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征服起来才有意思。
“你怎么穿这么厚?”
扒了一层又一层,扯开一层还有一层。
沈怀酒的手被绑在后面,胳膊已经僵硬麻痹:“怕冷。”
从前冬天他只能关在房间里,如今好不容易能出门走走,就碰上发疯的裴麒,真是太不幸运了。
“所以说,就你这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有什么资格喜欢小六,你配不上他。”
裴麒的话如刀子般扎进沈怀酒的心,他一直都知道,但只要六殿下不退,他就不会退。
“配不配得上,皇兄说的不算。”一根羽箭从外而入,直直的插在屏风上,少年的声音不似平日里的小心翼翼,带着张狂与桀骜:“我说了才算。”
裴皎踹开门:“皇兄不是要找我吗,我来了。”
隔着屏风,他看不清楚沈怀酒的表情,也不知道裴麒究竟做了什么,沈怀酒有没有受到伤害。
“来得倒挺快。”裴麒默默念了句,把手放在沈怀酒肩膀上,他知道裴皎会武功,而且还不低,有沈怀酒在,肯定会有所顾忌。
裴皎走到内室,看见里面被扒的只剩一层衣服的沈怀酒,嘴角缓缓勾起:“皇兄这是做什么?”
“我记得皇兄感兴趣的是我,不是阿酒。”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裴麒的眼睛闪闪发亮,里面含着看到猎物的兴奋。
以前他以为小六胆小怯弱,稍微动动脑筋就能得到,结果算来算去,每次都让裴皎跑掉。
想的时间越长,他想得到裴皎的心思就愈发强烈,如今发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怎么能不算惊喜呢?
裴皎勾着唇,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当然,从皇兄看到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
“既然皇兄要的是我,为什么不等我,自己先动手了?”
“等你?”裴麒疑惑,他想折辱沈怀酒,为什么要等小六?
裴皎点头:“是啊,阿酒身子不好,恐不能承受住,我觉得三个人一起也挺好的,皇兄想试试吗?”
说完,裴皎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裴麒:“……”
他虽然男女不忌,玩的也挺花,但从未尝试过三个人,小六是怎么言笑晏晏说出这些话的。
裴皎给了沈怀酒一个安心的眼神,沈怀酒立即领会,外面已经开始动作,他们只需拖住裴麒。
“问你一个问题。”裴麒正色起来,有些事压在心底太久,他想知道答案。
“十多年前,婉妃宫里的大太监因对裴昭动手动脚被处死,是不是你做的?”
“皇兄觉得呢?”裴皎反问。
裴麒道:“我觉得是。”
“那个太监本就该死,我更想知道的是,他有没有真正伤害到你。”
裴麒有意无意的瞥了沈怀酒一眼,但凡对裴皎有私心的,就不会不在意,沈怀酒只是淡淡的看着前方,看不出情绪。
“伤害?皇兄指的是什么?”裴皎知道他想问什么,但是不想回答,也不想去回忆。
裴麒眼神暗了暗:“小六,你还是这般不老实。”
狡猾的像狐狸,沈怀酒也很狡猾,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不会怀疑对方吗?
“那是因为皇兄不会问问题,只会戳人伤疤。”裴皎尾音轻佻:“就比如,我若是问皇兄后不后悔没有早点杀了我,皇兄也不想回答。”
“你错了。”裴麒道,他并不想杀裴皎,如果早知道,他会看好沈怀酒,或者给沈怀酒下一剂猛药,最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永远没有接近裴皎的机会。
没了沈怀酒,裴皎成长不了这么快,只能依赖他,到那时,一切手到擒来。
“我能查到你们之间的关系,想必父皇也知道了。”
裴皎点头:“嗯,我没想瞒着父皇。”
“说起来还要感谢皇兄,前些日子母妃跟父皇提起,想给我选妃,我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拒绝,现在好了,父皇知道我跟阿酒的事,看在沈相的面子上,父皇不会这么快赐婚。”
“父皇可不会顾忌沈相。”裴麒的眼神越来越冷,他没想到裴皎这般在乎沈怀酒,在乎到不愿成亲,皇子们成亲大部分是为了拉拢人心,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
沈怀酒垂下头,皇上这么快就考虑到了裴皎的婚事,他心里沉甸甸的。
再不情愿,殿下终究是要成亲的,天子之威无人可以反抗。
看着沈怀酒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裴麒舒服不少,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小刀拿在手上把玩:“小六,现在该你做选择了。”
“是看着我划破沈公子的脸,还是现在跪下来求我。”
“求你什么?”裴皎问。
“求我上你。”裴麒道。
裴皎“哦”了一声,看向沈怀酒:“破个相,不介意吧?”
“殿下不介意,我便不介意。”沈怀酒定定的看着裴皎,一副皮囊罢了。
裴皎对着裴麒耸肩:“你划吧,我无所谓。”
“你……”裴麒用刀抵住沈怀酒的喉咙:“如果我杀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