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自从我在年幼时的某一个阶段脑子不清醒,不知不觉就跟布鲁斯关系转好开始,就过上了很多迫不得已的生活。
就比如说这个破寄宿学校 。
我很喜欢学校,学校是一个温馨的大家庭。
大家都展现出真实的自己。
装逼矫情贪婪伪善两面三刀笑里藏刀道貌岸然自私虚荣狡诈虚伪冷漠龌龊卑鄙见利忘义厚颜无耻阴阳怪气。
继续努力吧,我迟早会找一天炸了你们所有人的。
多亏了阿尔弗雷德那边和学校解释说[突发状况,不得不第一时间送去急诊手术],我才能成功走正门,顺便又洗刷了一下逃学的罪名。
当同班同学疑惑究竟韦恩少爷是什么病、要这么突发送走的时候。
我很想拿起学校广播的喇叭,大喊是精神病。
真不像是演的。
“听说好像还请了好几天的假,这么严重吗?”
本来还想问我为什么昨晚没去音乐会,玛吉成功地被新消息转移了注意,面露担忧,倒是并不避讳自己的力量:“有什么需要到魔法治愈的地方吗,说不定...”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什么,魔法那么强大的吗!?
魔法甚至还可以把他被堵住的输精管打开吗!
那他这一个小时加今后三天的罪岂不是白受了!
好可怜啊布鲁斯。
第9章
第 9 章
我大为震撼。
我不止是为自己,我还替布鲁斯大为震撼。
在这么一个瞬间,我开始深深地有了一种错觉。
唯物主义的世界,似乎真的在离我远去。
太荒谬了啊家人们,现在的魔法竟然都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啊家人们!
所以,魔法界难道也在进行转型升级吗。
从粗放型的阿瓦达啃大瓜出发,进行产业调整,走精细的外科精密手术路线?
这事可不能让布鲁斯知道。
我怕他被气得当场跑进阿卡姆疯人院。
毕竟这会让我的挚爱阿尔弗雷德愁眉苦脸,陷入自责,生活质量下降。
我不想这样。
会心疼。
不过从玛吉的话里,我倒是捕捉到了些有意思的地方。
撑着下巴,我难得地主动问了有关她的事情:“原来占卜不出来他伤到哪里了吗?”
“这东西哪有那么厉害,最多最多也只是占卜出个大概,还是很看运气的那种,”玛吉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可能确实有能做到的人,但我还差得远呢。”
“我最多就是在治愈魔术上比较厉害。”
我还以为魔法和占卜会是个很万能的东西。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些为这姑娘的诚实意外到,清了清嗓,主动邀请:“我们能单独聊聊吗,玛吉同学?”
有了我的开口。
原本还在围观的同学很是识趣地便散开、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玛吉有些意外他们怎么眨眼间就散开了,但面对难得的邀约,还是当场应了下来。
在高中,大家根据自己的需要和规划选课,导致彼此的课表都不太一样。
我和玛吉的下一节课都要换教学楼,正巧我也想要打探和确认一些事情,便顺势走在了一起。
正如一开始我对她的印象那样,玛吉是一个和哥谭不太搭、性格过分开朗的人。
感觉更像是大都会、或是纽约那边的年轻普通女孩儿。
说起来,她好像是在一个月之前转入这个学校的,看样子并不是哥谭本地人。
我们在的这所寄宿高中,对学生家世的筛选并不宽松,压根就没有特招生这种东西。
所以她靠的是那个所谓的...魔法世家吗?
逐渐讨厌起这个开始变得不唯物的世界。
想到布鲁斯在短短一个晚上给我惹出来的麻烦,我就只想叹气,心中顿生出一种荒谬感。
不过我也有些好奇。
如果我们所处的世界真的是漫画世界,这个漫画的准确定位是什么?
简单地整合一下布鲁斯这个男主的人设,妥妥就是一个豪门贵公子。
他的事业漫画估计扎堆在之后的什么《蝙蝠侠》里,那现在的前传应该就要把重点放在其他的地方上了吧。
要玩什么救赎和爱情的话,很明显狗血虐恋be漫画更吃香。
那我的人物定位就很清晰了。
作为男主的青梅竹马,我应该是个拿来为天降女主垫脚的炮灰,有属于自己的一段工具人剧情。
比如说被割肾、被污蔑、被扇耳光、被抢眼角膜、被抽血、被网暴、最后再得癌症、抑郁而终的那种。
就一个意外死于魔法失控,太没戏剧性了。
剧情大纲给我,我自己写。
我摸了摸下巴。
讲真,你要是能够提到这些,那我可就兴奋了。
我也觉得我的人生,不应该拘泥于无趣的上学和高数。
世界以痛吻我。
我伸舌头。
能现场给我表演一段吗,就是那段,布鲁斯站在我的面前,眼里有七分嘲讽三分凉薄,脸上写满失望,冷冷地说[我真是看错你了]的那段。
...等等。
这话,这神态,就算不是什么狗血漫画剧情,他好像也经常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