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出来时已陷入了昏迷状态,转入美国医院疗养了小半个月,有轻微的灾后精神创伤痕迹。
当时为她联系的心理医生就是眼前这位。
全美顶尖的精神病学、心理学专家,汉尼拔·莱科特医生。
视线因此从手机屏幕上挪开,史蒂夫抬眼,难得多瞧了那边一眼。
“是的。灾害通常会给经历者带来巨大的负面心理冲击,不止是经历者,救援人员也有出现这类反应的可能。”汉尼拔颔首肯定,“所幸她的反应很轻微,并不严重,治疗得很是顺利。”
“详细的总结和评语我都写在了相应的报告里,相信您可以查到。”
体检报告正常,精神状态正常。
无异状。
托尼点头:“我看到了。不过还有一点比较特殊,这似乎并不是你们的第一次治疗?十年前,你受邀前往德国进行了一次治疗,对象就是八岁的爱丽西娅。”
“是的,您可以查到。”
“是吗?这可不好查。”
汉尼拔礼貌地勾唇浅笑,给出了个解释:“时间久远,加之是跨国信息查询,或许确实会存在些麻烦。”
“这部分很关键,能讲讲吗。相信不止是我注意到这个问题,很快就会有其他的机构也会去找你了。”
画面中的医生思忖片刻,似是在回忆和精简语言。
“她年幼时的精神创伤另有隐情,与其家庭情况相关。我的个人建议是安排患者与其家庭保持距离,那会对精神状态起到稳定和好转的作用。”
托尼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但汉尼拔却只是说到这里便止住了声。
他的身侧嘈杂,似乎是有同行的探员急急忙忙地跑来,在说些什么。
“不好意思,史塔克先生,我这边有了些新进展。”点头与身边人致意,汉尼拔有些抱歉,不得不终止这次联机了。
“以及,实际上,光是提起刚刚的那一小部分,这种行为就已经和我职业准则相悖了。”在结束通话之前,他的神情稍许严肃了起来,“为保护当事人**,除非当事人同意,否则我不会再说出任何相关的细节。”
“哪怕是您以外的其他机构来找我。那么,请允许我稍作失礼地结束这次通话。”
黑屏。
托尼敲了敲扶手,眉头微皱,还在品味刚刚医生透露的信息。
幼时由于家庭情况而造成的精神创伤,以及之后离奇发生的火灾。
那位心理医生没有多说太多,但这些而已足够拿来联想比较,找出一丝不对劲的苗头了。
“队长,你感觉呢?”
突然被提起,史蒂夫想了想,诚恳地回答:“我不认识。”
托尼挑眉,不知道他搞什么:“不是在你那儿办卡了吗,健身教练。”
“我总不至于把办卡的人都记一遍吧。”
“那个姓氏不是很扎眼吗,尤其对于你来说?”
“可是她没写啊。”
“办卡登记不要全名?”
“那时业务不熟练,也没给,就算给了估计也是个假的,就那样过去了。”史蒂夫面色不改,一本正经,看着不像是会说谎的人,“我没有太大的印象,还是之后看到照片才发现的。”
行吧。
“里希特霍芬家对她的管束向来严格,竟然能同意让人去美国队长办的健身房,障眼法还挺亮眼的。”
随口感慨了句,托尼跳过了这个话题,将文件在桌子上一放,站起了身:“不早了,这次该去哥谭找人了。”
既然他们和神盾局方面能够想到去找爱丽西娅,把她当做突破口和关键证人。
那她的家族、以及背后牵扯到的九头蛇势力自然也能想到。
半途逃脱不是什么会让他们喜欢的行为。
尤其还是或许带着他们秘密的逃脱。
“哥谭?”
“明晚有个韦恩集团举办的商业宴会,万众瞩目的我简单出席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潇洒地拿出墨镜,早在这之前他就和那边有过了联络。
实际上,在婚礼当天发现她准备前往哥谭起,就已经和哥谭那边联系了。
总不能让名义上的未婚妻真的孤立无助、出意外在那种地方。
去参加个聚会不假,但同时也得顺便再见爱丽西娅一面。
如果能把人带回来就好了,当然,情况特殊,能想办法先保护到安全的地方、避开对家的搜寻也行。
“等等,”想了想,将刚刚随手发了条短信出去的手机收起,史蒂夫也跟着站起了身,“我对这个姓氏和九头蛇很在意,我也去。”
就像是某个男高中生说的那样,他真的给花店带来了个大型的企业订单。
哥谭巨头,韦恩企业。
他们要在明晚举办一个商业宴会,场地就定了在市中区的某一家豪华酒店。
本来这轮不到一家小小的花店,但[机会]还是这么难得地来了。
豪华酒店会场内,小心翼翼地走在伊尔莎的身侧,爱丽西娅瞄着四周的环境,听着伊尔莎讲这次订单的委托方,总品出了些微妙。
这种微妙在听见另一个熟悉的名字时,到达了巅峰:“还有...谁参加?”
“纽约的史塔克集团,毕竟是和韦恩集团对标。”伊尔莎故意装作平常地和她贴得近了些,嘴角弯了弯,感慨道,“我也没想到,原来那只小鸟还挺有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