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日想诬陷我,没成,在涨奶期结束后被我赶出了家门,回了他的顶楼公寓。
小心眼的家伙在对面拉横幅骂我。比如“去死吧!该死的家伙!”、“你是猪!”、“呆子、白痴”……
哼。言语匮乏,毫无攻击力。我不跟他一般计较。
又隔了几天,他给我发信息,说去汉南洞的xx统(相当于华国的居民委员会)里给孩子办了出生证明,现场给孩子取名金流芳。
你们金家的人的取名路线就是光伟正那一个路子,我早知道了,但还是回了信息说恭喜恭喜。
而他竟然敢回同喜!
去死吧!
哦,原来我骂人的言语也如此匮乏。
2012年下半年,徐志勋大三,进了大h证券实习。不是徐仁宇当年那样的真基层,他的实习的岗位就是部长代理。
加上实习的日子,徐仁宇干了快5年才当上理事(还不是常务理事和专务理事)!
大h证券会长徐宗贤也没有让他最宠爱的幼子上演隐藏身份的戏码,徐志勋一入职就被众人围在中心,百般讨好,万般成全。这让徐仁宇给我转述这件事的时候十分暴躁,好好的一场晨跑,变成了狂奔,跑到后来牙龈出血,被我开车拉去了岛山大路的牙科诊所。
他拒绝过,挣扎过,但拗不过我。
我还跟他说你就当我们是出来摸鱼的,什么狗屁班,小爷们心情不好不乐意当牛马了!
听我这么一说,他才有了点笑意。
到了牙科诊所,先去前台登记,然后等待叫号,再然后我们就见到了2009年“失踪”至今的徐文祖。
我和徐仁宇像两尊雕塑一样站在候诊室,一动不动。
“俊秀,仁宇,好久不见。”徐文祖身穿白大褂,微微点头和我们打招呼。
名义上对方是“叔叔”,徐仁宇回了礼。
我就没有他那么好的涵养了:“还没死呢?”
“没有。”他笑道,“我只是有预感仁宇可能会需要我帮忙,所以就回来了。对了,俊秀,你26岁生日我还送你礼物了,你收到了吗?打开看了吗?”
什么预感,说得好听!不就是一直关注着徐家的风吹草动吗!“没有。”我也笑,“我收到的礼物实在是太多了,哪有空一个个拆。”
有好多我是真的没拆。跟礼不礼貌没关系,主要是被金光日和他儿子金流芳搞得没时间。
徐文祖脸上带出些忧伤:“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太受欢迎了,所以看不到我的礼物。”
我把徐仁宇往他的方向一推:“我们不是来叙旧的,医生,来看看他的牙齿,晨跑的时候牙龈出血了。要是牙龈炎还好,是糖尿病那就麻烦了。”
“我才28岁!”徐仁宇不满地抗议。
“28岁得糖尿病的少吗?比起徐志勋,我们得一直保持优势啊,”我说,“无论是财力、人脉,还是健康的体魄。”
一提到徐志勋这个一生之敌,徐仁宇立马就乖乖跟着徐文祖走了。
而我则坐到候诊椅上,开始用naver查询“如何在家族企业斗争中胜出”、“家族企业如何长盛”、“第一代创业者挑选继承人的标准”、“家族成员、企业内部选拔的非家族成员、外聘职业经理人的优劣对比”、“企业接班人的确定对客户未来期待的影响”、“能力素质导向的可衡量的接班人标准”……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我,比起徐志勋,徐仁宇才是徐宗贤更正确的选择。
我之前就做好了打算,如今只是巩固一下。
谁让徐宗贤偏心呢?
他要是不偏心,我就省心了。
还有,不知道徐志勋对于继承大h证券的态度,还是不是跟高中的时候一样?
如果是,大不了把蛋糕切大块一点给他,让他放弃争夺。
他不争,徐宗贤还能硬扶?
还真能硬扶啊!
徐志勋大学都还没毕业,就转正了,过了几个月,从部长代理升到了顾问,又过了几个月,变成监事,翻了年,在2013年初,稳稳坐上常务理事的位置。
未满23岁的常务理事!
连深受父母喜爱的赵英民都没他爬得快!
“简直是毫不避讳地乘坐了直升机!”朋友聚会的时候,赵英民把牙都磨出声音了,发誓要帮徐仁宇把徐志勋踩到脚底下。
徐仁宇很沉默,全程一语不发,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我没有阻止他,其他人也没有。
“常务上面还有专务,专务上面还有副社长、社长、副会长,然后才是会长。”卓秀浩说了句不算安慰的安慰。
毛泰久的面部隐在灯光昏暗处:“你比徐志勋早生6年,你的朋友的社会地位比徐志勋的朋友更高,能给你更多支持,别自乱阵脚。”
徐文祖则直接表明态度:“我支持你。所有让徐宗贤不痛快的,我都支持。”
这话说的!徐仁宇让徐宗贤不痛快吗?!我瞪他一眼。
徐仁宇仰头喝干杯里的酒水,一滴没剩,说了自进场以来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谢谢。”
我赶紧表忠心:“我有钱,很多钱,仁宇哥,有需要说话。”
卓秀浩“噗呲”一声笑出来,赶忙拿手挡住嘴。
“对对对。”他说,“俊秀最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