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哦,那是误会。游女是我的朋友,女教徒夜晚回去太危险,在其他空房间休息的哦。”
“小雪真过分,前些天刚说不准我亲你,”他说着,手顺着她的肩膀抚过大臂,手肘,小臂,手腕,握住了她的手背, “现在连喜欢你也不让说了吗……”
手中握着的日轮刀掉落在地。
他握着她的手贴近鼻尖,嗅着手指上淡淡的血腥味,轻舔了一下伤口。
“可是我最喜欢你了。”
双手将她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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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经过一顿鸡飞狗跳的操作,但最后还是成功将童磨赶了出去,并警告他以后不准再戏弄自己。
夜半,雪村铃兰缩在被窝里,心脏止不住地加速狂跳,脸颊和耳朵发着烧,陷入了失眠。
那家伙……太过分了!
失眠了大半宿,只睡了三个小时就起床的雪村铃兰,此时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走到梳妆间,大家没有像平常一样在化妆,而是聚在一起正在讨论着什么,十分热闹的样子。
她不禁凑上前, “怎么了?”
“是大喜事!”时雨高兴地跑了过来, “花魁姐姐收到婚约书了,对方是长州藩藩主的儿子武田少主,求娶朝咲姐姐为妻。朝咲姐姐诶嫁过去,以后就是正经的藩主夫人了!”
“哎?”消息来得太突然,铃兰一时间有写惊讶,随后看向朝咲。
而此时,面对大家的贺喜,花魁虽然在笑,但眉间却不时流露出一丝忧愁。
雪村铃兰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对于被关在吉原的游女来说,被赎身能嫁出去自然是最好的归宿,况且求娶的人身份如此高贵,也正如时雨所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但谁也不知道那人的品性如何,会不会待朝咲好。
所以不管朝咲是否出嫁,她都会担心。
等到其余女孩都梳洗打扮好出去的时候,铃兰也不禁问向她: “朝咲姐姐似乎不是很开心啊,是在担心婚后武田少主待你不好吗。”
朝咲垂眸,笑着摇了摇头, “再怎么不好,也一定是比困在吉原要好的。况且,我与他认识数年了,少主为人正直善良,应当也不会薄待我。”
“朝咲姐姐似乎对他印象不错啊,那是因为什么呢?”铃兰试探着问道, “姐姐……不喜欢他吗?”
不过,想嫁给爱情的女子,这个时代应当很少吧。就算在现代,真正和喜欢的人结婚的有多少呢。
果不然,朝咲看着她笑了出来, “谈不上喜不喜欢的,像我们这样的女子,哪有资格对婚姻挑三拣四的,有人愿意娶便很不错了。”
铃兰有些神伤,也为这里的游女叹息。
“既然如此,姐姐在忧思什么呢?”
朝咲站了起来,背对着她,看向窗外的阳光, “我和别人有过约定,要等他回来迎娶我。”
雪村铃兰一时间愣住,她没想到一向沉稳的朝咲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那是……多久以前的约定呢?”
朝咲的手指抚在窗框上,窗棂的影子落在她的脸上,宛如纵横交织的牢笼。
“十年前。”
铃兰一惊,走到她身边, “朝咲姐姐,你平时不是说不能相信男人的话吗?都十年了,说不定那个男人早就忘了和你的约定,再说,当初他也许就是随口说说,何必当真呢?”
“我能有今天,也是因为他。”朝咲转过身, “你之前不是问过我,要怎么样才能不卖身就能在这里活下去。我的回答是,第一次遇到的客人是个好人。这个人就是他。”
“那天我只是陪他说了说话,后来他就用尽一切资源提高我的名气,说我是才女,也因此有许多客人慕名而来。我才能走到今天。”
“我答应过他,等他带我离开这个地方。没想到,就这样过去了十年,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明明我对他一无所知,他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
“不过遇到铃兰和小柊之后,我也大概明白了。他曾经说过鬼的事情,说鬼是世上最残忍的生物,他也随身带着那样的刀。”
铃兰的瞳孔微收, “难道……”
“应该是鬼杀队的人。”朝咲的声音慢慢变小, “所以,也许早就已经死了。”
“其实,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太记得了,但还是没办法轻易放弃约定。”
“姐姐……”雪村铃兰有些不好相劝, “我希望姐姐能幸福。”
朝咲明年就满27岁不能再当游女,到时候也必不会再有人愿意赎她,这一点她自己应当也非常清楚。
“我明白,我会再考虑一番的。”朝咲拉过她的手,轻叹道, “倒是铃兰你啊,要是我离开这里,还真的放心不下你。”
“你不像我和时雨,没机会从小就学习书画琴棋。没有另外的才艺,也不愿意糟蹋了身体,在这烟花之地,要如何能活得下去。”
“我这一走,店里少了一大笔收入,老板肯定不会再纵容你。而且,清叶会替代我花魁的位置,她为人娇纵,怕是会欺负你。”
“哎呀,你就别担心我了。”铃兰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卖不了簪子手帕,可以卖暖宝宝啊!做起来也不难,说不定有哪位慧眼识珠的甲方爸爸愿意投资,还能借机推广,扩大市场,成为富婆,给自己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