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坐在椅上等着,可约莫等了一个时辰,却还不见宋喻生回来。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人一大早就不见了影,温楚越等心就越凉。
她心中几乎已经认为宋喻生不会再回来了,气得眼泪都掉出来了,有他这样的吗,她辛辛苦苦把他治好伤,说不见了就不见了。
“王八蛋!混蛋!无耻!”温楚越想越气,气得边哭边骂,却不知何时宋喻生何时已经从门外回来了。
宋喻生今晨不过是去当初温楚捡到他的那条河边,还有其他的一些地方,都做了些记号,这样到时候暗卫若是来找,也能清楚知道他的方位,不至于没头没脑到处瞎找。
结果回来的时候,刚好就听到了温楚在那里骂骂咧咧。
温楚抬手擦了把眼泪,发现自己有一颀长的影子自身后投来。她起身回头,就看到了宋喻生在身后站着。
糟了......骂人被抓了个正着。
宋喻生背对着阳光,神色不明说道:“我不过是今醒太早了,出去散了散步,楚娘就这么怕我跑了吗?”
这回温楚觉得,宋喻生本来就算没生气,也该生气了,一大早上就被人莫名奇妙骂了,也属实是无妄之灾。她磕磕巴巴说道:“不......不是的,我是怕公子伤养好了......”
确实是怕他跑了啊。
温楚实在编不出谎话,眼看宋喻生脸色越发不善,她急得面色都涨红了几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怕公子伤好了,就一个人走了不要我了啊!”
她是真的怕宋喻生一个人跑了,他是她下半辈子顺风顺水的指望啊!
温楚双靥娇红一片,因着方才哭过,这会眼眶也泛着红,似乎还有泪光在闪烁。
宋喻生看着她这样,心忍不住颤了颤。
第十八章
温楚就这点子出息了,为了抱大腿,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这回她怕惹恼了宋喻生,真真是连脸皮都不要了,就是连那等子话也说得出口了。今日她还本想着起晚便不去镇上了,但出了这等尴尬事后,她在家里头也呆不下去了,披上了道服,带上了东西就开始往镇上走。
到了镇上的时候已经快要晌午,平日里头摆摊的位置叫别人占了,那人也是个道士,三十左右的模样。先来后到,温楚今日来得晚了,自然也没脸去同那人争,左看右看竟没了一个空位,无法,她也只能去一个角落里头蹲着。
因着前一日她未曾来镇上摆摊,那些人见寻不到她便不算了。如今她一来,即便是在角落之中,也有不少的人寻到了她这处。
可以说,有温楚在,他们第一反应自然是去寻温楚,她的价钱便宜,看的相又准,傻子才去寻别人。不出一会,这角落里头就挤了不少人,若以往那样熙熙攘攘。
大街上有不少的人走来走去,没人注意到街边停着的一辆马车。
而马车上的人,正是前些时日找过温楚算过卦的张成湖和林宿简。
车帘掀开,两人的方向能清楚地看到温楚的位置。张成湖趴在车窗前,不解道:“怎么就她生意这样好呢?上回找她,她不愿意给我算,无非是觉得我和月娘之间是没有结果。有没有结果我要她猜吗?我要她给我算啊!光凭她自己无端猜测,就定我生死,我看她也不过就是个故弄玄虚的江湖骗子罢了,在那里神神叨叨的,多厉害似的。”
张成湖还是气不过,上回温楚即便没有起卦,但是单从她话里头的意思,也知道是不看好他们。张成湖哪里管她看不看好,他是想要叫她给自己卜上一卦,那天若不是林宿简也在场,他非要叫那个不知好歹的小道士算上一卦才放她走。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温楚这样的道士,有钱不赚,莫不是傻子?
林宿简顺着张成湖的视线看去,正能看见温楚在那头汁源都在抠抠峮四儿珥二巫酒一泗戚和一个大婶说着什么话,他们离得有些远,只能见到她嘴巴一张一合,别的便也看不大清楚了。
十六七年岁容貌皎好的女子,却穿着和她这人颇不相符的道士服,确实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林宿简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神色不明,他摇了摇手上的扇子,道:“这种东西不都是愿打愿挨吗,既然愿意去找她,那么自然是信得过她。况且从她这处走后的人,都不带说她坏话的,如此也能晓得是有几分真本事。你别有因着她年纪小,又是个女流就看轻了她。”
张成湖听了这话气得都想要砸窗,分明先前叫他一块陪着自己去找这小道士算卦的时候,林宿简还说什么这些都是骗人的玩样,道士也不过都是些江湖骗子。怎么今个儿,就说上了什么莫要看轻了她的话来?
这什么话都叫他一个人说了!
张成湖和林宿简打小一块长大,后来还是同窗,他最是知道林宿简为人,他偏过头去,挑眉问道:“我晓得了,你瞧上她了是不是?”
“我说呢,你先前回去后为什么叫我去查她,原来如此。”林宿简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张成湖见此一下子就来了劲,“不是,你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怎么还看上了个小道士?不就是生得好看了点吗,至于你这样上心吗。若是真的看上了,抬回家做个小妾也不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