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他脖子上绕了好几圈的我的毛毛一闪而逝,立即猜到他的想法——他可能以为我是个蜘蛛精,所以才能活这么多年,毛还那么长。他可能还以为,金流芳是我的儿子,邻居什么的,只是托词。
这个误会没必要解释,反正情况也差不多。我对沉默的毛泰久说:“把账单寄给金光日。”
毛泰久点了点头,叫来管家让人收拾这间客厅,我们则上楼去了他卧室附带的客厅继续聊。
让金光日付账,大家都没心理负担。
落座之后,我说:“秀浩哥出狱的事,泰久哥你就别操心了,交给我来处理。”
听我这么说,毛泰久起了好奇心,放下了二郎腿:“你想怎么做?”
“合情合理又合法的方式有很多啊。我先卖个关子。”
他更好奇了,但没有追问。
“南相泰……”我觉得这个问题倒不好开口。
毛泰久摆了摆手:“他不重要。留下来吃晚饭吗?”
金流芳两眼放光,手指指肚上的无数细小刚毛扎得我脖子痒痒。
“……”这小家伙比我馋多了。我只好说:“吃。”
在等待吃饭的这段时间里,两个大人陪着金流芳看华h两国联合投资出品的动画电影《波鲁鲁冰雪大冒险》。中学一年级学生毛东廷在一旁听着电影做作业,表情十分苦逼,熬到管家来通知饭菜好了,他才松了口气。
毛家的粤菜厨师做了桂花腊肠炒酥藕、脆皮韭香生蚝卷、杏仁焗青斑、xo酱生煎牛蛙。我从记忆里找到这几样菜式的味道和口感,十分怀念。
毛东廷话少,但会做事,在我吃的时候会帮我喂金流芳,而金流芳,谁喂他吃的他都吃,哪怕过了一遍水。仇也不记了。
粤菜是好吃,但我还记着毛泰久说要对我脱敏的事,故意问:“还留着粤菜厨师啊?哦,想必是因为厨艺特别好吧?”
毛泰久没生气,给我夹了块鱼片:“虽然我认为抛却一切无用的感情,人就可以变得无比强大,但真正做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没那么容易。就像你,明明把卓秀浩送进牢里了,却还忍不住关心他。”
“谁关心他了?我即将要送他去的地方,对他来说,比西部监狱可恐怖多了。”
这下子毛泰久又一次愣住了。
我咽下嘴里的食物,抽纸抹嘴,然后对他说:“泰久哥,我一向一视同仁的,你要是被我抓到,我就送你去和秀浩哥作伴。相信我,那里有多苦,去了你就知道了。”
反应过来后,他一开始没克制笑意的打算:“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了有半分钟,看我一眼,又“呲呲呲呲呲呲……”地捂嘴笑,笑得浑身发抖,脑袋都要缩进脖子里那种。
很好笑?笑吧。就你这种态度和行事方式,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我心想。
我说到做到,回了汉南洞公寓哄睡了金流芳,就给手下打了个电话。
那边动作也很快,当晚就以卓秀浩的名义向“希望矫正所”提出转移监狱的申请,因为我的关系秒过申请,急速录取,卓秀浩就这么被送了过去。
“希望矫正所”是一所私营监狱,李家某位长辈通过jd教教会向其基金会捐款300亿h元修建的。卓秀浩要是去了,得先来两个星期的适应期,然后是6个月的人格训练、教育强化期,接下来轮到修复训练(职业培训、文凭学习以及宗教、文化和业余活动等),最后才是释放前的准备、教育、安置之类。
简而言之就是数不清的思过、礼拜、分享、励志和茶话会、音乐会等等,务必让工作人员把你的人格特征分析个彻彻底底再进行修复。jd徒的耐心不用我多说。
到目前为止,开了3年了,由“希望矫正所”期满释放的犯人没一个再犯的。
卓秀浩原本的刑期是2年零6个月,已经坐了好几个月了,我让监狱长替我传话,如果他肯积极面对这些“挑战”,好好表现,说不定再过几个月就能出狱了。
不是着急出狱吗?
这就是我所能想到的、合法的、最快的出狱方式。
要比我更快,只有总统的新年特赦。至于卓秀浩肯不肯为了获得特赦付出一些比较重大的代价,现在我不知道。
9月30日,正好是警察大学校庆的最后一天。
艺林娱乐旗下的金怡景作为大热歌手,被邀请去现场演唱,幸亏是在校内举办,不需要邀请函,我才得以混进工作人员的团队,去凑个热闹。
顺便看看郑巴凛过得怎么样。
真的是顺便。自从我解散了“非正常人类”聊天群组,那几个家伙即便在线也跟死了一样,我不主动,就一句消息都不给我发。
期间唯一一个在社交平台爆照的,还是都贤秀,晒他和车智媛生的大胖女儿都殷昰。
我说恭喜恭喜。
他说来点实际的。
我的账户当时就少了5000万h元,换来都贤秀夫妇握着都殷昰的小手跟我打招呼的短视频一则。
平面的照片和立体的视频就是不一样啊。我捂着被可爱到的心脏,又转了5000万h元。
这次就没视频了。
吝啬鬼都贤秀、女儿奴都贤秀。我等着你需要办展场地的时候求到我头上。