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动作原地止住,我诧异地抬头,有些不敢置信:“他要辞职?不在哥谭了吗?要回英国老家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太突然,突然得我气冲冲地踹了下面阿尔弗雷德一脚。
你这么快就玩腻了吗,不再多玩一会儿了吗,你这就要回英国老家和不知名的女人结婚了吗。
play的时间太短了,短得让人泪目。
抽纸巾,怨妇状哽咽地擦擦眼角,我真的会痛心。
布鲁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去做你的管家确实没什么前途,他真应该重新考虑一下。”
“啊?”
我的眼泪才擦到一半,茫然地眨眨眼,指了指自己:“我吗?”
可是我已经雇了个蝙蝠侠严选过的、前途无量的奥斯瓦尔德了...等等,说起来,那天布鲁斯好像有说什么会有更好的来应聘来着,原来那不是他的冷嘲热讽吗。
从来都没往那方面想过。
但现在一个不敢相信的猜想愈发清晰,让我的脑袋停止了思考。
枕着我腿的阿尔弗雷德无奈地、小小地叹了口气。
我闭上嘴,思绪在这一刻真的很乱套。
布鲁斯的心情很复杂。
我的心情也很复杂。
阿尔弗雷德和韦恩老爷是旧相识,早在韦恩家工作了十年之久,甚至就在dc的设定里,在韦恩夫妇双亡的那个本家时空,他一直留在了韦恩家。
我从没想过阿尔弗雷德会有想要辞职的那一天,更没想过他辞职之后准备去找我。
毕竟从我认识他们以来,阿尔弗就始终和布鲁斯绑定在一起,永远都是小少爷的依靠和底气...
什么都没有的我就像一条阴暗爬行的野狗,阴恻恻地在旁边投去羡慕嫉妒的视线,发表着‘无所谓,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要’的言论。
说真的,就算偷偷地和阿尔弗雷德有了不一样的关系,我也没往什么正经的方向去想。
我觉得应该单纯就是那什么,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一个主动倒贴的年轻女孩儿。
再怎么一个38岁的男人也会有自己的需求,工作之余也得偶尔走走肾之类的吧?
好闺蜜dp说我太极端,我说他不懂男人。
我还等着阿尔弗雷德哪天玩腻了想收心就一脚踹了我呢,他怎么,他怎么,他怎么真的是认真的啊!
眼神发直,有虚拟的烟花炸开。
同样想不到的布鲁斯少爷别开视线,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站起了身,朝门口走:“我去拿个东西。”
门打开,关上。
剩下了我自己...
还有桌子下的阿尔弗雷德。
脚趾尖被布料下的炽烫染得泛红,在终于能够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时,竟险些要把瓷砖的凉度驱散殆尽。
软着腿,顺着转椅缓缓下滑,在短短两秒后跪倒在地上。
我的大脑有些放空,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好,甚至连呼吸都快能忘却掉。
但在对上阴影里阿尔弗雷德的目光后,双手撑住地面,我下意识地探身,向前爬着钻进了狭小的、呼吸急促到连氧气都变得稀薄的桌下小空间里去。
压抑,半封闭,亮度趋于昏暗。
他的睫毛随着垂眸而微颤,与我对视。
一缕火苗在空虚的头脑中跃动燃烧。
我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好挤进他的胸膛里,贴着向上蹭。
除了对他轻佻放荡,用年轻的身体直白地去诱惑以外,我真的想不到其他能够拿来响应他的办法。
没人教过我。
阿尔弗雷德的喉结动了动。
抽抽鼻子,我贴着他的脖颈轻轻亲了上去,口红在他的喉结留上了淡红印记。
听得见他突然加重、却要刻意放轻的喘息。
阿尔弗雷德捏住了我的下巴,凑近了来,将吻未吻,刻意地压着声线:“阿德琳小姐...”
每次念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种勾人的甜就会从舌尖缠上来。
尽管知道甜腻腔调下隐藏的是难以捉摸,泛着傻气的娇嗔背后是狡诈恶毒。
像粉红中混着的铅灰;
像在佛兰德斯战场随风飘荡的罂粟花;
她勾着你,引到地下六英尺。
但那个早晨,罂粟花确实在温柔的东风中飘荡。
如果你真的珍惜一个人,那就不要考验她,也不要给她背叛你的机会。
即便她背叛出走,总有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阿尔弗雷德如长辈般的口吻一向无奈,似是在呢喃、自我询问:“我是不是太过纵容您了呢...”
嗷嗷嗷嗷嗷——(荡树藤过来)(唔吼唔吼吼唔吼唔吼吼)(荡树藤过去)(吃香蕉)(飞快地爬来爬去)(唔吼唔吼吼唔吼唔吼吼)(创飞)
[她咬着指尖自下而上看我,眼中满满都是装出来的蜜糖纯真,粘黏着我的皮肤。再贴近一点,哪怕一厘,我就能看见那隐藏着的如狐狸一般的狡诈神色,决不输于任何一个最恶毒的成年女人。可我的小宝贝是那样娇嗔的女孩,我忍受不了她如幼猫一样的撒娇。更何况她不过想要我的命,那送她便是了。——loli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