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要是有什么意外,一定要联系我。”
鹿野又明川挂断电话。
他将手机放回口袋,走回教室时隐隐觉得不安。
如果没记错,今天应该是龙头战争开始以来的第七十三天。
大佐先生的伤势在两天前逐渐稳定,虽说还没有从昏迷中苏醒……
啊,看来他是参加不了毕业典礼了。
“小鹿野。”
鹿野又明川的思路被打断,一小片阴影从头顶洒下。鹿野又明川抬头时,萩原研二恰好从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嗯~”松田阵平戴着墨镜,他的手中提着一袋子棒冰,听见这话不怀好意地拉长语调,“鹿野又 ,你的射击考该不会又挂了吧?事先声明,在你去补考的时候,那个案子我们可是有了新进展。”
鹿野又明川的注意力立即转移:“什么进展?”
“班长和降谷他们昨天去询问了以前的受害人家属 ,发现他们都曾经去一家诊所进行过心理治疗。”
鹿野又明川打出问号。
不是,凭什么他去问的时候那些人就什么都不和他说啊!就因为他抱怨了一句别把眼泪擦他身上吗!
“你这什么表情。”松田阵平挑挑眉,“先说好,要是我们先你一步找出犯人,到毕业前你都不准再搞那些歪门邪道的训练。”
“不搞就不搞。”鹿野又明川冷笑,“反正赢的肯定是我,我赢了你们毕业以后就得朝警视总监的方向努力。”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完全不知道事情为什么是这个发展方向,注视着这一幕的诸伏景光叹了口气。
教官在讲起这个案件时是当一桩悬案讲的,由于当年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官已经调去了其他县,很多未写入档案里的线索都不明确。
可这明明就不是什么难以发现的共同点。
诸伏景光皱眉,隐隐猜测到当初的调查是遇到了什么阻力。
“但受害者家属似乎并不清楚受害人当初在诊所里联系的医生,我和降谷昨天去看的时候,那家诊所已经推倒建了商铺。”伊达航开口,适时地打断了松田阵平和鹿野又明川中间噼里啪啦燃烧着的小火花,“就算按照凶手有两位,一位是与受害者同龄的学生,一位是医生的推断,符合条件的也有很多。”
“两位?”
“教育部下达休学指令后,就没有再传出类似的案件。”
降谷零平静地接上伊达航的推测。
“我想应该是一位负责将受害人引到诊所,另一位负责行凶。”
好像很有道理。
“至于在组合杀人案中,犯人与犯人之间一般都有牢靠的纽带联系。”
降谷零说到这里顿了顿。
“是亲属。”
“一旦开始杀人,在被抓住以前,犯人就不会停止行凶。只要查一下全国在这三年发生的类似案件,再对比这份名单上嫌疑人的最新住址,就可以找到新的线索。”
鹿野又明川语塞。
他趁着降谷零推理的空档,无声地往萩原研二背后挪了挪。
……错觉吗。
总觉得他以后会被zero抓起来。
“现在又变成萩的背后灵了?”在鹿野又明川的行动成功以前,一直观察着他的松田阵平嗤笑。
他一把把准备逃课的同期揪住,在教官来之前无情地把对方拎到座位。
“你上次让我一个人拖澡堂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鹿野又明川捏着一长串名单,毫无愧疚之心。
“你也不拖不就好了。”
他撇了撇嘴说。
“和我一样在那里泡澡多好。”
顶着块小毛巾。
松田阵平在那里怒气冲冲地挥舞拖把的时候,鹿野又明川就趴在那里看他。
少年的一头黑发飘在水面上,他的目光清澈,金色的虹膜中带着水汽。
鹿野又明川一动,透明的水珠便从他的额发落到锁骨。
【“阵平?”】
再次回忆起那个画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对劲的松田阵平沉了脸色。
“闭嘴。”
他对鹿野又说。
“吃你的棒冰。”
同时打了三份工,警校放学以后,鹿野又明川又收到了朗姆有关任务的邮件。
内格罗尼的新任务是跟随琴酒的行动组去取回一个有关实验数据的保险箱,交易目标名叫基普森,在加入黑衣组织前,据说是从美国一所知名大学毕业的精英。
话虽如此……
“组织的经费真的窘迫到这个地步了吗。”
占据绝佳狙击点的天台,基安蒂沉默地看向楼下悠哉悠哉地骑着自行车过来的内格罗尼,想不通对方的用意所在。
自行车也就算了,他骑的还是共享自行车。
共享自行车也就算了,内格罗尼犹豫一会,似乎是担心有人在他任务期间把他的自行车扫走,环顾了一圈四周后,还偷偷摸摸地把自行车藏到了琴酒的保时捷后面。
车窗摇下,一片诡异的氛围中,琴酒和这位气死人不偿命的巡查官四目相对。
鹿野又明川:……
鹿野又明川点头:“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