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一些可以吗?”我说。
他这才干笑着道歉。
徐仁宇眉头舒展了。
到了他家,我没把自己当外人,洗漱完了就倒到他床上睡。
他自己反而去睡了沙发。
我问他洁癖到这个地步,以后娶老婆怎么办哦。
他说他以后结婚会买两张床,老婆一张他一张。
我:“……”
次日起床我不叠被子,他说我。
我不但不叠,还把被子蹬得更乱,气死他个强迫症。
“你!”他站在床头指着我。
我说:“不叠被子方便盖了一夜的味道和湿气挥发、不叠被子不容易产生固定折痕、不叠被子节省时间。”
这个说辞我也不是第一次说了。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额头那根青筋直蹦:“这条被子我也不要了。”
我从被子一角拎出一根线头:“嘿嘿,说了好几回,结果还是我们之前睡过的那一条。”
他恼羞成怒把我和被子都扔出了家门。
没关系,我脸皮厚,披着被子跟在他屁股后头晨跑5公里,引来无数人瞩目,难受的还是他,跑完我还蹭了他一顿早饭。
几天之后我给他网购的米诺地尔到了,让他坚持用,他把它们扔了,还给我拍了一张它们在垃圾桶里的照片。
我又给他买红参。
这回没被扔。
赵慧美开“wedding工厂”婚介公司的事,李玉和我是全力支持和帮助宣传的,用户规模发展得很快,而且质量相对较高。
婚介公司本来就能使年轻人一定程度上摆脱由父母挑选配偶的无奈,而且身份地位、学历、外貌条件各方面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节省了很多挑选的时间和精力,所以广受欢迎。
因此周围一些熟人谈得顺利的就要准备结婚,缺乏流动资金的时候,我又开始带着人出没位于汝矣岛的车泰植的当铺。
这一天我送走熟人,往当铺的窗口里推了张“wedding工厂”的名片:“有时间上官网看看。”
颜好但光棍的车泰植两指一曲,一弹,名片原路飞了回来。
享受单身也是一种生活态度。我收好名片,正打算转身走,就被人挤了一趔趄。
来人有两个,一个长相和身材都普通,一个又高又壮,身高起码1米9。
就是他撞的我。
普通的那个毫无诚意地嘻嘻笑着说:“不好意思啊,通道太窄了。”
不要理会垃圾人,否则麻烦找上门。我暗暗对自己说,然后往楼梯口走。
等我慢悠悠下了楼,刚出了楼门,三楼的一扇防盗窗就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往下坠落了无数碎玻璃。
我抬头一看,防盗窗铁栅栏都撞歪了。
三楼是车泰植的当铺。
我上还是不上?
说熟悉吧,我和他话都没说过几句。
说不熟悉吧,我又给他当了好几年没抽水的掮客。
我正犹豫呢,停在公路对面的一辆车上下来个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男人,越过我跑上楼去。
这下子车泰植要以一敌三了。
我还是上去了,保险起见把速度、耐力、敏捷加到了10。
结果上去之后发现事情和我想象的有很大差距:车泰植在当铺里毫发无伤,还空手夺白刃缴获了一把匕首,一米九的壮汉满头血趴在他脚边,普通男缩在防盗门上瑟瑟发抖。
刚刚上去的那位胡须男正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打电话,见我出现也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将通话中的手机甩向了车泰植。
车泰植一把接住,凑到耳边。
我将听力加到8。
“d品……
“相机……
“母女……
“人质……”
人质……会不会在楼下那辆车里?我连忙从3楼跑下去,把速度、耐力、敏捷加到了30——多次实验下来我发现这是超常的节点——因为过于怕死,还用上了一张田禹治送的隐身符,才把脸贴到车窗户上往里看。
车内确实有一对母女,还是我认识的人,车泰植的小邻居郑小米和她在俱乐部当舞者的妈妈,手脚都被绑了,嘴上还缠了胶布。
除了她们,还有一个青年男子,正在用手机和上面那个胡须男沟通,在听到东西到手之后下令胡须男杀人灭口。
我当机立断打碎车窗,拉开车门打晕闻声转头的男人,捡起他掉到地毯上的手机:“喂……”
手机对面一声“**!”
我没等他们下楼就发动了汽车,驶离了当铺所在的大楼,而后听到有人往汽车所在的方向放了几枪,皆未命中。
正当我要往附近派出所开的时候,还未挂断的手机里响起了车泰植的声音:“回来。人已经解决了。”
解决?怎么解决的?既然他没事,那有事的就是别人。我说:“我要是把车开到派出所去,你……不会有麻烦吧?”
“……没有。”
“那就……”好。
“我没有,你会有,小米妈妈会有。”
想起d品……又看看泪眼汪汪的郑小米,她妈要是摊上事,孩子怎么办?我立即转换了态度:“我马上把车开回当铺。”
但当我把车开回当铺楼下,停稳之后,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车泰植惊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