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的心态快要崩溃了,此时他完全失去了理智,神态癫狂地大喊大叫。
“哈哈哈!昏君也怕死的吗?!”
“之前他杀我全家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害怕呢?”
“哈哈哈,再叫大声点,爷爱听!”
……
前排的观众都是筛选过的,基本上和高朗都有着深仇大恨。
也怪高朗自己这么多年不当人。
这样的人在京城中大有人在。
此时高朗哭得越惨,叫得越大声,他们脸上的神情就越兴奋。
高朗喊了片刻,不仅没有得到预期的回应,反而被人当作乐子一样在看,心态顿时就崩溃了。
“晏礼,晏礼,绕过朕……我一次!你我血脉相连,求求你看在高祖的份上饶了我吧!”
高朗看了一圈,最后竟然将目光放在了高晏礼身上。
祈求高晏礼能够留他一条性命。
高晏礼冷冷地看着高朗,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高朗现在也是被吓得脑子秀逗了,竟然会求救到高晏礼身上。
他也不想想,就他和高晏礼这一脉的深仇大恨。
高晏礼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时间到了,开始吧!”
林逸对高朗没有太多的想法。
当众斩杀高朗,也不过是为了走一个仪式罢了。
他见高晏礼不搭理高朗,又眼看着时间到了,挥了挥手,让人准备开始动手。
公务员考试马上就要正式开考了,早点结束这边的事情,他们也能早点赶去考场那边查看情况。
“时辰到,行刑!”
见林逸发话,刑场各方人员立刻就开始行动起来。
按照以往的惯例,斩首的时间需要被安排在正午。
因为这个时间段被认为阳气最重。
不过林逸却不讲究这些。
他杀高朗,只是为了一个仪式感,而且这个仪式必须要定在考试之前。
所以早上这个时间点,是最佳的。
高朗被两人架起来,将脑袋按在了断头台上。
这个断头台其实就是一个木桩子,只是这些年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带着一股浓浓的腥臭味。
高朗养尊处优,闻到这个味道差点没有当场直接吐了。
不过眼下他确实顾不上这些了。
“晏礼,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啊!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高晏礼被这断头台刺激得心脏都快要爆炸了,他只能苦苦哀求高晏礼。
刽子手上前一步,他抓起酒坛喝了一口气,在刀子上喷一口洗了洗刀身。
细蒙蒙的酒水洒落,在初晨的阳光照耀下,刀身闪烁着噬人刺骨的寒芒。
“啊!啊!啊!”
高朗被那大刀给吓得心脏都要爆炸了,这会连话都不会说了,只会放声尖叫。
仿佛这样就能将心中的恐惧给驱散出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味,高朗白色的寝衣上多了一大片黄色。
刽子手微微皱了皱眉,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亏得他这两天还很期待,斩首皇上会不会和其他犯人有所不同。
结果,白期待了。
高朗胆小如鼠,比他以往斩首的那些人要更加地狼狈不堪。
“尿了!尿了!哈哈哈,这昏君他怕死啊!”
“爹,娘,你们在天之灵好好看看,这昏君恶有恶报!”
“昏君你也怕死啊,当初斩首我刘家一百四十三口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
高朗的一举一动都被刑场周围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高朗越狼狈,越害怕,大家就越解恨。
几句话的工夫,刽子手抬起胳膊,举起了手中的大刀。
看着那渗人的大刀,高晏礼想要逃。
不过他身上绑着麻绳,本身又是一个瘫痪的老人。
不要说逃走了,就是自己站起来都没可能。
“啪~”
大刀在高朗惊恐的眼神中落下。
这一刀,高朗并没有死。
今日的法场格外地热闹,刽子手也忍不住有点小紧张,失手了。
高朗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但是他只能忍受着这份疼痛,却没有丝毫办法缓解。
刽子手拔刀再次举起,高朗这一次没有再看见任何场景,只感觉眼前一黑。
一颗圆滚滚的人头从断头台上滚了下来。
“昏君死了!”
“昏君死了!”
“新皇万岁!”
“神龙使万岁!”
……
随着高朗的死亡,人群中爆发了强烈的欢唿声。
林逸看着人群,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高朗。
但凡高朗做点为百姓的事情,他死的时候大家也不至于会是这样的反应。
“晏礼,怎么了?”
林逸收回视线,准备和高晏礼离开去考场。
不过看向高晏礼的时候,察觉他神色有些不太对劲。
“刚才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高晏礼拿出了望远镜,朝着远处一座阁楼查看。
“谁?”
林逸微微挑眉,哪个熟人会让高晏礼这么大反应。
高晏礼皱眉将望远镜给收了起来,看着林逸说道:“我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