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沈怀酒,你说你什么都不想要,才是真正要的最多的那个。”
沈怀酒想反驳,裴皎没有给他机会:“因为你想要的,是我的心。”
裴皎往前一步:“阿酒,你想上我吗?”
如果沈怀酒想要,他不会拒绝。
“我不是,我……”沈怀酒猛地瞪大双眼,差点失声。
裴皎继续往前,沈怀酒不得不后退,直到贴在墙上退无可退,裴皎神色认真,显然并没有跟他开玩笑。
沈怀酒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裴皎停下动作,怕逼得太急沈怀酒会吐血。
“既然阿酒这般痴恋,不妨遂了你的心愿。”
沈怀酒不敢看裴皎,长长的眼睫垂下,在鼻子上落下一道阴影:“殿下不可。”
“你若愿意,今夜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裴皎道,既然已经说开,就没什么好避讳的,他不相信沈怀酒没想过,但是因为身体太弱,不得不压下**。
“怪不得当初我怀疑你那里有毛病时,你极力反对。”
沈怀酒跪倒在地:“臣不敢,殿下是君,臣不敢亵渎。”
“什么君君臣臣的,你若真当我是君,那我要你服侍,你岂敢拒绝。”裴皎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怀酒,一时间拿他没有办法。
真是油盐不进。
“起来吧,回头再跪坏了身子,沈大人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裴皎从袖袋里拿出锦盒递给沈怀酒:“打开看看。”
见沈怀酒不动,裴皎头疼:“跟你开个玩笑,试探一下你有没有好好养病,若是刚才吐了血,定是没有听话。”
原来是玩笑。
沈怀酒松了口气,从裴皎手上接过锦盒,里面是一串沉香木制作而成的佛珠,共二十一颗。
二十一颗意味着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多谢殿下。”
裴皎嘴角微勾:“别急着谢,后面还有更惊喜的。”
沈怀酒捏着锦盒的手指发白,殿下如此,他如何承受的起。
“还记得两年前我说过要找到段神医吗?”裴皎问。
沈怀酒的眼睛闪了闪,裴皎道:“没错,我找到了。”
“此刻人已在府中,不过淋了些雨,等收拾好再过来。”
“殿下也该去沐浴。”沈怀酒收起佛珠,他对段神医之事没有太多期待,小时候经历太多,这个神医那个圣手都看过,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裴皎抓住沈怀酒的前襟:“你陪我一起,我就去。”
少年骨架偏细,手指纤长匀称,漂亮到发光,少一丝太瘦,多一丝则太满。
裴皎松开沈怀酒的衣服,手指落在他胸前,然后一路往上,捏住沈怀酒的下巴:“陪我一起,好不好?”
沈怀酒喉结滚动:“殿下……”
“紧张什么?”裴皎的手指在沈怀酒下巴上转了一圈:“只是沐浴,不做别的。”
“好。”
裴皎嫣然一笑:“这才对嘛!”
“我喜欢听话的,阿酒,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讨厌你。”
裴皎也说不上来对沈怀酒是什么感觉,更多的是信任与心疼,要说喜欢,其实不多。
但因为心疼,他想对沈怀酒好,不管沈怀酒要什么,他都愿意答应,包括他自己,裴皎没有开玩笑,奈何沈怀酒不肯。
裴皎沐浴的时候,沈怀酒守在屏风外,不曾往里面扫上一眼,裴皎捧着水,非常好奇沈怀酒的想法。
喜欢他,却又不肯碰他,到底是因为珍惜,还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不想他将来后悔?
可就算做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他不吃亏。
“阿酒。”
裴皎仰着头:“我知道你能听到,帮我把汗巾拿过来。”
沈怀酒目不斜视,拿起椅子上的汗巾,隔着很远就想给裴皎,裴皎伸出胳膊,实在碰不到:“你离近点。”
沈怀酒往前两步,裴皎仍然拿不到。
“阿酒,你现在就像一个被流氓调戏的良家女子。”
“殿下不是流氓,我也并非女子。”沈怀酒道。
裴皎趴在池边,用手撑起头部,歪着身子看他:“所以啊,你离近些又能怎样,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沈怀酒又往前两步,裴皎:“再往前。”
就在沈怀酒刚迈出步子的时候,手腕突然被捉住,他睁开眼睛,猝不及防的对上裴皎戏弄的笑脸,然后沈怀酒不受控制的往前,整个被拉入汤池。
裴皎揽住沈怀酒的胳膊,没让他呛水,两人离得过近,裴皎又没有穿衣服,沈怀酒红着脸,眼睛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你看屋顶做什么,上面有什么东西吗?”
裴皎伸出手,好奇的碰了碰沈怀酒的耳垂:“你耳朵好红。”
沈怀酒闭上眼:“殿下的脸也很红。”
“是吗,你不是没看我吗?”裴皎笑着凑近:“阿酒,你真好看。”
“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
沈怀酒的美毋庸置疑,但裴皎从未这般认真打量,沈怀酒连肌肤都是完美的,莹白如玉,没有一点瑕疵。
他心中微动,视线不自觉落在沈怀酒的唇上。
“我知道你别无所求,是我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