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在东京布了这么?多?人手,结果还是比不上你一个人有用……搞那么?多?麻烦事做什?么??”
“……糊弄傻子挺好玩的。”五条悟脸色一变,随即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难道你不觉得吗?”
“有意思是有意思,但是总是驱使?老骨头?就没劲了。”直毘人坐直身体,打了个哈欠,“最近上面吵得没完,你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五条悟摊手,一脸无辜,“他们最近可不怎么?乐意联系我们。”
直毘人无聊地晃着?葫芦玩,“不知道你那个未婚妻是怎么?回事,但现在看来那群人都争着?抢着?要呢。”
“哈。”五条悟嘲笑?出声。
在还没抓到目标之前,自己内部先内讧了吗?
真是他们的风格。
直毘人的视线微微向门外移动?。
“她不在这里吧。”
五条悟没回答。
直毘人叹了口气,“自己交出来吧,就算你是五条悟,跟整个咒术界对抗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不是说还没吵出个结果吗?”五条悟向后一仰,靠在墙上,“怎么??禅院家打算先下手为强?”
但直毘人却挖了挖耳朵,说道:“什?么??你说什?么?禅院家?我只是个碰巧路过的老头?而已。”
五条悟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直毘人瞥了眼五条悟。
“还是年轻啊。”
说完他忽然不明所以地抬起?手,指了指天花板。
“小心?天上。”
五条悟快步走在长廊上,掏出手机给纪之打电话。
手机里一片寂静,五条悟的脚步也越来越快。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
五条悟挂断电话,迅速钻进早已在门口等候的车内。
“回东京!快!”
五条悟嘁了一声。
南的位置暴露了!
与此同时,东京公寓内。
南与纪之独处的时候不多?,印象中他总是来去无踪,通常都是在五条悟落东西的时候出现,就算是在地球的另一端也随叫随到,是五条悟非常信任的管家。
“纪之也是咒术师吗?”南好奇问道。
“是的,南小姐。”纪之弯腰,以一种礼貌的距离靠近南,让她能够听?见自己的声音,“虽然没有悟大人那么?强大,但是我确实?是名咒术师。”
南知道贸然询问一名咒术师的术式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便没再继续问下去,“你可以教我怎么?战斗吗?”
纪之一顿,“这是我的荣幸,但南小姐若想?学习战斗……还是在悟大人在场的时候比较适合。”
南迟疑地点点头?。
大家都在小心?翼翼地对待她,但却和以前不一样……不是因为她的弱小,而是因为她的“强大”。
落地窗外的景色忽然暗淡了下来。
南抬眼望去,“嗯?要下雨了吗?”
夜天之书骤然竖起?身体,纪之的脸色也顿时一变。
不用对话,白色的三角形法阵瞬间?在南脚下张开。
纪之一个箭步冲到落地窗边,低头?往下看。
下一秒,空气一震,整栋大厦突然开始晃动?起?来。
水泥里的钢筋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哧声。
南惊慌失措地紧紧抓住轮椅两侧,“什?么??发生什?么?了?”
家具从地板的一边滑向另一边,厨房里的餐具摔落在地,接连发出碎裂声。
大楼里尖叫声四起?。
“这里可还有十多?户普通人呢。”纪之冰冷地低吼,“他们疯了吗?”
说完他扶着?晃动?的墙体,回头?朝夜天之书喊道:“快把南小姐送到悟大人身边!你还在等什?么?!”
天翻地覆中,南的轮椅牢牢地钉在原地,但白光停滞几秒,什?么?都没有发生。
夜天之书大惊失色!
空间?被锁定了!
“呀!这是什?么??!”南尖叫出声。
粘稠的血色绸带忽然从地面渗透而出,宛若活物一般,从四面八方朝南的方向靠近,它们由下至上攀附在轮椅上,不过眨眼间?,就浸透了整个轮椅,眼看着?就要往南身上爬去。
像吐着?信子的毒蛇,即将绞杀猎物。
“不要过来啊!”南吓得紧闭双眼。
下一秒,白光瞬间?从她的身体中透出,在顷刻间?将轮椅上的血色绸带弹开,硬生生在她周围创造了一个洁净的真空空间?。
纪之当机立断,回身将南从轮椅上抱起?,然后毫不犹豫地冲向落地窗。
“请护好头?部,南小姐。”
夜天之书冲上前去,挡在南的面前。
厚重?的玻璃应声而碎。
风声在耳边呼啸。人群慌乱的尖叫声映入耳畔。
南在玻璃碎屑中艰难地睁开眼,却只看见一片血红。
就见大地已经成为了红色的海洋,它们张牙舞抓地伸出触角,咆哮着?冲向天空中那道渺小的身影,仿若凶猛的野兽张开了自己布满獠牙的恶口,只等着?一口吞下自投罗网的猎物。
天地颠倒,血海倒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