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指着南的房间:“叫南妈妈,听懂了吗?”
夜天之书大惊,cpu疯狂燃烧。
主人是妈妈,好朋友是爸爸,主人和好朋友是未婚夫妻,那我难道是——!
夜天之书心花怒放。
“你是狗。”五条悟斩钉截铁,“猫狗不容。”
夜天之书顿时一滞。
可恶!果然是大坏蛋!
一场大战又开始了。
“有件事想问你。”五条悟侧头躲开夜天之书的突击,“南身上的魔力外漏是怎么回事?”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那是她体质特殊造成的自然现象,但自从夜天之书苏醒后,南周围的白光消失,只有胸口处才泛点微光,用六眼集中注意力去看才能看见。
后来五条悟知道,那是南的念动之核。
魔导师的魔力源泉。
然而在昨天,在南无意识的时候,白光又再次出现了。
又重新在污浊的咒力空气中,照亮了一个角落。
但在今早起来的时候,它又缩回了念动之核内。
简直像是有人在控制着一样。
既然南本人没有意识,那怀疑对象就只剩下某个能量源与主人念动之核直接相连的魔导书了。
夜天之书气鼓鼓地转了个圈。
是主人回应你了!
“回应?”五条悟迈开大长腿在沙发上坐下,“有意思的形容。”
既然有“回应”,那必然有“祈愿”。
不难想象谁是那个祷告者。
“回应”与“祈愿”……这是一种因果的概念,就像天神的目光,只有在祷告之人足够虔诚时,才会降下。
太遥远,也太过冰冷了。
像被架在教堂里的雕塑。
“换个词怎么样?”五条悟翘起二郎腿,“我喜欢‘帮助’。”
但夜天之书摇摇头,说这样不对,然而继续问下去,她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了。
“那之前是怎么回事?”五条悟百无聊赖地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就我知道,南的魔力泄露至少持续了十年以上。”
如果用咒力来类比的话,这可不是个可以无视的量,甚至危及生命。
南的魔力到底有多少?五条悟不敢想象。
夜天之书沮丧地从空中落下,每当这个时候,五条悟就知道这必定又和那个莫名其妙的“程序破碎”有关。
“程序”压制了南原本的力量,她的身体在拒绝和排斥这份封锁。
也就是说,“免疫系统”在起作用。
她的念动之核“发炎”了。
五条悟嘁了一声,逮住夜天之书就是一顿薅。
“你可真是个灾星。”
夜天之书简直难以置信。
你刚刚明明还说我是狗的!骗人!不对,骗书!
就这样几天过去了,在五条悟的软磨硬泡之下,他总算不用在午夜梦回时,独自面对无声的夜晚,而是在每个灯熄的黑暗中,抱着甜糯糯的未婚妻安然入眠。
南也渐渐习惯了不再空荡的床褥,习惯了早晨睁开眼时,总会让她坠落的苍蓝。
仿佛平淡无波的日常里,偶尔还是有几分动荡的。
警视厅后的势力有了线索。
南动作非常快,她明白自己必须在对方消除证据之前快速探查清楚一切的原委,否则真相将永远沉没。
但她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动用天羽集团的资源,而只是在暗中联系了一名自己的嫡系。
“渡边桑,好久不见。”南听着电话里激动的声音,笑了笑。
与集团后勤部总经理的通话,是通过私人的联系方式,并没有惊动除此之外的任何人。
只是这样有限的力量,对于南来说就足够了。
她先是以个人的名义,通过五条家向警视厅转交了一份投诉信,信中言辞严厉地斥责了警视厅的错误指控行为,并申明了自己作为日本公民的权利,如若必要,将就此行为向日本国家公安委员会投诉,获得自己应有的正义。
警视厅的回复信在一个星期后到达天羽府邸,里面只是例行公事的道歉,声称这是由于系统录入失误造成的乌龙事件,并对南遭受的无端指责表示遗憾,同时对南试图维护自身权利的行为表示了支持。
有恃无恐。
简直像是知道天羽集团不会拿他们怎么样一样。
但鱼越大,挣扎起来,动静也越大。
南转头向法院提起了民事诉讼。
被告人,中岛宏。
理由,非法侵占资产。
辩护律师由南的金融老师介绍。
“南小姐,您确定要这么做吗?”律师迟疑,“说实话,我们手中的证据并不能支持我们胜诉,但是中岛先生他……”
“就这么做吧。”南语气平淡,“我需要一个信号。”
第二天,东京商圈迅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所有人都对此毫不意外。
继承了庞大遗产的孤儿,以及代管遗产的代理人,最后因为利益兵刃相见……这样的故事,古今往来总在不断重演。
不发生,反而无聊了。
天羽集团内部自然也收到了消息,有人欢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