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冷笑着:“人的一辈子这么长,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每时每刻都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全,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需要你每时每刻在我身边保护我?”
明明他遇到的风雨都是林修齐带来的,如果没有林修齐,他现在可以幸福美满的和沈涞生活在一起。
林修齐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周源赶紧说:“大家都是来这里做调研的,拥有同一个目的地,别闹得这么难看,好好休息吧,等会还要继续坐车呢,林修齐,你和我到那边走走。”
周源连拖带拽的将林修齐拉到另一边。
方珊和蓝素馨在阮星身边坐下。
方珊:“我真是觉得林修齐越来越不是东西了,周源也是,看着是个老好人,左右逢源,一个也不得罪,实际上内里最脏的就是他。”
蓝素馨捏紧了拳头:“总有一天,他们都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虽然吃了药,但阮星的脸色依旧很难看。
方珊将自己做的柠檬水递了过去:“喝点酸的吧,会舒服很多。”
柠檬水进入口中,酸味在口腔里弥漫,有种直冲天灵盖的感觉。
不得不说确实有效果,起码那种恶心想要呕吐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林修齐被周源拉到那一边,刚站稳脚,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
“林修齐,你是不是傻呀,那种情况你怎么能和阮星犟嘴呢。”
林修齐坚定的说:“我只是在告诉他我的想法,想让别人都知道,我会保护他,我并不觉得我自己做错。”
周源嘴角抽了抽:“林修齐,你是不是从来都没喜欢过人呢?”
说完这句话,周源立即停住。
以他对林修齐的了解,他确实从来都没喜欢过人,阮星是第一个,在经验和做法上有些欠缺也是情有可原。
“你没喜欢过人,那你就学呀。之前阮星在你身边四年的时候,你总知道他对你是怎么做的吧?他当时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对他,什么嘘寒问暖啊、投其所好,全部都用上,别总说一些气话,你要学会察言观色,说些别人爱听的,像你这样总是跟别人唱反调,喜欢你的也变得不喜欢他,阮星又不是天生的受虐狂,怎么会喜欢一个处处否定自己的人。”
林修齐思考着周源的话许久,“我知道了,但我有的时候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看到别的人接近他,我就控制不住想要向别人宣誓主权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主权?祝。”
周源一句话粉碎了他所有的措辞。
“阮星什么时候承认过他是你的人?主权这种东西在宣告时的前提条件就是他属于你,你连条件都没满足,凭什么觉得自己有主见?”
林修齐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被周源找到打压的地方。
他不禁怀疑:“周源,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故意来损我的?没一句话是向着我说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啊,我耳朵可能出问题了,要去看医生。”
周源转过身,以最快的速度跑开。
林修齐气得牙痒痒,一转过身就见坐在地上休息的阮星,身边是方珊和蓝素馨。
三人有说有笑的,尤其是方珊和阮星,眼神时不时交汇在一处,看样子像是相处许久的朋友。
最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人都成为朋友了,这让林修齐不禁幻想他和阮星将来有一天也能够重新成为情人。
再次坐到大巴车上,因为药物的作用,阮星的反应没有了之前的猛烈。
他们从白天走到黑夜,又从黑夜走到白天,终于来到了车子可以行驶的最远的范围。
接下来的路,他们需要徒步前行。
崎岖的山路让他们对山区的贫瘠有了更加确切的初步的认识,调研队的人都是从s市那样的繁华大城市里打拼多年的人,初步进入山区实在是有些不适应。
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再加上长途跋涉,每个人都失去了刚上车时的活力。
方珊穿的是一双小白鞋,几里路下来白鞋脏的不成样。看着脚上的小白鞋,方珊欲哭无泪,从小到大养成的爱干净的习惯让她难以忍受。
可看身边的人没一个透露出嫌弃的样子,她生生忍了下来,只能在休息的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拿纸巾擦去鞋上的泥土。
阮星见了默默的将包里的湿巾递了一包过去,他可以理解方珊的行为。
毕竟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养尊处优的富家千金,又受到家里所有人的宠爱,肯定是没吃过苦的,能够做到这样一声不吭也不抱怨的,已经很难得了。
方珊收下阮星的好意,却没有真的把湿巾用来擦鞋。
来之前她也了解过山区里的条件,用湿巾擦鞋算得上奢侈。
山里的那些孩子老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湿巾,小白鞋本来就容易脏,忍忍也就过去了。
阮星环顾四周,默默记下了走过的路,以及周围的环境,这些东西总会用到的。
林修齐不久前刚惹了阮星生气,正苦思冥想着怎么向阮星道歉,然后两人和好
虽然不说关系能够一下子变得有多亲密,但起码可以先从朋友做起。
周源一直注意着方珊的情况,看到方珊因为小白鞋苦恼,默默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