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枝本来还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什么不对劲,他就感觉自己额头处快要炸裂一般的疼痛,像是有什么在拉扯着他的神经一般
硬是将他从睡梦之中扯了出来。
贺听枝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他怀里的男主角蜷缩着身体,面上带着汗水。
他的头痛还没有消散,勉勉强强支楞起身体去问谢予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自然看不到自己额头的虫纹,开始形成复杂繁琐的图案,像是一道神秘的符咒。
贺听枝略微有些虚弱,他发现谢予白的背部有什么鼓起来,似乎呼之欲出。
这是什么?
贺听枝大脑一片茫然,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去看,他看见谢予白面上因为疼痛而扭曲,俊秀的眉眼皱了起来,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对方。
他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不断地有汗珠滑落下来,来不及多想,低声唤道:“谢予白,你怎么了?”他把谢予白揽在怀中,抚摸着对方的脊背,试图让对方放松下来。
【把对方衣服脱下来,对方的虫翼要长出来了。】系统指挥道。
虫族本质上和人类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不过有许多类似虫纹、虫翼的设定。
贺听枝没办法,他忍着头颅内几欲炸裂的疼痛感觉,只能按部就班地按照着系统的指挥。
谢予白的衣服被他解开,对方察觉到贺听枝突然靠近对方衣领的时候突然颤抖了一下,挣扎着想要躲开,但是被贺听枝环抱住,轻声哄着怀内的幼崽男主角:“雌父,别害怕。”
或许就是因为贺听枝这一句,谢予白松了力气,却还是有些局促不安。
贺听枝头痛欲裂,他胡乱摸着对方的头发,试图使对方放松下来,他几乎是硬撑着解开对方的衣服,他感觉脑海中是一团乱麻,想要提起力气向系统求助却仍然不可以达到目的。
他在昏迷前还在牙齿咬着唇,想要保持一点清醒,却突然看见谢予白的后背上有着透明璀璨的翅膀,带着淡淡的光芒。
接着贺听枝晕过去,失去意识。
***
贺听枝面带着口罩背着个包,现在天气并不热,他浑身上下都裹得很严实,穿着一身风衣,他腿长,带着少年气,衣服穿在他身上总是有种单薄感,气质上也惹的周围的路人频频围观。
但是仔细一看,他手上还牵着个看起来更小的幼崽。
刚刚要去搭讪的年轻雌虫看看贺听枝又看看他手上牵着的幼崽,不至于吧。
但是看对方这种情况应该是有雌君或者是雌侍了?
对方若隐若现的虫纹呼之欲出,看起来纯粹极了,但是这么明显就敢在大众面前显现出来,也太过于嚣张了吧。
看对方的虫纹应该是幼崽?
年轻雌虫心里微微一动。
贺听枝身上穿来的风衣是谢予白派下属给他送过来的,他就记得自己昏迷前就看见一双漂亮至极、虫翼周围华美泛着流光,看起来非常的脆弱也又唯美的一双翅膀。
接着还是被谢予白拍醒的,贺听枝昏昏沉沉中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当场捏了一把男主角触感极好的脸颊。
然后被谢予白似笑非笑盯了半天。
谢予白也有些差异,他刚刚逆生长长出虫翼,正常来说只会在向往成年的途中分化加强出虫翼来,却没有再次长出来的虫翼。
而他刚刚虫翼就像是再生一般,抽骨剥筋的疼痛感。
通常来说,虫族的分化会有家人或医生陪伴而完成,因为稍有不慎就会是致命性的错误。
他的分化只有痛苦,但是第一次有虫告诉他:“别害怕。”
谢予白都有些诧异起来,他几乎以为已经即将迈入死亡了,但是对方突然爆发的精神力突然包裹住他,像是一泉温暖的水包裹着他,引导着他这场逆分化。
谢予白这么想着,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贺听枝,戳了戳对方的腰眼,贺听枝“嘶”了一声,听见男主角声音腔调强硬却也又糯糯说道:“贺听枝,把你的虫纹收回去。”
“我收不回去啊。”贺听枝也很委屈。
谢予白心想,你这种情况再暴露点精神力,足够造成性-骚扰了。
贺听枝本人不以为意,他手上牵着男主角,男主角还跟他带着同一款口罩,不过是儿童款的,他们两个人……准确地说是两只虫,气质都有些与众不同。
他站在便利店钱拿着光脑支付买了点必需品,想了下又买了点糖揣在口袋中——主要是谢予白疑似是有低血糖。
他手上拿着两只棒球帽,一只大号……一只小号,贺听枝遮住自己的栗色头发,他这一路上因为无法掩盖住的虫纹,总是引的路人频频围观。
小号的被他反手扣在谢予白头上,怕对方因为外人的打量不舒服。
书中说的是谢予白从小就因为长大偏向于雄虫从而遭到歧视,因而格外地讨厌别人打量他的容貌。
结果,光脑刚刚要显示出来付款码的时候,一只手截住了他,年轻的雌虫冲他微笑,“我来给你付钱。”
啊这。
贺听枝沉默了会,看着系统给的提示词【亚雌】没有说话,唇动了动刚刚想要拒绝,结果对方已经率先付款了。
年轻雌虫冲着贺听枝露出微笑,他的目光几乎是有些贪婪的,面前的雄虫穿着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风衣,哪怕是被口罩遮掩都能看出他若隐若现的俊俏,看起来是一位家世很好的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