,牙齿都磕在了一起。
舌头轻轻碰触的那一秒,alpha反应过来,占据主动权,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动.情地地含.吻搅弄。
直到呼吸不过来,松开。
两人气喘吁吁地对视。
真是个不优雅的吻,温越这样想着,感到自己嘴巴湿黏黏的,他舔了舔下唇,完成任务似的理直气壮问:“满意了吗,满意了就记住,我要上学!”说完又故作恶狠狠地补充道:“还有,别拿胡叔威胁我!都记住了!”
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兽。
陆御权目光不放过温越脸上的任何表情,任由他困在自己身下耍横,舌头抵了抵腮,尝到口腔中的血腥味。
说是吻,但更像泄恨的啃咬。
可奇怪的是,就算温越做得不情不愿,陆御权仍感到自己得到了安抚,他似乎在某一刻,恍然间更加肯定了一件事……
他不得不承认的事——
或许,眼前的omega就是紧握他心脏的人。
omega是个黑奴。
那他跳动的心脏就被一个黑奴握在手中。
……
“喵——”
一声微弱的猫叫突然惊醒面面相觑的两人。
温越最先反应过来,一种难以适从的尴尬感填满了脑子,他撑了撑陆御权的胸膛,眼神有些慌乱道:“起来,重死了!”
陆御权冷着脸翻身下床,动作极快地穿好了衣服。
“理查德!”温越转移注意力,裹着被子自顾自从床上坐起,也不管陆御权离没离开,拍了拍床边:“快上来,理查德!”
理查德是个极通人性的狸花猫,本就由温越一手养大,听起口令来毫不含糊,只见它速度快得像道闪电,唰的一下跳上了床。
然后舔了舔爪子,熟门熟路地躺在温越身边。
“你!”
温越听见声音抬头,看见陆御权站在门边,像是要出门,看见什么又猛地停下了脚步。
只见alpha表情复杂,既有洁癖的嫌恶,又有看见理查德上床后的不可置信,他指着温越:“你!你!你竟然让它上床!”
什么嘛。
你你你,我我我的,好像天塌了一样。
温越内心一阵狂笑,被陆御权洁癖爆发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逗得不行,他装作惊讶地拍着床单:“啊对!天呐!它平时都睡你刚才睡的地方!”
洁癖是吧?让你再严重点!
一天天就知道欺负人,臭贵族!
“温越,你适可而止!”陆御权咬牙,嫌恶地拍打着衣摆和袖子,一甩手,愤愤离开。
门砰的一声被撞上。
温越:“噗哈哈哈——”
……
温越笑完抱着理查德在床上躺了会儿,胃饿得慌,他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刚准备下楼吃早餐,猝然感到肚子一阵抽痛。
他唔了一声,蹙着眉弓下腰,想要缓一缓。
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昨天晚上……太过度了?
的确有可能。
温越脑海中浮现和陆御权的第一次,还记得那次之后,很长时间走动时下.体都有痛感,只不过这次是肚子。
缓了会儿痛感便消失了,温越心想应该没太大问题,只担忧了片刻,很快就忘在了脑后。
周六。
陆御权大清早就去了希檀宫,温越下楼时没见着他,心里松了口气,端着牛奶往餐厅走去,那里站着胡德。
“胡叔。”他叫了一声。
想到昨天的事,温越实在是歉意万分,心里憋了话想说。
胡德忙着手中的活,像是早猜到了温越是因何而来,他目不斜视道:“如果您是想道歉的话,不必了,照顾您是我的职责,没照顾好就是失职,受罚是应该的。”
温越:“……”
不愧是在陆家待了几十年的老管家,就连说话都和陆御权一模一样。
温越心里的愧疚感越来越重,毕竟错本就在他,道歉是应该的。
“不,不是的,胡叔。”他将牛奶放在一旁,早已味同嚼蜡没心思再喝:“我应该向您道歉,如果当时不那么一意孤行,等您陪着我一起去,或许都不会——”
“真不用。”胡德打断,眼神极为真诚:“胡德是奴隶,您是半个主人,万万没有主人给奴隶道歉的道理。”说完他提议道:“您要是没事可以去院子里逛逛,上次您选的风信子已经结出了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