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夹着菜到镜头前,给卓秀浩“云吃”,并张嘴出声:“啊……”的时候,他又说我幼稚。
席间其他人都有相互交谈,徐仁宇却没说话,一直很安静地吃饭喝酒。
我猜他在大h证券基层岗位当实习生的日子也不好过,就叫了他一声:“仁宇哥。”
不止他,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我。
我说:“我给你们施展一下我刚学会的法术。”
我从身前的盘子里夹了块蒜香骨,手一伸,再伸,像根竹子一样一节一节伸长,越过挡在我和他中间的郑巴凛、毛泰久、徐文祖,将蒜香骨放入了他的碗中,才又快速缩回。
郑巴凛几个试图抓握,但速度不够快,抓了个空。
“是不是超级厉害?!”我仰着头拿鼻孔看郑巴凛。
他别过了头。
“……”臭屁的小孩。
徐仁宇默默把蒜香骨吃了。
饭后,一群心智成熟的人没想着出门打雪仗或者堆雪人,也没打牌打麻将,直接歇了一会儿就先后告辞了。
我也以为他们都走了,直到管家带着人收拾大客厅的时候发现喝醉的徐仁宇在窗帘后面擦玻璃。
擦玻璃?我连忙下楼去阻止,他还生气了,挣脱我的手,继续用嘴哈气,用手擦。
冬天,你哈一口气,又擦,再哈一口气,又擦,不是在原地踏步吗?
劝又不听。
唉,看来工作压力真的很大。
我坐在沙发上看他擦了半多小时,瞅准他困得不行了、挣扎力度变小了才得以把他扶到客房去休息。
……
2009年1月6日,h国外交部长与a国驻h国大使签署驻军h国的a军《防卫费分担特别协定》,此分担费用自1991年首次签订,之后呈逐年增加趋势,从1996年开始增幅急剧上升,每三年大约增加10%,2009年的金额已达7600亿h元,而h国的军事指挥权都在a国手中,没有说不的权利。
……
2009年1月,我又在新闻上看到了那位共情能力非常强的侧写师宋河英,这么些年,他和同属罪犯行为分析部的侧写师国荣秀协助首尔警方侦破多起杀人案,并将罪犯抓捕归案,比如2001年5月的“女童xq碎尸案”、自2003年起发生的“红帽子连续xq案”、2003年至2004年的“高智商罪犯无动机连环杀人案”、2004年至2006年的“快乐杀人犯”、2006年开始至2009年初的“京畿道西南部妇女连环失踪事件”等。
有关宋河英几人的报道的一般规律都是先介绍他们目前负责侦破的案件的起因、经过和结果,然后再回顾一下他们过往的光辉战绩,因为宋河英外在形象条件突出,所以都是他代表犯罪行为分析部接受采访和表态。
我顺带看了一下那位负责采访的、每次都能拿到相关新闻头条的记者的姓名:朴希英。然后拿出手机搜索这个人的基础信息。
朴希英,30代,面容瘦削,目光锐利,留着一头齐耳短发,精明干练,目前在《大国日报》任职。
《大国日报》。我突然想起来,金光日的异母哥哥、脱北者金灿日也在那里上班,以后还要当社长、和徐仁宇的姐姐徐志允结婚的。
随着手指滑动,我的眉头也越皱越紧。每点开一个新闻,都能看到一个为了获得想要的新闻和答案咄咄逼人的朴希英,她采访的目标不止警方和罪犯,还有受害人家属,提出的问题也非常尖锐,相当于扒开别人的伤口往里看腐烂的程度。
我一口气看了十多页她的报道,竟然全都是关于杀人犯的。
为什么?她不会感到痛苦和恶心吗?如果她乐在其中,那是不是她的精神状态也不正常?
根据上一次她透露的接下来的工作企划,她要去采访尹熙载了。
如果她去监狱采访尹熙载,再牵扯出尹罗武、吉乐园,或者亲生父母惨死眼前的吉茂园,甚至往身为当红女演员的池慧媛身上扯……我得提前通知一下吉茂园,让他防范于未然。
在此之前,我得先联系金灿日,让他插手或者直接令朴希英放弃企划。
tbc.
第61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2008年底的圣诞节聚会之后,徐文祖在江南的岛山大路买了栋4层楼高的小型大厦,目前正在装修,还打算返聘几个已经退休的、经验丰富的老牙医坐镇(因为经济危机,担心老后贫困,60岁以上的老人有50%重返工作岗位)。
这选址没得说,岛山大路直通清潭洞,有钱人多,不愁客源,画廊也多,他上下班路上还能接受一下正经的——相对于他来说——的艺术熏陶。
这个周目依旧投了钱的我偶尔会去监督一下装修进展,免得因为钱多反而当了冤大头。
但实际上我和徐文祖除了头戴安全帽站在毛胚房里听设计师和施工单位瞎吹之外什么也干不了。
什么“前台要做半开放,要用玻璃和发光灯带打破空间的封闭”、“家具的选择要既简约又丰富”……我们听得频频点头,之后互相对视,再看手里的设计图纸,二脸懵逼。
期间他接了个电话溜了,只剩我饱受装修噪音的折磨。
往后的好几次都是如此。
我起了疑心,加满速度、耐力和敏捷,跟在他后头。
在大众意识中,首尔,至少江南没有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